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间又想起一句歌词: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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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分别已近一年,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称呼了。曾经,它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称呼,不过此时已不再适宜。为何要写这封信呢?我想我只是不想再抗拒我内心的感受,我尝试着与它和谐共处。我也深知对一段感情最好的安置便是不再打扰,我希望没有打扰到你。你可以像看任何一条朋友圈或说说一样看它,关于人或感情或生活的看法,不置可否,不掺情感,都可以的。
昨天吃午饭排队的时候,瞥见你去拿餐具,不觉会心一笑,有时候觉得看见你就很幸福、很知足。我也曾试图要走入你的视线,但我害怕对视里只有温暖不再的冷漠和无关,于是我便放弃了,我宁愿将那温暖的笑和眼神珍藏。其实让我做出这个决定的是我们的一次不期而遇。那是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我和隔壁寝室的一个同学刚转过路口,我一抬起头,便看到你和你的室友从高职篮球场上来,我还来不及做反应的时候,你就移开了视线,径直往前走,而我的心也为之一震。我一直以为再次遇见,我可以云淡风轻,相逢一笑泯恩仇。可惜我们都做不到。你的视而不见也让我渐渐释然,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因为这是一个绝佳的理由,让我不再挣扎,陷入剪不断理还乱的烦恼之中。当然没有丝毫责怪的意思,每个人都有处置自己情感的权利,而我也无权责备。我发现以前的自己总是习惯于现在道理的制高点上去要求别人,以为他好的名义,把最坏的脾气留给最爱的人,那是十分讨厌的。偶尔翻到曾发给你的短信,我都怀疑自己曾经怎么可以写出那样的话。于是,我决定在另一个人没出现之前好好思考。我也曾惋惜没在自己变得更好之后再遇见你,可转念一想,也许那样就遇不到了吧。于是暗自庆幸曾经遇到。每个人都会在特定的时间遇见自己的摆渡人,而你无疑就是教我包容的那一个。我唱着《包容》,渐渐理解了里面的歌词。曾经,我总习惯于把人和人做比较。《偷影子的人》里的“爸爸”告诉我:人和人是不能做比较的,每个人都是独一无二的,适合你的是你的差异性,于是我渐渐摒弃了自己陈旧的执念。杨绛说,人之所以迷茫,就是因为读的书太少,而想得太多。而我想我之所以那样不依不饶,是因为无知。于是,我尝试慢慢弥补。
昨天洗浴的时候突然想起曾经你说过的一句话,你说你现在都习惯九点洗澡了,说听我的话没错。那一刻我觉得好欣慰,自己总算曾经对你有一点好的东西留下。哪怕是这个小小习惯的保留,也让我感到极大的满足。《后来》那首歌是我自认为唱得最好的,因为是为你而唱,带着情感的。当时白天实习,晚上回到寝室,一个人,疲惫而且神伤。唱到你究竟如何回忆我的时候,我也在想,你究竟如何回忆我呢?是刻薄的话?还是阴晴不定的脾气?我也不想再做揣测,那些曾经的作总会让人产生一种低到尘埃的负罪感。时光无情地吞噬了所有的细节,于是留在我脑海中的也只有那灿烂的笑,还有一些温暖的情节,总会适时地在我脑海中回放,我喜欢咀嚼回忆的温暖,以曾经留下的文字作为凭借。
临近毕业,曾经有人问我要不要再和你见面,毕竟以后就看不到了,我说不用了吧。我想记忆中的永远是最美好的样子,转换时空,便已物是人非,我们早已不是曾经了。不经意翻到一封曾经写给你的信,才发现很多问题其实一句话就可以解决,换个表达方式,换个思维角度。而曾经的我总习惯于联想、幻想,就是不善于说出来。原来我爱的是那个想象中的你,而不是真实的你。这是《我们为何会分手》告诉我的。
庆幸曾经遇见你,也希望我于你,不只带来一个小小的习惯。
愿你安好,也祝你幸福,以我最大的真诚。
原来你以及你带来的初恋一直是我心头的朱砂痣,而非曾经认为的墙上的蚊子血。
——2017.04.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