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我想对你说——一个“吝啬”父亲的内心独白
人都是这样:我们弱小、不谐世事的时候,父母正值青春年少,体能充沛、智能充溢;而我们成为他们的年华时,父母日渐衰老,返老归“小”、体能、智能每况愈下,这或许就是宿命吧!无论社会怎样变化、时代怎样发展,周而复始亘古如此。
话头还是从时常被你诟病的“舍不得”开始吧!不容置疑,爸身上至今仍顽固保留着这些年来揉不开、撕不烂的陈规陋习,当今的你们,不,从今往后的人们,不理解、厌恶、甚至于反感这都很正常;社会走出了生活捉襟见肘、物质匮乏的苦涩年代,丰富乃至于过剩物质时代的到来,让你们这些从小没受过跌崴的孩子们,怎能理解我们那个年代,生活的艰辛呢?我的最快乐的时光,被爷爷的英年早逝击得粉碎,从小怎么花钱,甚至于什么是零花钱我全然不知,因为家庭境遇,已断然没有了这种可能;当同学们课间举回三分钱的冰棍时,我只有远远地躲开;当同学们一起去买些零碎杂五时,我只能借故离开;因此我有了得到了以来第一个绰号“老抠”。都是高中生的我,一年中一条裤子可以春夏秋冬皆宜,你们的时代应该无法想象的;那是爷爷的遗物,六七十斤的体重,穿上接近一米八个子的军裤,夏天为了不太露怯,每次上学前,都要像包包子似得捏好撮,极像女孩的百叶裙;凭票供应的年代里,白水煮面条,㨤上一勺猪大油、酱油,那是寻常人家很难享有的“饕餮”美食;咱们家算得上当时州城“尚好”的家境,白砂糖沾馒头可以成为我们的早餐,但那都是烈士的鲜血换来的,也是奶奶含辛茹苦赢得的;这与你儿时的早餐不知简陋了多少倍;可你知道么?那时爸妈一个月奔波下来,尚不足百元,爸爸满世界侦查破案、缉拿凶犯,常常一顿一两块钱的的油条、豆浆都不舍的“犒赏”自己;为了攒下回家时你想要的吃喝玩,常常是一张报纸钻到三人坐席下面,忍受放屁、臭脚“五味杂陈”,那时一个小刑警,没有现在那么“奢侈”,也没有赚得外块的觊觎,行业内人所共戏的“用人血换猪肉”;那个年代表补丁摞补丁,是稀松平常的一件事了,现如今挺好的牛仔裤,要刻意撕的“豁呲獠牙”;那个年代我服役四年,津贴费月均不到九元,回家时我竟然有六百元的“巨额”存款,这些的这些在你们这代人看来,那只是虚拟的,也是不可能的,而我就是这样走过来的。因此我久俭成癖,“堕落”呈现在这个“吝啬”模样。
一个微不足道、又不愿同流合污连芝麻都不是的蝇头小吏,一个没有夜草的马,哪有那么“殷实”的家底,可我却能让你大学期间乘飞机往返;我能够让你用上为数不多的上万元的戴尔笔记本;我却能三四年间让你用上两台万元笔记本;我却能让你满屋书香;我却能破天荒的由女方父母首付百分之三十,在国际大都市上海定居,还有很多我可能;当说这些并不是你常挂在嘴边的爸“挈”着什么,而是我想让你知道,或许你早就知道,爸是在自愿当一个作茧自缚的春蚕;爸是一烛“风烛残年”的蜡烛,燃尽最后一点光亮。我并不以我的“吝啬”而羞愧,更不觉我的“吝啬”而颜面尽失;“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烛成灰泪始干”这就是华夏父母,是我是你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