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 你去食堂吃饭的时候,会遇到什么事呢?或者说哪件事是让你印象最深刻的, 你有过这样的经历吗?
一
初三毕业后,我考上了市里的重点高中,家里学校有点远,我选择了住校。
在这之前从来没住过校的我有点不适应,好在室友人都很好,经常照顾我。
学校的食堂也很不错,有五个食堂。对于我这个喜欢干饭的人来说,实在是一大幸事。
有一次,我去食堂吃饭。点好菜我想找个位置坐,转身就看见身后站着两个男生。
他们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准确的说应该是看着我手中的餐盘。
其中一个长相一般的男生对我竖起大拇指,“同学,饭量真好!”
另一个面容冷峻的男生鄙夷的瞥了我一眼,“饭桶。”
我脸色爆红,更多的是羞恼,狠狠瞪了他一眼,气冲冲地说:“你才是饭桶!”
低头看了眼餐盘,不多啊。我不认为自己很能吃,只不过在这个大部分女生都拥有“小鸟胃”的时代,我是稍微有点突出。但这不能是他可以说我饭桶的理由。
他继续用鄙夷的眼神看我,“谁吃的多谁饭桶。”
我竟无言以对,因为他的餐盘里的饭真的比我少挺多。
我心想:真倒霉碰到这么个讨厌鬼。
我咬牙切齿道:“行啊,我是饭桶就我是吧。我才不跟你这个拥有‘小鸟胃’的人计较。”
我轻哼一身,昂首挺胸的想绕过他们。
可能是地有点滑,我又走的有点急,一下子没站稳差点摔跤了。
等我稳住身形时,我看到之前那个说我饭桶的男生,头上扣着我的餐盘。饭菜和米饭糊了他一头,汤汁顺着他的脸流下来。
原来情急之下,手里的餐盘被我扔了出去。
这可真是一报还一报啊,让他说我饭桶,现在报应来了吧。
他的朋友站在一边笑得乐不可支。
我也很想笑,可看到他越来越铁青的脸色,我果断的选择了跑路。
跑出食堂后转头看,他没有追上来,看样子是忙着清理身上吧。
这就是我和谢玮俞的第一次接触。
我回到寝室,刚好碰到室友准备去吃饭,于是恳求她帮忙带饭。
肚子的事解决了,我还是放不下心。那个男生看着不像是好惹的,他要是报复我就惨了。
我决定接下来的几天都不去食堂了,避着点以免会碰面。虽然学校有五个食堂,但是遇到的几率也挺大的。
咍,现在只能这样了。
享受了几天室友带饭的待遇后,不好意思再继续麻烦别人,我又开始自己去食堂吃饭。
二
这天和朋友去食堂吃饭,正讨论着吃什么。无意中看见“小鸟胃”,吓得我顾不上朋友立马拔腿就跑。
跑远了点,确信不会碰见后,我才停下来休息。
“吓死我了……什么鬼运气,居然还能遇见。”我的心情变得十分不美好,接下来的几天又不能去食堂了。
我叹气,越发觉得自己悲催的可怜。
我以为以后应该不会再遇见他了。
可缘分是真的奇妙,相遇也猝不及防。
作为班上的语文课代表,下午我去老师办公室交作业。
好巧的是……我又碰到了“小鸟胃”。
办公室里,他站在离我不远处的办公桌旁,在整理老师桌子上的资料册。
他什么反应都没,甚至没抬头,应该是没注意到我吧。
“徐优,这次的征文,你……”
我听着语文老师的嘱咐,假装很认真的在听,余光却偷偷的瞄着“小鸟胃”,只觉 得人生艰难,生途坎坷。
好不容易等语文老师说完了,我快步往办公室门口走。
我只想赶紧离开,离他远一点。
现实是很骨感的,怕什么就来什么。
我才刚出办公室门口,他就跟上来了。
我回头往办公室里看,想着冲回办公室的几率有多少。
“躲什么,上次的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他挡在我面前,不让我走。
我讪讪道:“哈喽,挺巧的啊。”
“嗯?”他扬起声调,带着些鼻音。
看来“小鸟胃”并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我仰起头看他,振振有词道:“可是你也浪费了我一餐饭,而且那几天我都没去食堂吃饭。”刚说完我才反应过来自己说漏嘴了,不由得暗骂自己真是蠢到家了。
“难怪我逮不到你。”他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我庆幸自己神机妙算那几天没去食堂,但是……现在秋后算账好像更严重。
“认识一下啊,我是高一四班的谢玮俞。”
我不想认识他啊,也不想告诉他我是哪班的我是谁。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谁,高老头班上的,你叫徐优?”
