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锋一转，就到了2009年。那一年我初三了，张羽医生则已经熬成了副主任。这一熬，就是十二个年头。
即便是副主任，在协和也仅仅是个主治医生。没办法，庙小神仙多。
在当时的产科，只有正副教授才能私自收病人，才有自己的手术台，能够自主安排手术。其他病患一律等，等医院规定的手术日。
如果病患都老老实实的听医生的话，那还能叫病患吗？那叫沉默的羔羊！
张羽医生见到过产妇形形色色的改手术日期要求。有迷信的，有自以为是的，什么黄道吉日啊，什么我觉得我的病如何如何啊。
但是统统不行，必须等待医院的安排。连教授大佬们，也会为了手术台的黄金使用时间开始争抢。只有极个别极个别的情况，底下的主治医生才能一展自己的身手。
这里提到一个规定，手术室不准带手机。但是张羽医生偏偏就带了，带就带了，还不静音。为什么非要带呢？因为主治医生，上有教授，下有住院医生。上面的有交代，下面有请示，不带就等着信息99+吧。
那主治医生都在干什么呢？他们也只能伺候病人而已，上台做手术是不可能的，偶尔有个空可以临摹一下大佬的操作。即使这样，也要有眼色，才能发出自己的疑问，切忌在严肃关头打扰大佬做手术。比如卵巢癌手术，术后产妇的生命周期，跟大夫清除卵巢癌变组织是否彻底有着直接联系。
这个时候除了看着，主治医生还有啥活呢？去搬救兵！需要外科，就去找当天的外科医生。需要泌尿科，就去找当值的泌尿科医生。务必要以最快的速度，请到合适的救兵来救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