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演义里关公刮骨疗伤时,气定神闲与人对奕,这只是书上和影视作品里有的故事。现实生活中,我真见过这样的人。他,一个农村老汉,邻居老边。老边一辈子和老婆一起做了八颗儿,其它七个应该都是坏籽或者转种子。我不是骂人,要不,这老汉为什么只有边六一家人管呢?!边六是我的表姐夫,那年,我父亲把他从座米沟拉扯上周湾涧地,种了我家的耕地,脱离了那个一岀门,鼻子就能碰到面前崖洼的苦焦地方。边六搬家时,顺便一三轮把他大边老汉也载上一起来。边老汉从来不洗脸,眼屎堆满鼻夹两侧,张开嘴俨然一个黑洞。头上戴着陈旧的黄色军帽,两片护耳一高一低,走上路左右一颠一颠的。孩子们放假了,常肯回老家,见到边老汉就像躲瘟神一样。我倒是不怕,常常在走果园的小路上与老汉照面。一般我问到他有几个儿子时,老汉不知道真是耳聋,还是装作听不懂,跟我经常打哈哈。边六的儿子上大学那几年,光景难过,边六几次到我家讨教该不该状告他的兄弟们不管他大。我详细询问了他们弟兄们子女的情况,劝说我的表姐夫说:你看,他们的子女都不顶你的,说明报因这个还是真的!你吃稠的,给你大也不要太稀,只不过添一幅碗筷而已嘛!其它又不花费什么嘛!边六也算听了我的,愤愤然作罢。零四年那个冬天,家乡天寒地冻,直冻的猎豹气车都发动不着。邻居老汉一天闹两大筐煨炕的柴禾,时不时还要加些风干的驴粪,用以对付和抵抗凛冽的朔风。老汉住的窑浮头,烟囱从早到黑冒个不停。不知道那一天,老汉的一个手指破了,很厉害,估计是硬柴戳破的。老汉一开始,没当回事,用布绺子缠着,裏了几层;后来就开始流脓了。又过了一段,手指上的皮不见了,露出了残白的骨头。过了大寒节气的一天,老汉敲开我家的大门,想借用父亲留下的树剪子。我们当及猜想,老汉是想剪掉那段败坏的手指。怕连累,我们假装没有找到,烘走了老汉。放寒假,老汉的孙子从西安回来,老汉让孙子给他拿来斧头,在柴墩子上,将左手手指伸入,放好;老汉右手没劲了,举不高斧头,央求着他的孙子与他一起用力向下剁。但见:手起斧落,一个指头蹦出一丈多远,不知那来的流浪狗,一个箭步上来,叼走了那块腐骨,瞬间逃之夭夭...老汉自己给自己做了截指手术后,就再也没有露面。正月初一大早上,我与儿子正在放炮迎新,老汉的铺盖打着卷,搁置在边六的墙头上。几年以后,我的哥一次接待记者的公务中,将此事叙述给了一个女记者,当讲到这里时,那位贤淑善良的女人,脸上流下了温热的泪水……
邻居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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