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气看完了《孤独地像一颗星球》,非常非常喜欢。语言的细腻动人之处不多说了,只来谈谈里面的女人和爱情。
里面有三个女人,陈朗、杨如意、郭小蕾。她们理想分别是“一个悄悄在夜总会唱歌的著名学者”、“Max Studio总裁的情妇”和“12个孩子的奶奶——这12个孩子的头发要有各种颜色。“ 我们可以从她们的生活理想中推演出爱情理想。分别是“嫁给一个悄悄在夜总会唱歌的著名学者”、“成为Max Studio总裁那样的人的情妇”和“成为12个孩子的奶奶——这12个孩子的头发要有各种颜色。(所以未来的丈夫必须有良好的外国基因并且生育能力强悍?)
可是现实和理想的距离在于——
陈朗找到了自己的理想型k,只需要通过一篇文章就能确定,“凡是她读懂了的地方,她都很喜欢,凡是她读不懂的地方,她都很向往。” 可是别人已经名草有主。她也有一个爱她的男人,她有时候也爱他。但是那是不够的,因为她不仅是想找个伴而已。如果仅仅是这样,周禾很好,他很单纯,很可靠,最重要的是,很爱她。但她要找的,是心灵上也能成为伴侣的人,是生活上能够志同道合的人,是可以一起聊音乐,聊电影,聊诗歌,聊梦想的人。她可以将就,可她不想将就;她可以勉强,可她不能勉强,因为这是一辈子的事。周禾,足够温暖,触手可及,却无法让她仰望。她写给周禾里的诗里说:“如果不可能里有光/我要借这光看你/看你睡着/还有醒来/希望这光昏暗/但不太昏暗/够我看清你/但不够我看清/未来的脸庞”,她愿意试着爱他,可是她要的光,是太阳光,不是身边灯盏的光。
如意,现实,聪明,妖娆。她是适合一平的,一平也适合她。他们在一起总是能有聊不完的话。不过她不够漂亮。其实不是她不够漂亮,是在一平眼里,她不够漂亮。男人终究是视觉动物,这个缺点不大,但是却是致命伤。一平可以和她谈笑风生,开些若有若无的玩笑,但吻不了她,无法想象和她上床。这一段一平的描写多一点,也挺搞笑。特别是十送红军那一段,简直笑喷。其实一平应该是在乎如意的,但就是这份在乎,让他谨慎。其实一平也是一个特别善良的人,就是这份善良,让他不愿挑明,或许他享受着暧昧的关系,谁知道呢?当他最无助的时刻,他想到的只是她。他信任她,依赖她,可是,他也不愿意委屈自己。
郭 小蕾,是一个我们心中都曾有过的女孩。在想象中有过无数次罗曼史,总是根据电视电影中的情节构思一场场邂逅。有一点外貌协会,总是轻易被人吸引。浪漫到无可救药,也优柔寡断到无可救药。也许是有点自卑,但是又是说不出的委屈:为什么自己那么好的姑娘没人要?!脸上永远挂着笑容,不浅不深的笑容,是一种通用的语言,也是绝好的屏障。每一步都举棋不定,瞻前顾后,生怕不够得体,结果永远没有勇气踏出第一步。不过她还是尝试了,她和梦中情人上了床,对她来说,是献出了她的第一次,她的所有;但是对他来说,只是无数次艳遇里面一次有点奇怪之处的艳遇。——她好像很痛,为什么一直微笑?他在战无不胜中已经丧失了感受爱的能力,而她,虽然实战经验很少,却一直期待爱,向往爱。他们,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正如那句诗所说:“纵然举案齐眉,到底意难平。”而我们,终其一生,试问谁又真的能找到一个心满意足的人修成正果,而不会有一丝遗憾,一丝怅然。也许年龄渐长,迫于长辈的压力,找个“各方面都差不多的人”就凑和了;也许日子长了,没有感情的人也会摩擦出几分感情;也许到了一定阶段,自己也能掂量出自己几斤几两,婚姻只是天平两边的公平交易。爱情?锦上添花的东西罢了。
但是,但是——
到底意难平。
陈朗给k的信里说:我心里没有嫉妒,真的没有。如果说有一点,我嫉妒的也不是她,而是你,因为你这么肯定地爱一个人,有多少人,一辈子也达不到这么肯定。
这应该是我们每个人的爱情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