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洲芳文】
昨天下午,幼儿园招募帮忙化妆的义工家长,我去凑热闹,积极的举手参与。
在扎小辫和面部化妆之间,我选了扎小辫。看到眼前一个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时,让我回忆起女儿在幼儿园第一次参加表演的模样。
小可爱穿着红色镶金边的舞蹈短裙套装和红色的舞蹈鞋。小脑袋上扎着两个爆炸式的小丸子,宝蓝色的眼影和红红的口红,让爱美的孩子高兴的嘴都合不拢。小脑袋晃呀晃、小红裙转呀转、小脸蛋笑成了花,就像一个可爱的布娃娃。
小女孩爱美,爱扎可爱的辫子。我的手拙,但也尝试过女儿扎过不同花样的辫子。妈妈给孩子扎辫子时的心是柔软的。真希望扎出最漂亮的辫子,让孩子带着美丽的心情去上学。孩子也最喜欢、最期待妈妈扎辫子。
那是一种爱的抚摸,爱由妈妈的指间传递到女儿的心间。身体发物受之父母,身为母亲,每一次梳起女儿的头发,都会为孩子又健康长大一天而暗喜。
我的母亲虽然脾气火爆,但也给我和姐姐们梳过头发。尽管现在过去30多年了,但仍记得喜欢坐在妈妈的两膝之间,嗅着妈妈身上散发出来的汗味。
父母有太多农活要干,只有中午歇息时,才有机会找母亲撒娇。找母亲帮忙扎头发和掏耳朵,是慢长大后亲近她的方式。记忆里,母亲的大腿结实又柔软,扒在她的腿上很容易满足的想入睡。
等再忆起时,母亲已青丝变白发,一双结实的腿在操劳中,已伤痛累累。但是,扒在她腿上获得的爱和安全感,悄然成了一根大柱子,支撑着我乐观的生活着,被姐姐笑称为热血青年一枚。
“各位家长,可以帮忙给小朋友们扎辫子了,统一扎成干净利落的丸子头吧!”
老师的一句话把我从思绪中拉回来。
一个安静可爱的小姑娘在我前面的凳子上坐下来。我竟然有些惊慌失措。
已经有6年的时间没有给女儿扎过头发了。以为时间过得很慢,那知如白马过隙,时间不仅让女儿成长高了个头、让她逐步独立、剪掉一头长发,还让女儿从粘着我,变成我在一旁静静的守护。这那是陪着孩子慢慢长大啊,分明是一转眼就长大了。
“贝贝妈妈会很扎头发,我们先看看她扎的方法,再照着扎吧!”
一个义工妈妈提议说。
贝贝妈妈就站在我的右手边,早已在她家女儿的头上熟娴的扎起了小辫,小贝贝脸上笑成了一朵花。
我抓起小姑娘如丝般软顺的头发,小心翼翼的分成三股,把中间一股头发辫成麻花辫,左右再各扎两小辫,再把前后头发向上一束起,一个打7分的丸子头也算完成了。
小女孩开心的对我说:
“谢谢阿姨!”
我仿佛如释重负,也开心的笑了。
刘瑜在《愿你慢慢长大》一书写道:
亲人只有一次的缘分,无论这辈子会相处多久,也请好好珍惜共聚的时光,下辈子,无论爱与不爱,都不会再见。愿你有好运气,如果没有,愿你在不幸中学会慈悲;愿你被很多人爱,如果没有,愿你在寂寞中学会宽容。愿你成长的世界,好过我们今天的世界。
母亲不再给我扎小辫,我也很少有机会再给女儿扎小辫。但我们要感谢这份成为亲人的缘分,她会像风筝那头的线,一直牵着你、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