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定不能到白首:完结+结局+番外(注定不能到白首:完结+结局+番外)全文免费阅读无弹窗大结局_迟知鸢薄时沉最新章节列表_笔趣阁(注定不能到白首:完结+结局+番外)
主角配角:迟知鸢薄时沉
小说别名:注定不能到白首
简介:薄时沉却对他们的惊呼仿若未闻, 赤着脚下地就要离开, 可因为那场车祸, 他才刚刚站起便觉得右腿与肋骨都传来一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让他瞬间重新栽倒回了病床上。他仍旧双眼通红, 挣扎着想要起身, 却被来查房的医生一把按了回去, 又检查了他的情况, 让护士重新将药水给他打上, 才没好气的斥责道,“出了车祸命都差点没了刚醒来就想乱跑, 还拔针头, 不要命了? 不知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吗? 你们也是的, 明知道患者心脏不好, 做什么还要刺激他? ”医生絮絮叨叨嘱咐着照顾病人的重点, 说完才摇着头又重新出了病房, 找了人多关注这个房间才离开。
正文:
这件事就这样随意揭过了, 兄弟们都默契的不再提起迟知鸢, 只等着什么时候她忍不住重新找回来, 才能好好嘲笑她一番,
可时间一天天过去, 三天、一周、两周、甚至一个月, 她都没有再出现过。
众人看着他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阴沉, 都不断说着其他的事情转移着他的注意力, 宋徽音也每天都守在了他的身边, 贴心细致的照顾让人直呼羡慕。唯有被照顾的人, 明明是得到了多年念念不忘的心上人的正向反馈, 却满脑子都在想着迟知鸢,完全看不出来开心的意思。
他从最开始的笃定, 到后来的犹豫, 直到一个月后他都快要出院了, 她却仍旧不曾来找过自己,心中竟莫名生出了一丝不自信。
难不成她真的放弃自己了? 可怎么可能呢?
恰巧这时, 沉寂了许久的手机铃声终于响起,他手比脑子快, 飞快接起电话, 心中也骤然松了一口气。
“迟知鸢, 你还知道给我打电话? ”
听到这个名字, 顿时那群兄弟和宋徽音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了过去, 目光炯炯地看向正在打电话的薄时沉, 就看见下一秒, 刚刚才升起几分愉悦的神色瞬间又垮了下去。
一群人面面相觑,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薄总。”汪助理弱弱的声音从电话那边传来,众人这才反应过来, 原来打来电话的人不是迟知鸢, 难怪他的脸色会这么难看。
而电话那头的汪助理自然不知道这边的情况,正有条不紊的将自己查到的信息全都说了出来,“迟小姐拿到的离婚证是真的, 关于离婚协议, 律师那边给的说法是当初征求了您的同意, 您亲口说了可以由夫人代为签字的。”
“放屁! ”薄时沉听到助理说是他同意了迟知鸢代签离婚协议, 当即怒火中烧, 一时没能忍住, 竟是直接爆了粗口, 也吓得汪助理再不敢开口, “我什么时候同意……”
一句话还未说完, 尘封的记忆却突然涌来。
两个月前迟知鸢的确给他打过一通电话, 说是有事要跟自己商量, 他当时正陪着出车祸的宋徽音, 哪有时间回去见她? 便说没空让她自己决定,直接去做就行。
想到这里, 他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 却仍旧不死心的问了一句, “协议书是什么时候签的?”
“两个月前。”汪助理的回答彻底打破了他的希望, 薄时沉内心复杂, 一时不知道是该气迟知鸢居然会算计自己, 还是该气她居然从那个时候起就已经在计划着离婚了。
细细回想起来, 她好像也的确是从那段时间突然变得怪异起来的。
可究竟是为什么呢?
那时宋徽音也才刚回来, 她也不过才被他拉去献了一回血而已, 就因为这个, 她就要离婚? 甚至如此坚定, 在这一个月内都不曾后悔?
