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犹如黄色便利贴贴在《无声告白》的封面里写着一句显眼又值得让人思考的话:“我们终此一生,就是要摆脱别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己”。那是一个关于种族、性别、个人和集体、爱情和婚姻的故事。
故事的叙述从一位年仅16岁、名叫莉迪亚女孩的死亡开始。这个噩耗把一直想着融入环境、与大众合群,且生活在美国中部的黄皮肤黑头发的詹姆斯和一生想要摆脱束缚、寻求“与众不同”生活的蓝眼睛黄头发的玛丽琳夫妇一家推上了海拔极高的悬崖边上,恐惧、愤怒、茫然、沉默的氛围异常持续浓厚。就像有人正用一条粗大的麻绳紧勒着这个家庭的人,让他们觉得快要窒息。同时,也让他们谨慎地深思自己曾经做过的事,对错与否。
原生家庭对一个孩子的影响是大最直接的。观念的差异对不同种族区域的人的影响也是一样。自从搬到美国生活,因为种族关系,从小詹姆斯就会遭到他人异样的眼光和孤立的对待,以至于后来为人父的詹姆斯常把大女儿迪莉亚往与人相处的交际圈推、往大众化的边缘靠。从小不服于自己母亲安排好属于“女人”的人生,要强不甘的玛丽琳为了心中当女医生的理想,离家求学。偶然遇到詹姆斯,并与其相爱、结婚生子;琐碎繁重的婚姻家庭生活使马丽琳无法实现理想,导致后来她存在把自己的梦想企图强加在大女儿莉迪亚身上的嫌疑。令人窒息的家庭关系和带有父亲小时的影子的生活模式,让儿子内斯不得不拼了命去学习,只为求早点逃离这个地方。在“不适当”的时候出生的小女儿汉娜,常被这个家庭的人忽略,仿佛她不曾存在于这个家里。莉迪亚为了母亲不再突然“消失”,暗自发誓要满足母亲提出的所有要求和愿望,以至于莉迪亚一直生活得很压抑。
显然,这无疑是个极度危险的家庭。
莉迪亚的死是个悲剧。而詹姆斯的自卑、玛丽琳的执着、莉迪亚的恐惧、内斯的抗拒、汉娜的无奈是造成这场悲剧的重要原因。但其根源在于种族差异和价值观念不同。
可以说庆幸吗?悲剧过后,这个家庭的人在自我沉默和思索中、以及和他人“矛盾的碰撞”中重新回归了生活。希望汉娜不会成为下一个悲剧。
我无法判断,莉迪亚的死和家人们的醒悟相比谁轻谁重。但我深感强烈的是,如果可以,请尽量平等对待出现在你身边的任何人。你无法想像歧视能造成多大的阴影。而我始终相信,人之初性本善;与你再不同的人,也是一个和你一样的普通人。如果可以,请尽量与你爱的人多多坦白和沟通;别再害羞、别再隐藏,别再用你以为的“正确的行为”去表达你心中的深情。你无法设想,误会能酿成多大的错误。别把你所期待的东西企图投放到你爱的人身上,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一生很短,人心很长。别让时间遗憾、别让爱意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