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
主角:李三坡欧阳薇
作者:荒山老狗
类型:古代言情
这本书主要讲述的是:热门小说推荐,《抓周宴上,我扣下了阎王的眼珠子》是荒山老狗创作的一部古代言情,讲述的是李三坡欧阳薇之间爱恨纠缠的故事。小说精彩部分:它造型类似鱼竿,可以收缩,还能用钢丝连着脚趾发动。
顶部的铁环,专套蛇的七寸,锁紧后,断蛇头的同时,还能顺带剥掉蛇皮,是捕蛇人独门兵器。
史细妹很阴险,刚才她受伤狂怒,对我大声咒骂,分散我注意力的同时,又偷偷用脚趾启动捆蛇索,想趁我得意不备之时,取我的人头。
毕竟在她眼里,我再厉害,也只是个目不见物的瞎子。
偷袭个瞎子,毫无难度。
她属实想多了。
我脑袋只一歪,就躲开了铁环。
史细妹一楞,神色更加怨毒了,她一把抄起捆蛇索,挥舞着铁环,连续朝我头上套着。
暗套都不成,更何况明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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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每个人满岁时,都被强行算过命。
这个算命的过程,叫抓周。
各地风俗不同,抓周的规矩千奇百怪,但这玩意,终归是家长对孩子未来的美好期许。
东北农村抓周,要配个圆场人,这圆场人必须会来事,万一孩子抓到个臭鞋垫子啥的,圆场的就要上来解围,把坏的说成好的,把场面圆回来。
那年我抓周时,却发生了一件极其阴森,恐怖的事。
甚至连我家请来圆场人,都吓到差点当场去世。
因为,我把阎王爷的眼珠子抠下来,生吞了。
……
那年我刚满岁,被人抱着坐下,周围摆满了小物件,大人们欢天喜地,我好奇又迷茫地注视四周,抓起个小算盘。
摔它个稀巴烂。
我奶奶叹气:“这孩子做不成生意。”
我又抓起根毛笔,轻轻一撇,笔断了。
我奶奶摇头:“也当不了官。”
我小脚一抬,踢开面前的听诊器,大人们接着叹气:“不是学医的料。”
这些个物件,没一个能入我法眼的,于是我就满地爬,最后爬到香案前。
香案上,供着一尊纸阎王。
我是爷爷奶奶养大的,我爷爷铁口断命,千里之外断人生死,我奶奶是供奉蛇仙的弟马,度活人,也度恶鬼。
二老做的都是泄天机,扛因果,替人消灾解难的勾当,自然要拜阎王来化阴劫。
我就看上桌上那尊纸阎王了,小胳膊一够,抓到怀里就不撒手了。
看我最后选了阎王,那圆场人当时吓的也够呛,但反应还算快:
“好兆头啊!这孩子,将来要当人间活阎王!”
大人们一听,都松了口气,毕竟抓周这玩意,孩子抓到啥,以后就是个啥,外人强行干预,反而要出事。
谁知下一秒,我竟把纸阎王的两颗招子抠下来,塞进嘴里,嚼碎吞了下去。
圆场人脸唰地白了,二话不说掉头就跑。
……
婴儿并没有记忆,我也是很多年后,才从长辈口中得知了此事。
怕我被阎王报复,奶奶当时想了一宿,做出两个决定。
第一,打今起,她退出江湖,一心修行,此生不再泄露半点天机。
第二,奶奶给我取了个贱名,叫李三坡,坡,即是跛,翻译过来就是李三瘸子。
这么做,是希望阎王爷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孩子计较。
我到了识字的年龄,奶奶却不肯传我本事,怕我被阎王惦记。
我爷爷不信这个邪,偷偷教我风水,命理。
我打小就远比别的孩子聪明,三岁能背易经,四岁就会默写奇门遁甲了。
七岁读《撼龙经》,我嫌他写的烂,抄起笔,自个琢磨了一本出来。
写完我拿去给爷爷看,爷爷看了整整三天,叹着气,对我奶奶说:
这孩子以后,必是个大妖孽。
不光聪明,我打小就长得好看,村里那些个漂亮阿姨,都喜欢抱我,我没有父母,是吃阿姨们的奶长大的。
上学时,我身边的小女朋友就没断过,七天一小换,半月一大换。
长大后,我在省城当了两年风水师,我终于赚到了些钱,我的女朋友,是高中时的校花,我们马上要买楼结婚了。
谁知,命运却在这时,和我开了个玩笑。
26岁的夏天,我瞎了,瞎的很突然,跟熄灯似的,咔嚓一下,就黑了。
去医院看过,医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我坠入了无边地狱,一夜间,白了头。
女朋友果断跟我分手。
我成了个废人,一切天赋,野心统统灰飞烟灭,我曾梦想有天,能当上东北最厉害的风水师,现在却只能回农村,蜗居在家里,成为同村人的笑柄。
我失明后,爷爷一声不吭,铁青着脸出门。
奶奶死命拦他:“我不让你教,你非教……你个天杀的,这孩子被你害死了!阎王不会放过他的!”
