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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我的贼心无所遁形
字数:2481
时间:2017-3-9
1.
自从袁小丽回国后,我的运气似乎稍微有了些起色,虽然在职场中我仍旧非常不上道,得过且过地糊弄,但我开始能零散着接到些家教、翻译之类的“私活儿”,这笔额外收入总算让我活得不那么狼狈了。
我从家里搬了出来,自己租住在一处居民楼中的一室一厅,不久之后,我就来到了故事开始时我提到的那家杂志社。
期间,我和她又断了联系,她不知疲倦地忙碌着,在东文化路上的一处写字楼的20层租赁了办公场所,开办了一个英语培训班,离师大校园很近。
她每晚九点准时更新朋友圈,依旧没有图片,而是时短时长的一些文字,她写道:
我习惯于在没什么事情的时候往窗外望去,无论下面的环境多么纷杂,我的第一眼总会投向那些进进出出的学生,他们看起来很渺小,但行走起来却带着风,越看他们,我越觉得自己仿佛已经七老八十的样子,快要折腾不动了。
原来,我总会对我爸说,今后要开一辆比他更好的车,也说过副驾驶上坐着的一定是我很爱的人。现在,这个愿望已经实现了一半,但我无心庆祝这像白开水一般平淡的成就,一个人的车里太冷清,两个人就会刚刚好。
2009最后一个学年,对于我来说是不太不完整的,我没有和某个人一起熬到毕业,也没有兑现我们之间的一个约定,那段时光着实令人懊丧。
在澳大利亚的一天深夜,我驾车从刚刚结束的农场体验活动回学校,那段路很长,平坦,没有人烟。当一个棕黄色的影像突然跃入我眼帘时,我慌乱地往右打着方向盘,但还是没有避开她。
一只袋鼠就这样被我撞飞了,她毫无生气地歪倒在路边,身上带着血迹,仿佛上一秒还活色生香的一个生命被扔进了冷库,瞬间被冻得没了色彩。
我坐在原地,抱着双膝痛哭,愧疚地自责为什么要开那么快,即使她只是一只袋鼠,但明明不久之前她还蹦跳着撒欢儿,可能是要出去觅食,也可能她的意识里是懂得开心两个字的深刻含义的,就这样被我轻描淡写地毁于一旦。
浓重的夜色下,不远处的灌木丛处离着一个身影,看样子是另一只袋鼠,他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好像也在回忆些什么,几秒种后,如梦初醒的他转身离开了。
可能是刚才那只的配偶,他们被我拆散了,阴阳两隔,我的手上有一把屠刀,沾着爱情的鲜血。回国后,每次开车路过师大时,我都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路口的信号灯变绿时,我也会示意被卡在马路中间的学生先行,后面车子的鸣笛刺耳的厉害,我关上车窗,不管不顾。
我害怕再撞到什么,触碰到那些刚刚有些结痂的伤口,再唤起我的一段记忆。
可能,现在的她对我的称呼仅仅只会是“某个人”,或怨或憾,但总好过陌生人。
2.
我工作的杂志社与她仅仅一条马路之隔,每次被派外出时,我就会绕到东文化路去等车,往她所在的写字楼上看一眼。玻璃幕墙在日光下反射出耀眼的光束,刺痛了我的双眼。
我经常会产生一种错觉,袁小丽仿佛现在仍在遥远的澳大利亚,杳无音讯,等回过神来确定了好几遍她就在离我垂直高度30多米的地方时,我才稍微安心一点。
她回来一个月了,我们之间没有发过一条短信或通过一次话,我甚至不知道她回国后新的手机号是什么。
两个月时,仍旧如此。
半年了,看着她的朋友圈,我拿手机的手像患了帕金森综合征不停地哆嗦。
我的心里藏着一种奇怪的生物,我没见过它的真实模样,但我猜它的手是一对强有力的钳子,带有锋利的倒刺,我猜它一定面目狰狞。
现在,它已经有些按捺不住了,开始由内而外啃噬着我的心,等把它啃得血肉模糊时,它就慢慢地又在上面开一个小口,循序渐进地将它一撕两半。
我的身体中传出了爆裂声,像是成熟的豆荚啪一声开了,我知道,它要出来了,但出乎我意料的是,它明明珠圆玉润,楚楚动人。
“你好,我叫回忆,你青春的回忆,如果下次你再封闭自己,我还是会破壳而出,给你来一下更狠的。”它威胁道。
我不寒而栗,从梦中惊醒。
我曾经一直坚信和袁小丽之间那段遥远的往事早就不足以给我们这两条失去了磁性的磁石再次吸附对方的机会,可能,就这么算了吧。
其实早就应该算了,四年前我主动与她分手,答应了她父亲不再去纠缠她,在这段她不在的时间里没有谈一场恋爱,我在固执地坚守着什么,在寻求一种不厚此薄彼的公平。
这个梦之后,这种坚守被击得粉碎,同时与日俱增的思念联合我的青春回忆发起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起义,我天真地以为我能够镇压它们,却失败了。
看来,我还是放不下她,只是苦于“师出无名”,才一直按兵不动。
如果要再联系,我能说什么?这是一个让我纠结不已的问题,我找了一圈理由,每个都不是很令人满意。终于,我还是决定用那个最蹩脚的理由,简单问问她最近过得好不好。
一刀割开的一段藕,藕丝既没韧性,又缺少硬度,很容易在朝不保夕的状态慢慢消亡,我怕再耽误下去,最后的一根藕丝也会崩断。
为了爱情,我不能再自卑下去,我准备把交付出去的命运索要回来,攥在自己手里。
3.
小吃街的麻辣烫摊边,我拿出了手机,里面依旧有她号码的一席之地,就像在我心脉所构成的高速公路上,她走的始终是快速通道。
我准备再调整十分钟的呼吸,就开始行动,我也做好了她已经换号了的准备,接电话的可能是个大妈,可能是个彬彬有礼的绅士,也可能是个丧尽天良的诈骗集团。
我紧闭双眼,左手不停地放在胸前来回摩挲,右手不小心触碰到了拔号键时,我仍旧浑然不知,等意识到的时候,电话已经接通了。
“喂。”她的声音有些哽咽。
真的是她!
“你怎么没换号?”
“出国前我去电信运营商那里办理了号码保留业务,回来还能接着用。”
“为什么?”
从她再次出现在我生命中的一刻起,我的问题就开始变多,反而她留给我的空白期内,我毫不在乎,在9000公里之外的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谁知道她会不会突然有一天宣布结了婚,然后永久留居在澳洲?
“我这人恋旧。”她说。
从那之后,我们俩像全然不顾戒律清规的和尚与尼姑,跳出了寺院的围墙,联系愈发密切,我们互发节日祝福,互道早安、晚安,她也会不时在微信上发过来一个问我在干什么这种看似平常,但越看越让人想入非非的询问。
她不知从谁那里打听到了我租住房子的地点,她的第一次到访弄得我措手不及,但我也没感到大惊小怪,她既然曾成功走进过我心里,必定神通广大。
我们一直做着在外人眼里关系复杂的朋友,其实这样挺好的,只不过只有我自己清楚,我又开始贼心不死地惦记着什么,纸包不住火,早晚它会在众人面前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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