蝈蝈的寿命为80-90天。
每年7月上旬产卵,高峰在8月,9月末或10月上旬结束。进入9月下旬或者10月上旬,成虫就死亡了。
“秋后的蚂蚱,蹦哒不了几天了。”说的也有蝈蝈的一份。
我家,孩子爷爷每年都会买一只蝈蝈。
奶奶总说破蝈蝈嗡嗡嗡的叫个没完,在孩子睡觉的时候顺手扔进储藏间里。
转头,泡上豆子,切点胡萝卜颠颠的去给蝈蝈送好吃的去。
蝈蝈有个专属的笼子,挂在高处。儿子每次都要抱高高去看蝈蝈吃胡萝卜,想去喂它会问它能不能咬到手。
今年的蝈蝈是绿色的山青色的蝈蝈。别看个头小,叫声可是气势如虹不甘示弱。与它下面同样笼子里的懒洋洋的小八(拉布拉多)形成鲜明对比。
前两天蝈蝈牺牲了。今年的牺牲比去年来的早了一些。
本着对大自然规律的敬仰,把它在笼子里供了两天,依旧挂在了高处。
儿子习惯性的在晚上从奶奶家临走之前,看一眼蝈蝈。我还不知道怎么向一个2岁半的孩子解释死亡。
爸爸倒是非常坦然的告诉他,蝈蝈死了,躺着呢不会醒过来了,只要活着的东西有一天就会死,不用太悲伤,这是很正常的事情。
我觉得一个2岁半的孩子未必能听懂,但是也没有用别的方式转移这件事。
儿子似懂非懂的歪着头,看着躺着扁扁乎乎的蝈蝈,说,它怎么这么样了呢?
晚上临睡前,每日例行的讲故事大会之后,由爸爸负责睡前卧谈的最后一项任务,我抓紧时间洗漱然后接班进入睡觉模式。
我刚洗漱回屋,就看儿子撅个屁股趴在枕头上,爸爸的表情也只是看着好像是说到了某个敏感话题看我进来又戛然而止的样子。
我问,怎么啦儿子。
没怎么。
没怎么是怎么啦,跟妈妈说说。
它什么时候醒啊?
原来他的心思还在蝈蝈身上。
我还在跟他解释,死亡就是重生,有死才有生,蝈蝈去找妈妈了,找到妈妈明年就回来找你了。
他睁着大眼睛歪着头看我。说,明年就回来找宝宝了。
说完撇撇嘴,眼睛里好像还泛着泪光。接着就又趴在枕头上了。
我突然就有种感悟!小孩子的感受也都是这么细腻的吗?在我还没有确定他能不能听懂死亡这件事上,他已经先我一步去感受分别了!
对于这么细腻的心思,别人家的孩子是否一样我没有关注和探讨过,至少我觉得一个不到3岁的孩子有这种情感让我很意外。倒是我自己,很有发言权。
从小,我没有印象我的妈妈是怎么教育我的,但是我应该自小就是一个心思细腻的人。这种人,在与人交往的时候,时常考虑别人的感受,在意人际关系中的很多细节,比较体贴懂事。
说到懂事,我也是听到我的朋友简对我说,成家以后才知道我以为的懂事不是我以为的。
简是我的朋友,性格与我有些相似。
与人相处体贴亲切,尴尬难堪的时刻总是给个台阶,很在乎别人的感受,也在乎看法。明一般事理,解别人意图。这是我俩默认的懂事。
前段时间,简跑来找我哭诉。
简的老公是个公务员,公婆家里也是有涵养的知识分子,即便公婆快退休了,但是在单位当了一辈子领导,回家哪有说了不算的道理,尤其是公公。
简从小也是个捧在父母手心里的快乐女孩,本着穷养儿富养女的精神,简从小的生活环境,富了外表也富了内心。
她是个好女孩,我们朋友圈中公认的懂事姑娘。
可是结了婚以后,她第一次听见有人评价她不懂事,是她的公婆。
她和她老公结婚4年了,从最初的浪漫依偎到柴米油盐,两个人的结合参杂着两个家庭,有些变味了。
简远嫁,父母不在一个城市,但是本着表明自己还可以帮着孩子一把的态度,也时常来家里帮帮两个年轻人。
有了孩子以后,婆家比较强势,在教育孩子问题上看不上亲家又不好明说,只有借着理由不让简的父母来带孩子,来褪散简的后路。
平时在婆家吃饭,简喂孩子,公婆老公吃饭谈天,她饿着肚子喂着孩子,还时不时被这个小调皮蛋气的不想说话。
在他们都结束吃饭了以后,也没有人来接替简,简默默的看着之前满桌的菜只剩下残羹冷炙,心里呵呵一笑。
婆婆嘴上说着,简锅里给你留了菜啊。他们一家三口吃饭的时候都是婆婆饭菜伺候好了上桌就吃,到了简这里,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平时上班已经够累的了,到了家,吃完饭已经接近8点。她也体会公婆的不易,从来没有抱怨,但是心里想想自己也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公婆也是通事理的人,怎么就碰撞不出火花呢。
一次在孩子吃饭的教育问题上,简的公公又开启了对简的教育模式,简想想过往,觉得自己在这个家庭并不受尊重。
一瞬间的爆发让她与公公处在了尴尬地步。
她第一次听说,你太不懂事了。
原来懂事是顺从,并不是那些巴拉巴拉。
对于感情细腻的人,一次的伤害就足够了。经济独立精神独立的时代女性,无须依附于谁生活,如果连最简单的尊重2字都不能遵守,那这张家庭的合约也没有再续下去的理由。
我安慰简,家庭是个小小社会,沟通是良药。两个家庭的组建需要你比在社会上付出的人际心思多的多,尽管老人的性格强势,丈夫不闻不问,我们要反思自己是否做好了家庭中的位子。
富贵花间露,荣华草头霜,此种不长久。学道不是要求别人,而是为了完善自己。
“
《礼记·缁衣》:“君子道人以言而禁人以行,故言必虑其所终,而行必稽其所敝,则民谨于言而慎于行。
”
就这样 ,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