“你要去那个地方?你不要命啦?”
“为了三坡,我必须试试!”爷爷一把推开她,大步离去。
爷爷走后,奶奶嚎啕大哭。
七天后,爷爷回到家,往我怀里塞了个纸盒子:“三坡,这东西,能治你眼睛!”
我来不及细问,激动地抱住纸盒,却听到了奶奶惊恐的尖叫:
“老不死的?你的脸,不对劲啊?”
爷爷笑呵呵道:“下面黑漆漆的,一不小心,让一个阴女子摸了我的脸,不碍事。”
“爷爷,下面是哪?什么是阴女子?”
我边问,手边伸进盒里一摸,是空的。
爷爷啥也没说。
当天夜里,爷爷就断气了。
爷爷走后,我奶奶受了刺激,疯了。
白天她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唱阴森的戏文,夜里去村后的黑坟圈子,舔坟头的供品吃。
这段日子,我学会了独自做饭,洗衣,上厕所。
生活上这些寻常琐事,对盲人来说,并不容易。
经过反复练习,我甚至可以每天独自去村口晒太阳,并且不迷路地回家。
每到夜里,我总会拿出那纸盒,细细摸索。
它已经被我盘出包浆了,我依旧不甘心。
这是爷爷拿命换来的东西,它能治我的眼睛!
一个,空纸盒?
……
日子过的极慢,我习惯了在无边黑暗中独处,也彻底失去了康复的希望。
这天,媒婆王姐不请自来:“你瞅瞅,多好看的小伙,咋头发都白了呢?”
“该找个小姑娘照顾你的。”
我笑着摇头:“那不糟蹋人姑娘吗?”
“你有本事,又年轻,糟蹋啥?”王姐点着烟吞云吐雾:“这是当年你家老头,给你定的娃娃亲,人姑娘是城里大户,家里条件老好了。”
所以,是来退亲的吗?
“退啥亲啊?”王姐一拍大腿:“你失明的事,人姑娘早知道了,可人家说了,这辈子非你不嫁!你瞎不瞎的,人根本不在乎!”
“这不,姑娘我带来了,你俩好好唠啊。”
说着,王姐出去了,我沉默片刻,瞧向对面的黑暗:“妹子,你多大?怎么称呼?”
回答我的,是一片死寂。
气氛,在无声的诡异中反复拉扯。
好一阵过后,大门咔嚓一响,姑娘终于是走了。
两个娘们走后,我独自在家里打坐。
孤独,能让人的心灵变的宁静。
打坐到晚上,我有些尿急,下炕去解决。
谁知拉链刚拽下,就听身后传来个软糯的声音:
“我帮你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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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吓的一激灵,琼浆玉液撒了一裤腿子:
“你?你没走啊?”
这就是失明的坏处,你看,之前我说王姐来了,抽着烟给我介绍亲事,那可能来的并不是王姐,而是个披头散发,倒立行走的阴森玩意。
她也没带什么姑娘,带来的,只有她夹在双腿间的脑袋。
有太多画面,是盲人无法确定,甚至误判的,但为了方便讲述,我不得不做出让步,望理解。
“我一直都在。”
那姑娘轻声说。
我狼狈地逃了出来,这事想想挺恐怖的,从王姐离开到现在,至少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这期间,一个陌生女子,一直在近距离,寂静地注视着我。
而我甚至连她的呼吸声都没听到。
姑娘坐到我身边,说:“你别怕,我是来履行婚约的,仅此而已。”
我终于闻到了她的香味,那是漫山遍野的栀子花香,带着极度危险的野性。
“我叫欧阳薇,22岁,当年是你爷爷和我爸,定的这门娃娃亲,不信,你去问你奶奶!”
我将脸转向她:“定不定亲,其实不重要。”
“我就想知道,我一个残疾人,你,图我什么?”
欧阳薇楞了下,轻声说:“我倒没想的那么复杂,我只是觉得遵守约定,是生而为人该有的品格,仅此而已。”
“再说,你很好看啊,你知道吗?和我很般配,至于你是不是盲人,我真不在乎。”
“大不了,我赚钱养你。”
我正要说话,隔壁屋的奶奶喊了句:“三坡,还不开饭吗?”
