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幅画,上面那幅叫《暗香浮动》,下面这幅叫《青黛依然》。是中国幻象主义绘画的创始人刘佑局先生的代表性作品。我也不知道什么叫幻象主义,只是觉得刘佑局先生的绘画深得中国传统书法和水彩画的精髓,于抽象中表现具象,于具象中寄寓抽象。我之喜欢画,并不是因为什么流派,什么名家,而简单地通过直觉。我觉得能够在第一时间刺激眼球,能够在心灵上产生震颤的画就是好画。不懂不能装懂,但不懂绝不应该成为喜欢的障碍。我就是喜欢这两幅画绚丽而迷朦的色调,似具象又似抽象的构图,总能让人欲说又不知如何去说的气韵。好画能够拨开挡在眼前的迷雾,去探寻美、欣赏美。
早课抄了葡萄牙诗人费尔南多·佩所阿的《没有人爱任何的别人》:“没有人爱任何的别人/他爱/在别人身上寻找属于自己的东西/如果别人不爱你/你不要烦恼/他们感觉/你是谁/而你是一个陌生人/做你所是的人/即使从未爱过/在你的自我里是安全的/你只经受/少数的悲伤”
昨天晚上大雾在九点钟就渐渐散去了,说是雾,实际上已经有了霾了性质。今天早上虽没有大雾,但天空依然灰濛濛的,呼吸着的空气让人很不舒服。因为周上早课是语文晨读,所以早早就来到学校,楼上楼下的看看孩子们晨读的情况。几乎所有的班级都在晨读,教学楼里到外都响着朗朗的读书声。但总会有很不和谐的地方,班级和走廊的喇叭里时不时会穿插些违纪通报、扣分通知什么的大煞风景的玩意儿,打断甚至终止孩子们的诵读,不仅无聊,而且败兴。我很少从班级和走廊的喇叭里听到表扬的声音,每次喇叭响起的时候都是在通报、扣分。不断的批评,无休止的扣分,究竟会产生一种什么样的效果呢?我总觉得这样做的效果寥寥,甚至适得其反。
《赤壁赋》讲完了,觉得很尽兴,也有些意犹未尽。这样的文章成人读起来都觉费力费神,如果真的象学校倡导的那样去“疑探”,最终的结果只能是一锅浆糊。讲授法是最传统的,也是永远不会落伍的教学方法。能把自己的观点讲出来,传达出去,让学生们暂时接受,这是一个过程。而在这个过程中最重要的不是老师讲了什么堪比金科玉律的观点,而教者得出这个观点的思维过程。我有十几年不用教学参考书了,我觉得既然是参考就不需要用它来束缚自己的讲授思路,也真的没有必要循规导矩按所谓的注释、全解来理解文本。把自己从各种各样的参考中解放出来,通过自己的思考,得出自己的结论,然后再讲出去,形成自己的套路、风格,这是这么多年我一直在追求的一种境界。
课间操继续跟办公室里的美女跳广场舞,肩周疼得不那么厉害了,看来是跳广场舞取得成效了。我从未跳过广场舞,这几天跟着跳倒也能跟得上节奏,踩得上节拍,这绝不是因为我有天赋,说实话广场舞的动作是非常简单的,简单到只要是稍有乐感的人都会很快地踩上节拍跳起来的。舞蹈应该是最早产生也是最原始的艺术之一。上古人类在语言还有产生的时候主要就是通过肢体动作表情达意的,而那些伸展舒缓、动作协调的肢体语言最终便异化为原始的舞蹈。我从小跳舞,小学时在学校文艺队排练舞蹈,登台演出;大学时,又选修了现代舞,跳了近两年的迪斯科和现代交谊舞。后来跳舞的机会少了,缺少了默契,也就没有了舞蹈的兴致了。
下午无课,忙里偷闲,继续看《中华遗产》杂志,读到黄秀芳的《吃什么,又如何吃?》,大快我心。其实,吃什么,又如何吃,是为口腹之欲,但又从来不仅仅限于口腹。于是一个人吃什么又如何吃,最终看的是人——品性、秉性、德性。饮食之道的高低,也决定一个人的高低。我是一个无肉不欢的人,三天不吃肉,便觉智力迅减,全身乏力。诸多与肉相关的美味中,食之不厌的便是红烧肉。而千年以前的苏轼的东坡肉似疑与红烧肉有异曲同工之妙。苏轼无疑是老饕,但苏老饕的美食又是那样的接地气,平易而普通。东坡肉相传就是苏轼在杭州为政疏浚西湖兴修水利造福百姓时,杭州父老为感谢他,送给他很多猪肉,苏轼便叫人把肉切成方块,用自己发明的烹饪方法烧制,并连酒一起送给疏浚西湖筑垒长堤的民工,不料“连酒一起送”被误听为“连酒一起烧”,想不到这样一来反到增添了意想不到味道,于是一道普通极近地气的千古美食“东坡肉”就这样诞生了。
晚课抄《诗经·国风·鄘风·相鼠》:“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抄《论语·八佾篇第三3·9》:"子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礼,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文献不足故也。足,则吾能征之矣。”抄《易·系辞传上》:“范围天地之化而不过,曲成万物而不遗,通乎昼夜之道而知,故神无方而易无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