完了,原来他在办公室都听到了。他口中的高老头就是我们班的语文老师兼班主任,因为姓高,人也接近五十岁了,所以我们班的人都叫他高老头。
我满脸的欲哭无泪。
他摸着下巴看着我,“这么怕我啊?既然怕,上次你还敢逃?”
他这不是废话吗?我不怕怎么会逃。
但上次的事是我错在先,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不知道怎么办,只好埋下头当起了鸵鸟少女。
“诶,你跟我道个歉吧,我也不是小气的人,你道歉我就原谅你。”
嗯?我满脸问号,这是什么神奇的发展路线?
我赶紧开口,“对不起!”
我的声音回荡在走廊内,我看到办公室有老师伸长脖子看着我和谢玮俞。我有点尴尬的摸着鼻子。
这样的情况下,我和“小鸟胃”谢玮俞和解了。
三
喜欢上谢玮俞我未感觉意外,这本就是意料之中。
我喜欢他不需要太多理由,他完全是我喜欢的类型:长得好看,性格狂傲。我只是需要一个契机,一个让我和他相知相识的契机。
谢玮俞这个人身上没什么其他比较显著的优点,缺点一大堆。自大,目中无人,爱玩,说脏话,学习成绩差……
女生大多喜欢他这样有个性的男生,就是他身上的缺点吸引人。
学校里追求他的女生很多。
我喜欢他,喜欢他桀骜不驯的性格,喜欢他偶尔的温柔,喜欢他嘴角上扬的弧度。
我越来越喜欢他了。
那个时候的喜欢很天真,以为喜欢他就能一直喜欢下去。
我所在的班级是一班,谢玮俞四班,中间隔了两件教室,也不远。
在和谢玮俞熟悉后,我也认识了他身边的几个朋友。接触的比较多的就是和他玩的最好的严朴,那个说过我饭量好的男生。
严朴长相一般,但好在耐看,大大咧咧的性格让他结交了很多朋友。就是人有点……用我的话来说就是人有点“八婆”,朋友众多给他带来了很多便利,什么小道消息大都能从他嘴里知道。
严朴管谢玮俞叫哥,他告诉我谢玮俞是他的偶像,是他值得学习和奋力达到的目标。
这脑回路……
然后,我和谢玮俞再加上严朴,组建了一个三人组。
谢玮俞自称老大,严朴老二,我就是老三了。
说实话,我一个女生跟他们一起玩,属实有点尴尬。适应了两个星期后也就习惯了。
学校食堂总是能看见我们三人同款的身影。
吃饭的时候我和严朴总会聊一些笑话趣事,每次我讲完谢玮俞都往我泼冷水,对我讲的事嗤之以鼻,说我很幼稚什么的。
他这个人也太讨厌了。我故意压低声音,悄咪咪的和严朴讲,一场饭局下来,就光顾着和严朴笑得见牙不见眼了。
这也成了我们之间的相处模式。
甚至因为我们一起吃饭的事,有些人捕风捉影,一些些不好的流言传了出来。三人里面就我一个女生,有的人私底下说我脚踏两只船。
高老头听说这一现象后还怀疑过我们是不是真的在早恋。他把我们三个叫到办公室说了一大堆关于早恋的弊处。最后在严朴的长篇大论和我一百二十分的保证下,暂时选择了相信我们的说辞:我们只是玩得比较好的“哥们”。
我心里想着,对严朴的确是,但我对谢玮俞可不是什么塑料“兄弟情谊”,我对他是觊觎已久。
谢玮俞话不多,除了三人齐聚外也不常来找我。有些时候,反而是我和严朴相处的时间比较多,我和他来往也更加放松。
后来文理分科,我和严朴都选了文科,唯独谢玮俞,他和我们背道而驰,选的理科。
我和严朴分到了一个班,干脆凑巧做了同桌。
天气变冷了,有一段时间,谢玮俞很忙。我询问严朴他在忙什么。
“谢哥啊,他最近在忙着折什么星星。好像是说什么折到一千零一个可以得到一次祈愿的机会。”
原来,谢玮俞也会相信这种事情啊,还傻到真的去折星星。
