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十年的《二三事》又读起来了,而安妮宝贝已经改名作庆山,好像有些事隔经年物是人非的悲壮感。
这么多年从容生长,幼时在数学课上偷看的那些长长短短的小说,都出现在荧幕上,更多的时候不是怀旧,而是幻灭。
看过的森林麦田明月光为何会有寂寥感,只因明知触不到也带不走,不属于任何人也绝不属于我。沉醉其中即可,不能耽溺。小说也是这样,阅读的彼时彼刻,与情境有共通之处,直到今天脑中还能重现当时的人物如何在我的次元中短暂逗留。
记得十几岁时读《七夜雪》,沧月着笔处处是冬,但我却恰选在某个下雨的午后来读,书中的薛紫夜和霍展白,在雪中相遇在雪中永别,可到如今我想起这个故事,却好像发生在雨里,有哗啦的雨滴和轰隆的雷鸣,似乎还有隐隐的泥土青草香,奇妙奇妙。所幸沧月选取签约谨慎十分,如果这本也被改的面目全非搬上荧幕,又变成一件憾事。
今天听了好久的歌,耳机像金属链条,缠绕得生疼却还温柔作响,被一些此起彼落的情绪团团围住,莫名开始想,是“如果我吻你,你就微笑,我就吻你。”的好,还是“如果你微笑,我就吻你,你就微笑。”更令人心动。
耳朵疼,不想了。
有时歌词只是一个指向某日的手势。情绪不由人,伴着嘈杂的鼓声,仿佛要在头骨敲出裂缝。想穿过一些东西去握你的手。
够不到,算了。
这么个夜,填填写写,试图与自己交谈却断断续续不得章法,捕捉不到片刻的星辰。天气有点凉了,脚踝冻冻的,想藏在屋檐下,躲在衣裾中,俯身拥抱自己。冻到有些僵了,煞风景。
2018,多像个科幻小说的年份,可他确确实实就这么来了。2017,没什么特别,不过还是会怀念个中的二三不特别的特别事。
睡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