光顾着说话,忘给奶奶做饭了。
欧阳薇道:“你歇着,我来。”
她立刻去厨房忙碌了起来,不一会,我听到了炒菜声。
这姑娘说的话,我一个字也没信,我曾是一名风水师,我知晓人性的恶。
摸着拐杖,我悄无声息地喊来奶奶:“奶奶,咱家和欧阳家,定过亲么?”
奶奶摇头:“没听说过。”
她毒蛇般的眸子,看向厨房忙碌的欧阳薇,突然尖叫起来:
“害死你爷爷的阴女子,找上门了,三坡,你快杀了她!”
奶奶时常说疯话,爷爷死后,她管所有女人都叫阴女子。
不一会,欧阳薇就做好了饭菜,招呼我们入座,三菜一汤,简朴,但别有一番风味。
奶奶吃着吃着,突然说了句:“你没影子!”
欧阳薇:“有啊,这不是吗?”
奶奶不说话了。
其实欧阳薇是人是鬼,奶奶完全可以去问老仙,东北五大仙家,胡黄白柳灰,蛇仙的眼光是最毒的。
奶奶供奉的那只蛇仙,即将化蛟,道行深不可测。
但爷爷的死,对奶奶打击很大,发疯后,奶奶已经太久没跟老仙说过话了。
“奶,你多吃菜,三坡,你也多吃。”
欧阳薇不停给奶奶和我夹着菜。
吃过饭,奶奶回屋唱阴戏,欧阳薇收拾了碗筷,坐在我身边,一声不吭。
“你不开灯?”我问她。
“你怎么知道我没开灯?”欧阳薇反问。
我只是随口一问,原来她真没开灯,她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中注视着我,她到底想干什么?
“可惜。”
欧阳薇叹着香风:“你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我伸出手:“可以吗?”
欧阳薇抓着我的手,按在了她的脸庞上,我仔细抚摸她的五官,这姑娘才22岁,美到惊心动魄,让人不敢亵渎。
我以为前女友已经很好看了,和她比,前女友宛如牛马。
“我好看吗?”
“一般吧。”
我口是心非道:“不早了,你回吧,别再来了。”
欧阳薇吃痴笑着:“我们还没拜堂呢。”
“不!”我语气中带着怒意:“我不认识你,请你立刻离开!”
欧阳薇:“先洞房,后拜堂也行。”
我大怒,扑去抓她。
哪抓的到?
一番折腾下来,我累的气喘吁吁。
随你吧。
我懒得再说什么了,我是个废人,和一具尸体并无差别,现在,我反而又不想让欧阳薇走了。
她最好能趁我睡着,给我来个痛快的。
解除我余生的苦难。
我脱了衣服躺上床,听动静,欧阳薇大概是躺在了沙发上。
“我睡不着,陪我聊会呗。”
她不停翻来覆去。
我:“那说说你吧。”
“我?我从小就是乖乖女,没什么好说的,一直到大学毕业,白纸一张。”
“你学啥专业的?”
“心理学,催眠,你知道吗?”
我懒懒道:“教人睡觉吗?”
“不,催眠,和它的字面意思毫无关联,催眠是对他人心灵的控制,是一种意识层面的术,很恐怖的,国外顶级的催眠师,只通过简单的心理暗示,就能让坐轮椅的人站立行走,或者唤醒植物人。”
欧阳薇兴奋地滔滔不绝:“说不定,有天我能通过催眠,让你重获视力!”
“你呢?听说你是风水师?”她饶有兴致地问我:“你一定遇到过很多事,来,给我讲个恐怖小作文。”
我想了想:“我曾在网上看到个提问,在后备箱放什么,能治路怒?”
有次我开车,遇到个开大奔的光头壮汉,路怒,拦停了后面一辆车,下车就要揍人家。
被拦停的车主,是个中年人,脸很白,他当时一声不吭,很冷静地从后备箱取出个漆黑的骨灰罐,一把接一把,往光头脸上撒。
光头直接吓疯,当场就跪下道歉了。
欧阳薇听了很是不屑:“骨灰很可怕吗?这种程度,不至于吓疯吧?”
我说:“恐怖的不是骨灰本身,而是那中年人撒骨灰的时候,脸上始终洋溢着诡异而幸福的笑容,边念叨着……”
“爸,一会我和他同归于尽了,就下来陪你。”
欧阳薇打了个冷颤:“天那,太阴间啦,我得缓缓。”
她跑过来,嘴凑到我耳边,神秘兮兮道:“那,我也给你讲个黑段子。”
“你家,多了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