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帝国的语言》阅读笔记
我之前写过一篇《在语词的密林中》,是针对语言的探究。近期也看到陈丹青的一篇演讲,其中也谈到两岸三地之间汉语的不同,同一种语言在不同的地域间使用方法和语言中所表现的气质是如此的不同。
而针对《第三帝国的语言》这本书的阅读推进,更能发现针对语言的研究是如何演变为帝国的一部分,在第三帝国的语言演变过程中,能找到汉语的语言变迁历程,我想这是白话文推广起初从未想到的问题,到底是什么力量改变了语言呢?
当我看到书中反复在提及“主义”、“狂飙”、“历史性”等形容词或副词时,如果从本义上分析,能够激发人内心狂热和疯狂的词语一般是形容词和副词。当这些词被冠在名词和动词之前时,原有的名词和动词被赋予了巨大的动力。
当然,在这本书中,还不能单纯的从语言上去思考,个人的作恶和集体的作恶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区别。在这位语文学者的研究中,他的记录和日常生活中所接触的人的变化是紧密相连的,这位学者因其太太是德国人而得以侥幸存活,否则我们可以想象奥斯威辛吞噬的生命中只是增多了一个无名无姓的人。
在阅读这本书有关于语言变迁时,一个时代的背景浮现在背后,那就是奥匈帝国的背影,已经在帝国时代的骄傲如何成为集体的追忆和情绪,又如何演变为种族人群的骄傲和区别。这其中也清晰的显示:民族主义或是种族主义是多么危险和居心叵测的口号。
对于德国历史的反思,通过这本书也只能管中窥豹,因为接触到的德国历史反思的书籍的确不多,但是奥斯威辛仍然在,古拉格群岛仍然在,广场上的鲜血被清洗却停在记忆里,语言的分岔路被有心人一一探寻,词语的出现被每一个张开的口齿说出。
但是我心存希望的是:人们明天会懂得。这也许就是活下去和孩子存在的巨大理由。
《理由》 菲利普·雅各泰
我在高处优雅的挥手,
我在空中随意地写下一些字,
但从下面也许抵达了底部。
从枯死的足到生动的眼之间没多远,
人们明天会懂得距离。
(姜丹丹译)
(备注:菲利普·雅各泰,当代重要法语诗人之一,1925年生于瑞士,1953年定居法国南部。雅各泰总结他的同时代诗人的愿望在于“让所有的书(最终)回归到世界”,他明确地表示:“与其让世界抵达一本书,不如让书返回世界,打开通向世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