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Free这件小事

《开往春天的火车》

近期几个月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促成了此刻我终于决心写点什么,在很早就看了刘瑜女士的《送你一颗子弹》之后。

最近单曲循环的歌《letter song》里有一句反复吟唱的歌词“致十年后的我”,然后我下意识地就瞎矫情地想着,从现在开始到将来十年的时间里,中间穿插的种种,这些,也都是你给我的爱吧。“你”都有谁呢?看个人体会吧。但不论何种差异,那些“你”的共性无非是或多或少陪你走了一段路,而这段时间里多的是局外人无法感同身受而你自己又始终无法置身事外的事,哪怕琐碎,哪怕不情愿的时候。这些事的关键词关于梦想关于改变关于人格关于宁静,所有这些共同指向了关于Free。无可否认,你的曾经充斥着冲动无知激情也好,小清新天真纯粹也罢,你的所作所为所思所想都只是为了身心上的自由罢了。比如年少时一时冲动打了邻家高两个个头的男生,比如不会游泳还跑去江边瞎倒腾,比如考试无论如何都不作弊,因为总觉得做坏事会被抓到,下场会很惨。年少总能成为放荡不羁爱自由的理由。到了后来无论是否是个人意志地追求学业事业上的成功,物质精神上的满足,不过也是对追求自由的不断复制而已。确切的说,是变质的自由。物质给予你饱暖思淫欲的温室,感官上的自由你要是想自欺欺人倒也真不难。因为这个所以我不喜欢大人。他们总汲汲于生带不来死带不走的东西还故作深沉地玩意味深长。悲哀的是我们这些忧伤的年轻人却也没好到哪里去。

越是看到后面越觉得傻缺的年轻人们最缺自由,哪怕他们总乐此不疲地明明追着它跑。

不是每个人都能独立地活得像一支队伍,因为寂寞让他觉得限制了自由。于是他不断地去外围寻找知己,执着于那个能亲口说一句“没有人比我更懂你”的人,但生活不是你祈祷有个人在地铁旁边撑着伞等你陪你走一段路,然后仙女的魔法棒直接给你变出了南瓜车和漂亮的礼服啊。现实是李玖哲的那句“不要想太多”啊。“人生若有知己相伴固然妙不可言,但那可遇而不可求,真的,也许既不可遇又不可求,可求的只有你自己,你要俯身下去,朝着幽暗深处的自己伸出手去。”

显然限制自由的岂止是寂寞,还有你口中所谓的忙碌。忙实习忙论文忙恋爱忙生存,于是约好的说走就走的旅行、和父母的一顿饭、久别重逢的一次叙旧,哪怕是多十五分钟的睡眠、一个慵懒宁静的午后都被悉数搁置,结果忙出了蹭蹭蹭直上的事业线却也忙出了蹭蹭蹭后退的发际线,忙出了权利金钱社会地位却也忙没了健康甚至是你当初信誓旦旦说会尽孝道的父母。葡萄成熟时该干嘛就干嘛,别跟个大龄剩女似的把一切都拖到已经太晚的地步,15岁时得到5岁时想要的玩具除了缅怀还能有什么意义。“每个人的心里,有多么长的一个清单,这些清单里写着多少美好的事,可是,他们总是被推迟,被搁置,在时间的阁楼上腐烂。为什么勇气的问题总被误以为是时间的问题,而那些沉重、抑郁的、不得已的,总是被叫做生活本身。”明明有更重要的事,怎么就只局限于双眼所视的河流,不明所以了呢。

虽然很不想触及这个词但这无疑也是傻缺们无法自由的根源——爱情。理想是美好的,现实是开玩笑的。电视里或偏偏恰巧的一次英雄救美或由“Hello stranger”开启的难以复制的偶然相遇,不幸地点燃了傻缺们关于那些爱情的可能性的憧憬,所以才有那么多小清新上身的故作矫情。有的人能守得云开见彩虹这点我自然没有否认,只是大多数人真的不曾分清是昙花一现的crush还是真的非那人不可的爱情。身边有过不少在一起后发现不能接受完整的对方,最终因无法相互迁就分手的人,像是一种“速食爱情”。就是刚好感觉对了那就试试看,不行再散,好聚好散,多么廉价。人们从速朽的crush的瞬间光亮中看到了所谓的未来,于是“拉扯出一大段拖沓的故事,最后被这拖沓淹没,深陷泥沼、积重难返”。全球60多亿的人真的就是那个人了吗?你确定是想要接受那人的全部而不只是沉醉于所谓的恋爱感觉而已吗?这时你可能会说什么“男女之间,最难的不是情爱的发生,而是将这烈火隐忍成清明的星光,照耀各自一生或繁华或寂寥的长夜”,但其实真正会铭记如此遗憾而终生的人真的不多,你总会跑出去找到更好的新欢,正如雷蒙德▪卡佛所说,所有这些我们谈论的爱情不过是一种甚至可能连记忆都不是的东西。是爱情的把握住就好好经营,是crush的就心存感激地看着它稍纵即逝,而错过的拜托让它过去。

没有你就没有所有这些,而你从来没有理由不自由。我舍友说了一句话是,因为你不只是你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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