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姑娘您醒了吗?”兰儿轻轻敲着门,试探着问道。
“嗯,进来吧。”应白雪翻身坐了起来,兰儿端着洗漱用品进屋后从衣柜中挑选了一套新衣裙放在一边,应白雪洗漱之后便穿好衣裙,然后乖乖坐好让兰儿给她梳头,虽然自己没有什么首饰,但是兰儿的巧手总是能梳出精致的发型,加上应白雪天生丽质看起来格外清雅。
“洛老爷回来了吗?”应白雪看着窗外的天色微亮。
“回应姑娘的话,老爷寅时回来的,老管家将昨夜之事告诉老爷后,老爷便去看望了夫人和老夫人,和老夫人聊了许久才回房休息。”兰儿说着说着吩咐其他女婢端来热腾腾的包子和清粥。
应白雪悠闲的吃着早饭,她其实也并不关心洛老爷要怎么处置柳琦惠,毕竟这是他们的家事,自己也不便过多参与。
吃完早餐天已大亮,应白雪坐在窗前看着天空发呆,她有些迷茫自己在这个陌生的国度要何去何从,虽然在这里遇见了父亲的前世,可是,那毕竟不是同一个人,这里也不是自己的家,又怎么能理所当然的久住在此呢。
“应姑娘,老管家求见。”兰儿在门外说道。应白雪回神,这个时候老管家找她又是何事?
老管家看见应白雪从屋里走来,笑嘻嘻的看着应白雪,“应姑娘早安,有劳您走一趟正堂。”
应白雪没有多问便跟随老管家一同前去。
还没到正堂,便听见柳琦惠哭着求原谅的声音,徐嫣倒是只知道哭。
柳老爷子和柳老夫人坐在中间上座,洛老爷坐在旁边,其次就是洛齐和洛晴。
“白雪姐姐,你来了。”洛晴起身迎接应白雪,拉着她坐在身旁。
应白雪瞧着模样是还没开始审问呢,这把自己请来是要让自己也参与这个审问。
看着跪在地上的柳琦惠悲痛欲绝的样子也十分滑稽,原本她是个很注重自己仪表的女人,此刻被关在柴房一夜,身上的衣裳沾满了灰尘和污垢,头发也凌乱不堪,脸上的泪水把她涂得妆粉和胭脂打湿,一张脸就像是花猫一样可笑。
“父亲,母亲,我是冤枉的,您要相信我,我怎么会害姐姐呢?”柳琦惠看见应白雪来了哭得更厉害了,“我冤枉啊,都是这个贱人设的圈套,就是她想害我,就是她!你们要为我做主啊!”柳琦惠手指应白雪,恶狠狠的说着。
应白雪一脸懵逼的看着柳琦惠,这女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再怎么说自己冤枉也怪不了自己身上吧,她根本没有理由害洛夫人。
“混账!都这个时候了你还不肯说实话吗?”柳老爷子气的拿起手中的茶杯扔向柳琦惠,茶杯没有砸到柳琦惠,倒是让柳琦惠吓坏了,杯中滚烫的茶水也溅在她身上让她吃痛的叫了出来。
“你还有脸哭?你这个孽畜,勾结巫山族人下蛊害你姐姐,你姐姐对你如此好你居然还下得了手,你...你真是死一百遍都赎不了罪啊!”柳老爷子气得跺脚,这简直是家门不幸啊。
“父亲您别动怒。”洛老爷起身扶着柳老爷子让他坐着,然后恶狠狠的看着柳琦惠,“你姐姐看你们母女可怜将你俩接入府中照应,没想到你们如此不知感恩,反而恩将仇报,若不是应姑娘医术高明,也看穿了你的把戏,不然你姐姐就算是有九条命也经不起你的手段。”
柳琦惠没有一丝忏悔的心,“姐夫你没有证据不能冤枉妹妹我啊,这分明就是这个贱人和刘大夫勾结起来嫁祸与我,我根本不知道什么下蛊也不知道什么毒药,冤枉啊姐夫~!”
柳琦惠干脆死死抱住洛老爷的大腿不放,洛老爷直接一手推开柳琦惠,柳琦惠还是不甘心的哭得更大声了。
“好,你要证据,来人。”洛老爷一声令下,阿鸿阿武出现在面前。
阿鸿阿武将手上的证据呈上,然后退在一边。
“你可知这是什么?”洛老爷手中拿着一个瓶子,这瓶子正是装毒药的瓶子。
“这个东西我不知...”柳琦惠手死死握紧衣袖,她不是把这个瓶子埋在院里的吗,怎么会被人发现的。
“传小梅。”洛老爷放下了瓶子。
小梅是洛夫人派给柳琦惠做贴身丫鬟的,当初柳琦惠投靠洛府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丫鬟,于是洛夫人便安排了几名丫鬟伺候她们母女俩。
“拜见老爷,拜见老爷子、老夫人。”柳琦惠看着小梅的出现心中咯噔了一下,不详的预感越发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