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自从云逸来了之后,跟凤九讲了很多关于青丘的事,也聊到了父亲给自己定亲的事情,只是自己一直在逃避而已,可是不管自己愿不愿意,也许还是亲自回去一次,将事情解决,才为稳妥。她想跟少阳说,可一直没有开口。好不容易两个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忍不住就开口了。
“少阳,我其实有个事情想跟你说下,我可能要离开了?”凤九坐在青草地上,低着头,双手抱着自己蜷曲的腿,很是委屈又无奈地说道。
少阳大惊,“你要走?药炉怎么办?晨曦和明希怎么办?还有我怎么办?”难得这么失态地反问这么多的为什么?
“你放心,我会安排好再走的。”凤九见少阳有些急了,便告诉他自己会安排好再走的。
少阳浓重地叹了口气,问道:“好好的,为什么要走,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
凤九心里早已把少阳当亲人,想着告诉他也无妨。“我离开家也好几年了,我爹帮我定了一门亲事,说让我回去定亲。”口吻何其哀怨。
“你不想定亲?”少阳问道。
“是,我不想,我非常不愿意。”凤九直起身来,愤愤地说道。
“那就不要回去,你不回去,自然定不了亲,定不了亲,自然这门亲事也会作罢的。”少阳劝说着凤九,希望她不要走,他还想在解决问题前,再这样静静地陪着她,多一些时日。
“回去是肯定要回去的,你不了解我爹,我要不回去,他会来把我抓回去的,就算捆也要捆回去的,与其那样难堪,还不如我自己回去把事情解决了。”凤九眼神坚定了许多,虽然还没有想好该怎么解决,但是她唯一知道地是,肯定不会嫁。
“你为什么不想嫁,是已经有喜欢的了人吗?”虽然知道是为了什么,但少阳还是问出了口。
凤九直起的身子又微微颤抖了下,抱着双腿的手更加紧了些,“少阳,你爱过一个人吗?如果你深爱过一个人,那你就会知道除了那个人,其他人都是将就,可我不想将就,因为我的心里已经有最好的那个人了。虽然他曾告诉我,我和他没有缘分,不能在一起,但是只要我还能远远地看见他,知道他好,就心满意足了。”说完这些话,凤九的眼眶已经微微有些泛红。
少阳看在眼里,疼在心里,“那你为何不去找他,找他说清楚,说不定他也正好在等你!”这句话问的是凤九,同样也是在问自己。
“找他?我不是没有想过,我也曾追着他跑,可是给他带了很多的麻烦,遍体鳞伤都未能为自己和他挣得一点缘分。他不是一般人,他有他的责任,我不能做他的拖累。我这些年,我逃来这里,不回去,就是想把曾经属于我们的一切都掩藏起来,可是我忍得真的很辛苦。。。。”多年不曾提起的事一下次又被翻出来,凤九又忍不住眼泪,一把抱住旁边少阳的胳膊,哭了起来,像个孩子般的脆弱,完完全全的曝露在了少阳的面前,少阳心似千刀万剐。少阳抽出手臂,将凤九带入自己怀里,轻轻地拍了怕凤九的背,不说话,只让她安安静静地发泄出来。
待凤九的哭声越来越小,少阳才说到,“既然你不想嫁,那就带我回家吧!”
凤九抽泣的小脸猛地抬起,离开了少阳的怀抱,诧异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既然你不想嫁,那就把我带回家,相信你爹看到我们一起回家,况且还有晨曦,应该不会太为难你的。”少阳温柔地看着凤九,掏出袖中的锦帕,拭去凤九眼角残余的泪。眼角余光瞥见了锦帕上绣着的佛铃花,有那么一瞬间,凤九看到的是心心念念的东华,还是记忆中的那个人。
凤九沉默,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可是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自私,更何况少阳一直以来对自己都挺好的,不能这样,她说服不了自己!想了想,还是拒绝了少阳。
预料之中,少阳并没有恼,继续说道:“眼下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你回去退婚,会有什么后果?”
风九想也没有想,脱口而出:“估计会被我爹打死。”
少阳又道:“现在两条路,一退婚被你爹打死,二你嫁给不想嫁之人。这两个都是我不想看到的。”少阳双手扶上凤九的肩转向自己,四目相对。
“九儿,”他又一次喊出了口,“这两者都是我不想看到的,我要你好好活着,快快乐乐的活着,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这番话出口,凤九目瞪口呆,“少阳,你。。。。。。。”
“九儿,你听好了,我爱你,所以我不会让你有任何闪失。”很是郑重地对九儿表明了自己的心意。
一边深情地都快掐出水来了,另一边呢,被这突如其来地表白惊到了,不合时宜地反问了一句:“少阳,你在说什么?你爱我!你别逗我了。。。。人家正伤心呢!你怎么还开这种玩笑啊!”说完,撇过脸去,不看他。其实,她自己知道,这算是逃避,无法回应的爱,打个哈哈让它过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