我想着等下次碰见他,一定要好好借这件事嘲笑他一番。
可是心里却泛着酸意,他一个男生折星星只能是送给其他人,还很可能这个人是女生。
等到他把一个装满星星的玻璃罐子送给我的时候,我困惑,接着内心狂喜。
这算不算他还是很在意我的。
我收下罐子,心里美滋滋的。
他语气吞吐道:“那个,你会织围巾吗?”
“会啊,怎么了?”我想他突然问这个干什么。
谢玮俞别扭道:“宋浅浅生日,我想送她一条围巾。”
这样啊。
宋浅浅,隔壁班的班花。听朋友说她是个才女,琴棋书画都会。看样子是他喜欢的人。
我喜欢的人还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偷偷喜欢上了别的人。
他送我星星是因为有求于我,我还真就以为自己对他来说是特殊的。
想想也是,他平常都不怎么找我的,怎么可能会对我特殊。
我还是习惯做梦,等到有一天碰壁了才知道痛。
我问他:“你是想让我帮忙织一条吗?”
“不是,我想让你教我。你就说行不行吧。”
我怎么可能拒绝他,只是他连这种事都不想假借他人之手,看来是真的特别喜欢宋浅浅。
他的所有偏爱和我无关,都是属于宋浅浅的。
我笑着点头,眼里的光慢慢黯淡,“当然行啊,就这个星期周六吧,你来我家,我教你。”
我自认为自己和他处好关系后,本可以近水楼台先得月。
我想的太多了,不属于我的东西不会属于我。
四
周六,谢玮俞来我家找我。
我指导他织围巾的步骤,心绪却飘忽不定。
谢玮俞学的很快,没多久就可以自己动手织了,偶尔会织错,经过我的纠正后又继续织着。
等谢玮俞熟悉针法后,我坐在旁边看着他。他织的很认真,余光都没分我一点。
可是他专心做一件事的样子真的很好看,让我移不开目光。
于是,我看着他织了一下午的围巾。
他能收敛爱玩的性子坐了这么久,就为了给喜欢的人织一条围巾。
我真的好羡慕宋浅浅,我奢求不了的她一下子就得到了。
晚上到了,围巾收针,弄上流苏就大功告成了。
“怎么样?好看吧。”谢玮俞将围巾递给我,笑着的样子看起来很开心。
我也笑着点头,“嗯,好看。”
细细端详这条奶白色的围巾,上面的花纹很繁杂,有些地方织错了。他已经做的足够好,至少我真的很喜欢这条围巾,也很想要。
我想开口问谢玮俞还能不能再织一条,我私心的也想有一条他亲手织的围巾。
我鼓起勇气道:“你……”
“我以后再也不织这玩意了,手累死了。”谢玮俞甩着双手抱怨。
刚开口就被打断,我所有的心思都歇了下去。
他想送给心上人的是独一无二的,我又怎敢再奢求。
我开始渐渐远离谢玮俞了,既然注定不能在一起,我决定放下对他的感情。
我远离谢玮俞,也减少了和严朴的往来。
我不再和他们一起去食堂,而是和室友一起。
一直到升上高三,在我的刻意躲避下,我和谢玮俞的的交集越来越少。
也许他有所察觉,同样避着我。我们处于一星期也未必碰面的情况。
有一天严朴找到我,他交给我一个袋子。
“快毕业了,这是送你的毕业礼物。”
我打开袋子,诧异的睁大眼睛。
我问他:“这个你哪里来的?”袋子里面装的明明就是之前谢玮俞亲手织的围巾,怎么会出现在严朴手里被当做礼物送给我。
严朴回答道:“是围巾啊,谢玮俞给的,说是送给你的。”
我得到了那个时候很想要的东西,但是我并不高兴。
毕业礼物既然就送我别人不要的,太走心了吧。我又不是垃圾桶,回收这种东西。说到底还是我对他来说无关紧要,随意敷衍就行了。
我气闷道:“宋浅浅不要的东西,他送给我,他当我是什么?”
