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年度旅游,选择了暹粒吴哥,带着一些期待和对高温的恐惧,踏上了这趟“吴哥之旅”。
多元的共存
都说这里是个贫穷的国度,如果只是接触到旅游周边的话,实在感觉不到它的贫穷。暹粒机场很漂亮,有着浓郁的东南亚风情,机场内部也很现代舒适。街道上林立着很多高档酒店,熠熠生辉,丝毫不会觉得贫穷和这里有关。我们入住的酒店是个小型的度假酒店,虽说比较偏远,但园区内还是充满了生机,木屋别墅看起来也很不错。一些繁华的街道,有很多装修小资的咖啡店,明亮的灯光看起来非常吸引人。但这或许只是暹粒的一面,或许更是属于观光客的一面。
偶尔走到这里的一家夜市,那些小商贩都不足以吸引人们驻足,但夜市的一处有一场属于年轻人的音乐展演。虽然根本听不懂他们在唱些什么,但音乐的旋律和节奏却是相通的,我知道那里有年轻人的梦想,有年轻人的呐喊和追逐。
很多街道,还不是柏油路,红土地是这里的特色。一些乡村的人家非常简陋,一个简易房屋就是居住之所。我在想,这或许都和这里的气候有关吧,这里非常炎热,房屋不需要太多的保暖功能,而雨季到来时,湄公河泛滥,可能会淹掉整个村庄,房屋估计也是需要时时重建的。这里物产丰富,香蕉、芒果随处可见,想来填饱肚子是不成问题的,但这并不能带领他们脱离贫穷。
从导游的介绍中,我感受到他们对“一带一路”的期待,对“习大大”的亲切。或许再过几年,我再次来到这里时,就能感受到更多的变化了。
废墟与想象的繁华
吴哥之旅,最精华行程就是大小吴哥,我们都是冲着这里来的。没有做太多攻略,边游览边做功课,想慢慢走近这段历史。
和我想象的文明不同,吴哥文明没有太多的文字记载,唯一的文字记载竟然来自于中国元代时期周达观的一本《真蜡风土记》的描述。我起初是不相信的,看到如此宏大的吴哥窟,还有很多雕刻精美的塑像和壁画,可以想象当时的吴哥文明是辉煌的,怎么会没有文字记载,但翻遍百度,浏览博物馆,也只是围绕《真蜡风土记》的内容。
目光所及的,更多是一片废墟,一些残存的堆砌。只有展开想象,去描绘那个时代。小吴哥是一座印度教庙宇,在建筑结构上也彰显着印度教的阶层划分,我不能看懂每一幅雕刻壁画,但回廊中,壁画的精美、活灵活现却是印象深刻的。
在光影的照耀下,在回廊尽头,仿佛会看到穿越千年的光辉。
大吴哥就是吴哥城,其中的巴戎寺中无处不在的“高棉的微笑”或许是最为印象深刻的一幕。在一块块石头修葺而成的“微笑”中,抬头可及。在夕阳的照耀下更是泛着金光,仿佛在召唤那一个个鲜活的灵魂。
我总觉得,“高棉的微笑”是吴哥的精髓。在这片土地上,曾经经历宗教屠杀、帝国殖民、流血内战,留给人们心头的创伤不知有多深刻,而依然生活在这片乐土的人们,需要的就是这份微笑的凝视吧。
大小吴哥,还有一处感受很深,就是他陡峭的楼梯,这些楼梯让我们通向庙宇最高处,有些地方的楼梯几乎是垂直的。当时,我还在想,为什么把楼梯修得这么陡峭,这是让人攀爬的吗?还是为了游客搭建的。
当我结束旅程,看到蒋勋的《吴哥之美》一书时,我找到了答案。攀爬的过程就是修行的过程,越到高处越为陡峭,也就需要修行人越发专注和虔诚。这种攀升的力量,即是信仰的力量。
洞里萨湖的孩子们
洞里萨湖是东南亚最大的淡水湖,湖水浑浊,堪比中国的黄河,景色可谓一般,却孕育了一片漂浮的水上人家。据导游介绍,这里的人们大多是有家难回的越南人,柬埔寨也不接受他们,所以成了没有国籍的流浪人群,一条船就是全部家当。
很难想象他们的生活,就这样世代延续,这里的孩子已经学会了和游客的互动,和游客们索要食品、生活用品以及柬币。儿子悄悄和我说:“妈妈,虽然他们很贫困,可是他们也有尊严呀,我们不应该给他们东西。”但当真正面对他们的时候,看不出他们有尊严的顾虑,只是没有太多表情的互动,只为和游客索要。
我们难以走进他们的生活,但也不禁感叹,难道还要继续这样生活下去吗?
在回程的船只上,看到湖岸边,几个小孩正在玩耍,无忧无虑,天真忘我。这就是孩子的天性吧,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灿烂。
匆匆吴哥之旅,也许都是肤浅的认识。这里曾经是一座辉煌繁荣的王城,却饱受战争病疫的无情吞噬,在热带丛林里湮没成一片废墟。而今,当我们走到废墟的现场,除了留下那鲜明对比的影像,还有一声叹息,一片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