说来也巧,我与断鹂先生的相遇是从他的那篇《散文谈写作征文&入殓》开始的……
我顾不上放下背包,直奔父亲躺卧的房间,脚步却越来越慢,越来越沉,多希望这个消息不是真的。父亲的房间,静得出奇,没有鼾声,也没有病痛的呻吟声。我掀起父亲面部覆盖的被子,轻声叫了声:“爸!”鸦雀无声。人生第一次,我呼唤你,你没有理我。父亲,你睡着了吗?
我和表哥费力地脱掉了父亲身上包裹着的旧衣服,多数是我淘汰掉的。父亲节俭惯了,给他买的新衣服都要放着,先穿旧的。后来烧床铺草,烧了他的好多衣服,有些还带着标签。九爷用半湿的毛巾给父亲擦拭身体。父亲骨瘦如柴,腹部扁平,四肢干枯,显得胸腔过分隆起。父亲的背,弯成了蛋壳样的弧度,是典型的驼背。我脑海里最早的父亲的背影,就是这样弯的,凸起的。(选自《入殓》)
他莫名地把我带到了那个我此生无比伤痛的冬天,又一次地撕裂了我内心久治不愈的“疤痕”……
他使我联想起了我那心地善良,救死扶伤拥有一个金子般心灵的奶奶,他使我想起了我写的《回不去的童年,忆不完的奶奶》。
古稀之年,他们回到了内蒙古。爷爷走的早,剩下了我孤独的奶奶。盛夏我从奶奶的电话中得知奶奶摔了一跤,心中有种莫名的痛。不顾一切的抛下妻儿回老家,很用心的伺候了奶奶几日。我每天给奶奶洗衣、做饭、清理床单、被罩、打扫家,帮奶奶梳头、洗脸、擦试身体。我看见奶奶的小脚已经严重变形,这也是受封建社会影响而遗留下来的“历史罪证”。
听到奶奶去世的时候已是隆冬季节。呼啸的北风翻卷着白色的雪花,仿佛把全世界都要掩埋。这是老天赠予奶奶最好的葬礼。
房如冰库,人如雕塑。
是我见到的最后的奶奶!(选自《回不去的童年,忆不完的奶奶》)
我是奶奶带大的。
自然而然的和断鹂君的痛有“异曲同工”之处。
我在想“感情”如此细腻的两个人(有点大言不惭)彼此心灵碰撞出的火花也许可以照亮彼此,温暖你我。
于是,我关注了他。
断鹂在他简书的个人简介里是这样叙述的:
逃跑医生,预防医学专家,抗衰老顾问,创业者,奶爸!人生意义思考者,东方智慧践行者。非著名作家胚子。
他对自己的笔名是这样解释的:“断鹂”就是离群的、孤独的黄鹂。
好的文章和作品总是能引发广大读者和观众的共鸣,产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入殓》真情实感,悲从心来的情感流露感染了看到它的每一位读者,大家不言自痛,我想这就算是一部成功的作品了吧!
我把我的“作品”私信给了断鹂。我的意思是:“你的痛,我懂!”
断鹂先生很快回复了我:“慈爱、聪慧、勤劳的奶奶!希望你能更积极一些,活成奶奶想看到的样子。”
我在私信中说出了我对他的作品很喜欢。希望他在有空的时候给我帮忙指点三四,他谦虚的只是淡淡地回道:“我只是业余的。”
我想他肯定和我以往聊天的大神们一样,彼此寒暄以后其结果定会无疾而终的。
当我再一次点开简书的时候,信息栏中超过个位数的“评论”惊爆了我的双眼。
断鹂先生不仅是一位谦虚谨慎的大家,而且还是一位石庆数马的恩师。
他对我文中的每一个标点符号,每一个错别字,每一句病句都做了详细的点评,使我受益匪浅!
我不由自主地称他老师,他只是轻轻地回了一句:“叫我断鹂就好。”
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立马高大了许多,对他更加的敬仰了。
仅有的打字聊天已经不能满足我对他的敬仰与爱慕之情了,我当机立断地加了他的微信。
我俩相见恨晚,我俩一见如故!
他喜欢一切爱好文学的“作者”,当然也包括我(脸有点烫)。
他把我拉进了他精心建立的“竹桃苑预备群”,我成了群里的一员。
我相信:一个人走的快,一群人走得远。
我毫不掩饰地对老师说出了我心中的痛。我说:“我写的东西只是记录生活琐事,可还是有那么三三两两的读者喜欢我的文。可我连标点符号都用不了,连‘得’‘地’‘的’都分不清,我不想蒙混读者,更不想辜负自己。”
断鹂先生秒回了一张图片,图片的内容是兰宾汉著的《标点符号用法手册》,他说:“‘的地得’我会写一篇文章”。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此人若不能为师,何以为师?
此人若是“断”鹂,何以为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