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甘肃青海九天,除了上一篇青海湖与草原的青色,戈壁的黄沙色是最主要的印象。第一天的黄是鸣沙山的漫天黄沙和一群群棕黄的骆驼。
初骑骆驼有点紧张新奇,但不久后开始心疼它们,随着颠簸的角度开始倾斜,骆驼也开始呼哧呼哧地大声喘气,脚步也不太稳了。牵驼人说骆驼们每天得走十几趟。驼队在茫茫戈壁中缓慢前行,如蚁队般渺小,只留下一行痕迹。
第二天的黄是莫高窟的佛光。对文物的保护窟内不允许拍照,但窟中精美的塑像与壁画却让人惊艳难忘。两千年前乐尊在这里看到佛光开始建窟修行,两千年后由于各个朝代凿洞窟、塑雕像、绘壁画,莫高窟成为戈壁滩上艺术与宗教文明的宝石熠熠生光。每个洞窟有自己的朝代特色,一些洞窟有经过后朝人修补前朝的作品的痕迹,甚至有的壁画是后人在前人的作品上又重新作画,刮开是另一种风格的画作。
印象最深刻的一个洞窟的唐朝开凿的,由于战争洞窟被烧过,墙壁与天花板都被熏得黑乎乎的,但洞窟深处的雕像仍保持原貌,只是沾了些灰尘。后代没有修补过的雕塑仍然保持着鲜艳的色彩与逼真的轮廓。主尊佛像端庄大气,栩栩如生,似乎风一吹衣服的褶皱也会跟着动起来。站在佛像前看着雕塑的神态,看遗留下的颜色,恍惚中仿佛回到唐朝,看工匠画家们雕刻上色,仔细打磨涂点塑像的细节。洞窟中的佛像静静看着他们离开,一批又一批人到来,再有起火,烟熏,又再次安静。
第三天的黄是雅丹魔鬼城的黄岩。我们参观完敦煌博物馆后,下午到雅丹魔鬼城等待日落。这些风蚀后的岩石奇形怪状,每到刮起大风就会发出鬼哭狼嚎的声音,因而称为魔鬼城。西北的七月份,下午五点的太阳还是跟南方下午两三点一样毒辣,等到九点太阳才落山。
紧接着,黄是张掖七彩丹霞中与红、白、绿、灰相间的砂岩。
“色如渥丹,灿若明霞”
最后,黄是嘉峪关的黄色城楼。
附上张莫忌写的《嘉峪关》
苍蓝大山关,
万夫关外熄,
雄鹰城头展,
好汉风云立。
一开始以为此处的“雄鹰”是指假想的嘉峪关城楼上的飞鹰,不以为然,后来才知道,嘉峪关被称为“天下第一雄关”,作为长城的最西端,它就像一只长城城头展翅的鹰,守护疆土。
敦煌莫高窟,嘉峪雄鹰关,这些都是历史留下的戈壁上的文明,是中华儿女在此展现艺术、智慧与劳动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