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资深”过敏性鼻炎患者,尽然在这个秋天,煎熬的有点怀疑人生。
鼻子无法通气,大脑持续处于一种半宕机状态,睡觉只能用嘴呼吸,醒来后喉咙干到咽口水的感觉都清晰了起来。
其实每年这个季节,鼻炎准时来临的时候,身体和这些难受的感觉早已达成和解,一般也就是抗一抗就过去了。
然而,就在前两天“有幸”参与了一次雷暴哮喘后,才意识到来势汹汹的不是鼻炎,是自己的不在意。
从咳嗽不止到喘不上来气,紧急吸入气雾剂后端坐在床上,不敢大口呼吸又害怕一口气上不来,听着孩子在客厅里看电视高兴地唱着歌,朋友圈里大家依旧在分享日常,而我,靠在床上既无助又无力,讲真,那一刻,恐惧和害怕同时上了头。
第二天,看到大家都在分享着自己的哮喘经历,也和同事聊起过程,笑着说:昨天,差点就把自己给送走了。
谈笑之余,没有多少侥幸的感觉,更多是后怕,不开玩笑,那一瞬间我真的觉得好怕死。
单位每年都会组织体检,一般都是些基础项目。
我几乎每年都会查出来很多指标不在正常阈值,就是同事有两三条问题,而我至少有一两页的那种对比。
前几年,说实话,我真的不怎么在乎那些。
甚至连年年都会查出来的高血压我都不在乎,反正我年轻着,又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我才不想早早就吃上药,副作用那么大。
今年,打开我的体检报告,我依然是7、8条的问题,而我的同事们则寥寥不多。
表面装作毫不在乎的我,回家后把每一条的检查结果翻开,看了又看,在网络上疯狂搜索相关内容,心理还怪不是滋味的,也因为这件事情,好几天焦虑的没有睡好觉。
我的身体是依旧没有什么明显的不舒服的,但现在的我居然开始害怕,年过三十,我真的很贪生怕死。
一直拒绝吃降压药的我,今年默默按剂量开始服用,比起副作用,我更害怕风险。
前两年,膝盖不舒服自己硬是扛了两个多月,检查后医生说要做手术,并告诉我,你这个要是早发现干预的话不会这么严重。
以前是很抗拒去医院的,这两年发现自己总是往医院跑。
有时候也会有点怨天尤人,抱怨自己生来就像个残次品,哪哪都不好。
但比起抱怨,我更想健康地活在这个世界上。
史铁生说:我四肢健全时,常抱怨环境糟糕;瘫痪后,怀念当初可以奔跑行走的日子;几年后长了褥疮,又怀念起前两年安稳坐在轮椅上的时光;后来得了尿毒症,又开始怀念当初长褥疮的时候;又过了一些年,要透析,清醒的时间很少,便又开始怀念起刚得尿毒症的时候。
人生无所谓幸与不幸,只是两种不同境遇的比较罢了。
余华在《活着》里写道:
活着本就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
而认真感受身边的世界。
就是让这份美好变得更加具体、更加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