话说完,把围巾还到严朴手上转身就跑。
冷静下来后懊悔不已,毕竟是他一针一线织出来的。早知道就忍住小情绪收下了。
我只好厚着脸皮问严朴要了回来。
这次事情后,我和严朴的朋友关系保持的有些尴尬,我从他口中得知谢玮俞的高考志愿填的都是本地的大学。我知道后特意报了外地的几所大学。
想起很久以聊到志愿时,我说过会念本地大学。
以前是以前,现在我改主意了。
我不愿意再和他处于同一个学校,看见他的每时每刻,都提醒着我他其实心有所属,我处处都不如他的心上人,这对我来说片刻都是煎熬。
六月高考来临,急匆匆的又过去了。
面临着毕业,同学间相互写下毕业留言,有的人拥抱着,有的人落泪……
我们的青春结束在这个炽热的夏季,结束在蝉鸣中,结束在这里。
青春结束了,但会永远留在我们的记忆里。
突然想起一句话,大概说的是:人生从来就没有什么告别,没有什么长亭古道,只不过是在一个和往常一样的一天,有的人被留在了昨天。
我的青春,停在了没有谢玮俞的时间里。
五
我的暗恋随着毕业典礼就此结束了。
我上了外地的一所一本,谢玮俞留在了本地的一所普通大学。
去外地之前,我把那条围巾留在家没有带走,算是封存记忆吧。
我和谢玮俞已经许久未联系了,我不想知道关于他的任何消息,于是也和严朴断了联系。
他是天上掉落的星星,变成陨石划过我眼底,终究还是要落到别处。
喜欢是我心中的一团火,长久不熄。
我后悔没有在他喜欢上别人之前表明心意,但是我从不后悔喜欢上他。同时也讨厌现在的自己,讨厌现在忘不掉他的自己。
他的第一次恋爱对象不是我,织的第一条围巾不是给我的,做过的第一件傻事也不是因为我。
可能我错过了太多关于谢玮俞的第一,所以错过他。
这个世界存在和发生的事情这么多,我的暗恋也不是什么大事。都说双向喜欢没在一起才算是遗憾,我的单向暗恋并不是,我从没感觉他是我的人生中遗憾。
最多算是我一个人的意难平吧。
因为并没有什么规定他一定要和我在一起,一定要接受我。我也,没有一定要他知道我的心意。
我想放弃了,一个人的喜欢真的很累。喜欢一首歌一直听也会烦,喜欢吃的东西一直吃也会腻,我对谢玮俞的喜欢也会湮没于心底。
大学生活很丰富有趣,我渐渐淡忘谢玮俞的存在。
我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也有了追求我的人。
以前的一切都好像黄粱一梦。
直到有一天,我和严朴相遇在图书馆。
老朋友见面总是要叙旧聊点什么。
我和他聊现在的专业,对未来的打算。就是不聊以前的高中时光。
严朴几次挑起高中话题,我每次选择忽略,扯开话题。
严朴问我:“你是不是不喜欢念高中的那段回忆啊。”
我婉言道:“没有啊,我挺喜欢的。”
只不过,存在于高中记忆中的谢玮俞是我不愿意想起的过往。
“唉,可惜了,当初谢玮俞还喜欢过你呢。你之后为什么不理他了啊?”
