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的每天极其相似的日子里,一定要爱着点什么,才觉得生活有意义。
岁末年初,回首2019,我不知道我握住了什么,也不细数我失去了什么,仿佛是什么也没有握住,什么也没有失去。海子说“你不能说我两手空空”,莎士比亚说“摆钟上所指的一直都是现在”。所以,我宁愿我什么也未曾失去,在自己的时区里一切都准时。
一年里,我看了很多书,只是默默地看,没有动笔来写过,很多时候我以为我生锈了,什么都不能表达了,只是焦急地读着书,一如既往地读着书。在教书的闲暇之余,我只会读书。学校的图书馆比我大学时候的图书馆藏书量还多,一年里我读完了张小娴的所有作品,读完了丁立梅的所有作品,读完了亦舒的每一部小说,还读了很多纪伯伦的诗歌和散文,也读了刘亮程的《一片叶子下的生活》,还读了《追故乡的人》《群山回唱》、《血色浪漫》《人类七天》等等,这些看起来书名就不错的书籍,当然内容也是一句句话直抵内心深处。最终也读完了98个孩子的心灵。原来这一年我没有失去什么,至少我一直在读,上完课就坐着读,睡觉前就躺着读,周末就边玩边读。这看似最无聊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间歇过,开会也一定要带着本书去读,不然一开就是两个小时的会议会让我觉得不知所措。很多时候,一个回忆就能看完半本书了,不知道为了什么,就是看着就心安了。
一年里,我没有什么时间回家,教书的县城隔区里不过300公里的距离,回家的次数却屈指可数,我一直在失去,失去帮父母做事情的时间,失去陪伴父母的时间。偶尔的回去休息下,总感觉父母不再像读书那会儿来来回回地不闻不问了。她们总是比我还期待放月假,在我还没有到家,就感紧买好了新鲜的牛肉,回家去也不再像之前会主动喊我做什么,现在只让我吃好吃好再吃好,田里也不要去了,家务事也不要做了,这是陌生了还是仪式感增强了,我想不清楚。以前觉得最好的状态就是陪着父母慢慢变老,然而,现在却是亲自经历她们一下子老了许多。这半个学期来,月假也没有了,也不知道母亲那期盼的眼神是有多么深邃…,所以,在陪伴与懂得间我失去了很多很多…
一年里,我教的学生又长了一岁,她们个个都是优秀的,也是懂事的,能洞察你的情绪,会关心你的身体,甚至记得你的生日,我们之间无话不谈,我们之间又有师生之分,虽然你告诉她们,成绩不是衡量一个人好与坏的标准,努力就行,可她们还是会因为考不好而嚎啕大哭。你不用督促她们学习,自然,她们心中的梦想会告诉她们努力的意义,这些是平凡生活中最大的安慰,有时候你得告诉她们晚上回去不要带作业,可夜深人静时,微弱的灯光依旧是梦想的屏障。一年里,我们都在成长,但愿最后都是自己喜欢的模样。
一年里,常常平凡,偶尔惊喜,一直上进。一年里,有时孤独,有时无聊,一直在走。这一年里,我也珍惜了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