薄时沉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些什么, 他气息不稳, 情绪也同样焦躁不安, 宋徽音看出了他此刻的烦躁, 联想起刚刚汪助理的话, 只以为他是因为被摆了一道才心气不顺, 连忙安抚了一句, “时沉,她不识好歹那是她的问题, 你可千万要小心些, 你心脏不好, 要是被气出了个好歹来可就不好了。”
这原本只是一句安抚的话, 却像是提醒了他一般, 拨开了他眼前的重重迷雾
他忽然想起, 献血那天迟知鸢曾问了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只有一个问题, 四年前你接受了一场心脏移植手术, 移植人叫什么名字? ”
“我只知道他姓齐。”
“明白了, 谢谢。”
“你问这个干什么? ”
“确定一下。”
那日的问答重新浮现在他的脑海, 也是从那一日过后, 原本总要听着他的心跳才能入睡的迟知鸢, 忽然不愿再听他的心跳, 从前对他百依百顺的迟知鸢, 突然开始拒绝他的所有提议。就连她突然要离婚, 也是那一段时间发生的事。
“薄哥, 你怎么了? ”看着薄时沉突然陷入沉默, 脸色却越来越难看, 为首的丁鸿野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 将他整理好的思绪骤然打乱。
薄时沉甚至不敢去细想, 那日她说的确定一下, 究竟是在确定什么。
他只能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不会的, 她那么爱自己, 怎么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都滚出去。”
话虽如此说, 他心底的焦躁却丝毫不减, 甚至开始赶人, 见他此刻情绪不佳, 丁鸿野他们不敢多留, 连忙离开了病房, 一瞬间, 房间内就只剩下了薄时沉和宋徽音两个人。
他转头看见因为自己一句话而红了眼眶的宋徽音, 顿了顿, 藏下了心中的不耐。
迟知鸢就从来不会这样, 不会因为自己一句态度的话就要哭, 从来都知分寸的很, 除了项链那一次, 她几乎也不会将小情绪带到自己面前来。
当然, 后来的吃醋不算。
但毕竟是自己曾经心心念念了那么多年的人,他终究还是没办法对她的态度太过强硬, 值得叹了口气, “你先回去吧, 我有点累了, 想先休息一会儿。”
“至于……其他的事, 以后别提了, 我没有和迟知鸢离婚的打算。”
说完, 他便侧过身去, 不再看她, 可宋徽音却却在听到这句话后骤然瞪大了眼, 满目不可置信,“薄时沉, 你什么意思! 你不打算跟她离婚, 那我们这段时间算什么? ”
他默了默, 仍旧未曾看她, 只是闭着眼睛回了她一句, “我只是把你当朋友而已。”
“朋友? ”宋徽音却忽然嗤笑了一声, 起身时椅子背推动, 发出一声刺耳的嘎吱声, 两个人却都像是没听到一般, 她的目光死死盯着他的背影, 质问也随之而来, “你说我们只是朋友, 那我倒想问问你, 薄大少爷对朋友都这么好的吗? ”
“朋友生病, 拉着自己贫血的老婆去献血, 事事亲为照顾了整整一周, 却对献完血的老婆不管不顾不闻不问? ”
“会为了参加朋友的聚会, 将老婆独自丢在山顶? ”
“会因为朋友一句想尽兴, 就拉着自己受尽羞辱的老婆留下来? ”
“会让自己的父母把传家宝给朋友而不是老婆, 甚至为了给朋友出气, 连老婆差点溺死在水中都不管, 还放言不准去救? ”
“会当着老婆的面, 舍去性命去救一个朋友? ”
薄时沉的脸在宋徽音的一句句质问中逐渐变得苍白, 直到这一刻, 他才终于反应过来, 自己的所作所为对迟知鸢来说, 究竟有多残忍。那时候他是怎么想的呢?
他不过是觉得迟知鸢那样自己, 绝对不会离开自己, 所以才会那样肆无忌惮罢了, 所以后来察觉到了她的异常, 他也还是会去哄一哄她。
可他喜欢了宋徽音太久, 久到她都成了他心中的执念, 对她的偏袒也成了习惯, 所以仍旧会在潜意识中最先选择她, 可直到迟知鸢这一次离开, 他才终于发觉, 他最离不开的, 其实是迟知鸢。
“如果我从前有什么举动让你误会了, 我想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