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译)
事情开始反常了,内部的墙壁是用中世纪的建筑风格修建而成的,墙上每隔几米挂着一只火把,可能见度至约只有一点五米左右,儿子跑了过来,拉住我,低声说:“爸,我看到有监控。”我愣了一下,说:“你多留意些,先跟着吧。”儿子点了点头,跟在了我的身后。
不知走了多久,到了房间的尽头,左侧有一扇铜门,微合着,并没有完全关闭,门上的土尘与青苔是常年累积出来,我推开了门。
一个至约五平米的房间,有两张桃心木的家具,一张高背椅在房间的南侧,一张断了一条腿的原椅在北,西面的墙上有监控,时不时的还在转动,东强内镶着音箱。我看了一周,忽然,从音响里发出了一种拼出来的人声,讲的是英语:“请就座,回答问题。”医生慢慢地走进了高背椅,坐了下来。音箱中又传出了声音:“一问,活着是为了什么?”
医生愣了一下,拍了拍衣服,正色道:“活着就是为了活着,”他迟疑了一会儿,又说:“为了活着而活着。”音箱沉默了片刻,墙上的监控不停的转动,随即又出声了:“请继续。”接着,音箱所镶嵌的那面墙从中处裂开,向两边开始缓慢移动,对面正是一个和此处一模一样的房间。
医生站了起来,走向对面的房间,坐在高背椅上。我正要过去,墙合了起来,音箱发出了同样的声音:“请到另一张椅子就坐。”我看了看坏了的圆椅,坐了上去,椅子晃了两下,并没有倒,右边的监控转了向,将拍到的画面投在了墙上。
投影的内容是医生那边。音箱响了:“二问,如何理解死亡?”医生淡定地说道:“死了也是为了活着,为了他人活着而活着。”接着又是同样的去了下一个房间,投影因切换,出现了一段时间的黑屏。再次显现的时候,音箱的声音仍在问:“三问,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医生摘下了眼镜,揉了揉眼睛,将眼镜放在了口袋中:“为了让那些不可能活着的人活着。”
“四问,你哪里来的自信和希望?”音箱中的声音显得有些急迫。医生眼神变得坚毅了:“在死了的或不该活着的人眼中,它活着。而在活着或和不该死了的人眼中,它早已经死。”音箱里的声音已咬牙切齿:“请……继续。”
“五问,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会使你的死亡比活着更有意义,你清楚吗?”音响里的声音已经愤慨了。“我当然清楚,可我觉得让死了的人活着比这活着的人死亡更意义。”医生笑了,“难道不是吗?”
“六问,即使是痴人说梦?”音箱中声音平缓了。医生起了身,戴上眼镜:“总胜过你们一堆人的痴人说梦,也就是客观上的群嘲,所谓的正确。”
投影仪关闭了,至约十分钟过后,医生推开了门,走了进来: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