严朴的话让我愣住了。
谢玮俞喜欢我?怎么会呢。
我追问道:“他不是喜欢宋浅浅吗?”
严朴认真地说:“什么啊,他们都不认识,谢哥怎么会喜欢那个宋浅浅。”
“你不知道谢哥知道你报了外地的大学时,差点就忍不住哭了,我第一次见他那样……我当初还以为你们会报考同一个大学的,……”
我的心脏怦怦乱跳,随后弥漫着不知名的酸涩感。原来我的喜欢也得到过回应。
后来我和严朴聊了很久,他和谢玮俞一直都有联系,他告诉我很多关于谢玮俞的事情。
谢玮俞变得温柔了,不再说脏话,也有在好好学习,变得很优秀,爱玩的性子也变得内敛,还是像高中那会很多人追求他。
最后,他告诉我,谢玮俞单身了两年,现在已经再试着谈女朋友了。
我不知道谢玮俞的改变是不是因为我,如果是,我很高兴他的转变。
命运弄人,他因我变得成熟,我们却还是错过。
我们都在最好的年纪错过最好的人,满是遗憾。
美好的不是那一段青春时光,而是那存在于你青春时代中的某一个人。
我和严朴告别后,来到天台。
我吹着风,恰巧一架飞机从天空飞过。
我看着飞机行驶留下的云线。飞机已经飞走了,那条云线还留在那里。
飞机的离去和云线的停留,像极了我和谢玮俞。
我继续看那条云线,它在慢慢的消散,直至彻底消失。
飞机走了,云线也消失了。这里除了我,大概没有人会想起这个时候,来过一架飞机。
时间太短,无人在意。
其实这样就很好,我和谢玮俞之间的平行线永远都不可能相交。
所爱隔山海,山海不可平。我和他之间有缘无分,说的大抵如此。
后记
我想,大多数人都在某一年某一季某一时间的某一刻,喜欢上一个人吧。人们都说所谓的一见钟情,其实是见色起意。可是,有那么一刻你会知道,原来一见钟情是真实存在的。
两个人双向奔赴是恋爱,一个人是暗恋。
大部分人都有过一段无声暗恋的故事。至于你暗恋过的那个人,会记很久很久。
因为得不到,所以才是最美好的。
你喜欢的人,即使相貌普通,你也喜欢他。
喜欢是带着羞涩和一丝丝甜,是不可言喻。
我怀念18年的那个夏天,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喜欢一个人和被一个人喜欢的感觉。
想着可以和他相濡以沫,要在一起好久好久才行。
只可惜,我在捉光,它从指缝间溜走,没了盛夏,便也没了少年。
尤其记得那年盛夏炽热而阳光拂面。
在几年后的今天,我过得很好,他也很好。不好的是,我们都在变得成熟后,身边的人总不是那个第一个你想抓紧的人。
在初恋之后,我没有在喜欢上别人。也可能是碰不上那个让我心动的人。
女孩子总是会羡慕别人甜甜的恋爱,嘴上说着一定谈,实际上还是一个人。
一个人其实也很好,在孤独的日子里总会等到一个照亮你的人生的ta。
光会落在你身上,我们都要成为最好的自己。
过去有过去的好,回忆应当珍藏。但现在有现在的好,我们才更应该抓紧时光做自己喜欢的事。
我们要始终相信,光会沿途生长,终将灿烂盛大。
谨以此文怀予那些逝去的美好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