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过三秒,
一个纷争离乱的大幕
便徐徐揭开。
还是山涧的谷地的炊烟人家
还是积够苦涩千重山瘴
当募捐够足够的幸运后
当暮春三月江南草长天水填满归航
当不在梦呓意识清醒后
三十年间,三十周岁,三千里归途
时间荒芜沧凉的青石板凝苔藓
老狗越来越通人性
黄土鸡生灭是几茬
我一直怀疑每一个梦翳那触感若真
睛朗暮秋中旋转的蒲公英、狗尾巴草、茼蒿、芦苇荡。
雪落萌渚时豺、夜莺、麻雀、乡鼠。
而我这一生搁浅在岭南多暴雨的哀叹伶仃洋里
而所有的流亡在北风吹来后生根在抱卜子扉页中
南岭,九嶷山,雪峰山在沧老的梦中再难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