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是生长的季节,三月是萌动生机的季节,三月是花海的季节,一地桃花,一地故事,蔓延的绿色,三月是粉红的颜色,三月是满园春色的季节。
三月是女性的节日,一个三八节情牵五大洲各色皮肤的姐妹。三月是播种的季节。勃勃生机的三月播下自己的种子,让在春天发芽,经过夏天,秋天就会结出累累硕果,这是一个播种的季节。
三月让我想起童年时候每到这个时候,将我放在地头,自己在田地里干活的母亲,每年正月一过完,母亲就在已经不太冷的春风中扛起锄头,走到那已经泛绿的麦地和菜籽地里开始给地里施肥,除草,忙活开了。母亲是千千万万个普通劳动妇女中的一员,她,勤劳善良,性格直爽,朴实坚强。自小外爷就在外边工作,上到小学毕业就不上了,在生产队里帮外婆挣工分开始劳动了,从小就能吃苦。
嫁给父亲后,由于奶奶早逝,留下父亲和五个姑姑,母亲嫁过来就要劳动,要管年幼的姑姑,但是母亲没有退缩,用她的坚强开始学做针线活,给姑姑们做衣服,也让外婆帮着做,还要下地干活挣工分。一个二十岁不到的女子可想那时候是何等的艰难。那时候一家人住在一个土窑里,母亲结婚在刚盖的一间瓦房内,家具就是一个平柜,一张三斗桌子和两把椅子,就这么简单。婚后一年就有了我,妈妈生我的时候才二十岁,我那么大的时候正在读中专,而她已经有了孩子,开始抚养我。
时代不一样了,但是我时常想起母亲的种种不易,尤其记得每到三月开春的时候目前总会头上裹上头巾,在依然有些寒冷的野外劳动,不是除草就是施肥,整理土地,要在春分之前整理好土地,清明来了开始播种玉米和豆子,土豆,播种一年的希望。父亲是一名兽医,医术相当了得,十里八村的人都知道镇上兽医站有个技术很好的兽医,总是背个药箱去各个村子给牲畜看病打针,当然,总是一去就是三五天,吃住在那些养牲畜的人家中。直到给人家治好,才会回来。当然这些淳朴的山民是很有感恩之心的,总是给他送些鸡蛋或者送些其他土特产表示感激之心,但是父亲从来不接受,他知道农民生活的艰难,能为他们做些事情自己也很高兴,普通的农户一个牲畜就是半个家当。为这父亲和母亲经常生气,因为他干自己的事情从来不将家里的事情放在心上,所以就有矛盾,家里只能靠母亲一个人支撑了。
父亲的身体不是多好的,很廋,高高瘦瘦的是他留给我的最深的印象,不爱说话,见人总是一笑,不笑不说话,多我很严厉,从来没打过我,但是一听他的声音我就吓得哭了,但是目前打我我却在反抗。记得每到春天三月父亲回来了家里就会有很多很多的村子里的叔叔伯伯来我们家喝茶,说话,那时候家里很热闹,我也觉得自己很开心,和孩子们在外面玩着,开心的做着自己的游戏,踢沙包,藏猫猫,玩得很开心。父亲是很有人缘的人。我生活在一个不是很富裕但是却充满爱心的家庭中。
直到我十一岁那年三月,父亲在用我们家的小毛驴给兽医站进药回来后因为受凉感冒了,有一个村子人家的牛病了,父亲连夜敢去救治,但是由于身体受凉感冒发烧几天几夜,后来烧成了肺炎。就一病不起,母亲和村子中的叔叔们将父亲抬到离我们很远医院救治,住了一段时间,后来医院查出父亲得的是肺癌晚期,在医院住了一个月,后来就回家了,五个姑姑三个已经结婚出嫁,,另外两个还和我们一起过,哭的落花流水,是呀,血浓于水,唯一的哥哥要离开了,心中只有悲伤。十一岁那年的三月满是悲哀,开始给父亲在乡里的中医那看,熬浓浓的中药,只记得每到黄昏,昏暗的灯光下,那土泥炉子上放上药锅,用我和小伙伴在山里捡来的柴火点燃熬药,那浓浓的药味半个村子都是,烟火熏得我们眼泪直流,这是最初的三月留给我的记忆。从那时候起三月让我记起的就是熬药,就是那浓浓的药味。
夏天收完麦子后的一天,父亲离开了我们,去世那年只有三十岁,于是我们家就有母亲开始撑起,母亲是一个要强的女人,用她羸弱的肩膀挑起这个上有六十岁祖父,下有三个小孩,中有二个小姑子的家。一个人干活种地,拉扯我们三个长大,记得最艰难的时候学校要1元钱买资料,家里没有,我就借别人的资料抄了一遍,因为我知道母亲太不容易了。现在我们都长大了,离开了那山村,开始自己的生活,母亲依然在家乡哪里劳作,她喜欢那土地,喜欢那一切,让她到我这来住不习惯,身体依然硬朗。母亲常给我说,一个人自己一定要靠自己,一定要争气,这样才会照顾好别人,只要好好努力,一切都有希望。我佩服母亲的坚强,可三十岁的我却在过一个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生活。
三月的情节于我是坚强,是经历,让我记起、让我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