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斯林的葬礼》之四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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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有开始的时候,也就有结束的时候,看完《穆斯林的葬礼》,伫立很久,想人生无常,岁月无情,人物真实鲜活的存在,生活中有原型也就正常不过了,看了一遍还是爱看,正如‘‘戏如人生,人生如戏。’’那咱们就从开头说起。

    小说开头从一个四合院起笔,中国过去象征性的住宅,是怎么样的一个四合院呢?用了四个字:‘‘磨砖对缝’’,可见一语道破主旨,我想故事肯定大部分和这个神秘的院子相关;果然不出所料,紧接着就介绍房子构造和款式,悬山式的门楼,房脊上有鸱吻,我们小时候管它叫猫耳朵,也叫房脊,农村的房子大多到现在依然是这样的构造和传统;像后面说的椽头头上三角形的滴水,黄铜门环;我们小时候门环大多是铁的,木头门扇上,两面各一个,想对称,主要是敲门、开门关门、其次才是美观;四合院门上面楣上的字为:‘‘博’’、‘‘雅’’,二字无一不体现中华传统文化的精妙。我们一般就是耕读弟之类的,教导暗喻儿孙耕读传家,读取功名。人家大门有石鼓,那可不是一般小家小户,经济社会应该还是有一定地位的人家才有的东西。石鼓下面是连着的五级青石台阶。当然还有直到现在不可少了的对联;这还是外面看来,里面怎么样?随后说来。

    大门一般紧闭,有客人来了,才开;迎门是一道影壁,也就是我们有的地方说的照墙;要吗有山水花鸟迎客松,要吗就是青白相间,白墙青瓦,很有单调和层次感;里面作者说大门要开在东南方向取大吉大利,说‘‘坎宅巽门’’为惯例,其中巽,巽地为东南方向,八卦之一代表风,巽为木,为风,巽地也就是吉利的地方,好的地方;坎为水,水常是低处流着,聚着,暗说水相拥而来;风水风水,有风要有水,有水要有风,就是这么来的,风和水二者依存;四合院有一进口子型院落,日子型二进院落,目字三进院落,还有五进的大院子。主人地位越高,院落一般越大,越是气派奢饰;往后面看,垂华门坐落在中轴线上,承接了前院后院,上朱红色油漆,堆金沥粉。垂华门内,有四块屏风,为黄杨木雕;黄杨,制作盆景珍贵树种;雕的什么?用用浮雕,雕了四幅山水:‘‘峨眉山月、姑苏夜月、卢沟晓月、沧海涌月,’’坐北朝南的五间上房两边有海棠和石榴,是东坡;‘‘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的海棠,是寓意多子多孙多福多寿的石榴,也象征红红火火的日子。两旁厢房就更不用说了;典型的北京四合院,由此可见,这家主人并不是一般人家是肯定的了。

    现今主人是一个警察局的侦缉队长,之前的那个,好像是个文化人,前清官场失意的文人,据说潜心于读书品画,把玩玉器,常以:‘‘君子比德如玉’’自喻。常常视玉为命,旁人称呼为‘‘玉魔’’便是。儿孙不屑后倾家荡产,主人便是如今这位队长了。之后由于种种说不上的原因,队长出手博雅宅,即这个四合院,最后让奇珍斋的韩老板敲定;看来缘来缘去,缘生缘灭,都逃不过一个宿命二字。

      四合院的起始到中间的毁灭,直到今天的传承保护,期间经历了三千多年;有战火、有灾难、有历史、有时间,唯一见证的岁月是真,该是老祖宗的东西,是智慧文化结晶和财富,我们不要等着四合院存在不了几个了,才知道爱护保护,多好的东西,随着时代发展的节奏,毁于一旦,所剩无几;也许若干年以后,我们的后辈儿孙就真的只能在图片上看到,在书本中读到,在别人口中听到,到那时,我想该是多么悲催啊?

                          文·独孤独·南山

                              2018.12.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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