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条我们走过的最辛苦也是最幸福的路

文/张小羽爱

如果说,在哪里能见识到中国的人山人海,我认为最生动的场景是在春运的各个长途汽车站,火车站和机场。

有人说,春运,是中国社会“在路上”的集体记忆,是人类历史上规模最大的周期性大迁徙。

农历新年前几日,打开朋友圈,看到好几个同学发的都是赶春运的照片。有的大包小包收获满满的回家;有的晒出一张车票,潇潇洒洒的回家;有的形单影只,发表寥寥几字愁绪,默默然回家;有的晒出辗转飞机、高铁、大巴各种交通工具,辛苦颠簸最终到家……。他们参与其中,成为春运大潮里的一分子,却代表着春运里每个回家人的样子。

1

春运的路再拥挤也要回家。时间拉回到8年前,学校放寒假赶上春运。为了能早点买到回家的车票,我凌晨4点起床去排队,当等过长龙般的队伍买到票的那刻,兴奋的感觉像是已经到了家。

小心翼翼地握着回家的车票,感觉像握着全世界般温暖踏实。

回到学校开始掰着手指数日子,等到出发时早已准备好大包的零食,约好三五个同乡,一起赶春运,意气风发地踏上回家的路。

几个人一路欢声笑语,即使坐着条件最差,速度最慢的“绿皮”火车,也能体会到家和父母在向我们招手的欢乐。回家的路是辛苦的,记忆里会颠簸20多个小时,回家的路又是幸福的,时间在车厢里不知不觉溜走,我们一路难掩心中雀跃和激动。

长长的春运路上,会遇到形形色色的回家人,话题只要从回家聊起,就不再陌生,如果赶巧住在同一个城市,还会因为是老乡而亲密和相互照应起来。

春运的火车上人们一波接着一波的更换,座位从来不会空下来。一路走窗外的风景随着不同的地域和气候变换,等到方言彻底变为乡音时,家就在跟前了。

2

春运的路再遥远也要回家。小毛是我的同学,家住内蒙古,人在深圳打拼,因路途遥远,工作繁忙,每年只有春节才能回家,每次回来都会赶上春运高峰。

站在拥挤的春运人潮里,他是孤零零的一个人,看到所有的人和他一样朝着家的方向行色匆匆。

小毛说,在一个城市待的久了,每天面对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各色各样的人生,却发现自己越来越孤独,像个失去灵魂的漂泊者。

赶上春运回家,更像是一场找寻自我的旅程,时刻提醒着每个漂泊在外的人,心累了家里有安放之处,热热闹闹的团圆和充满“烟火气”的生活,才是真生活本身。

有一次,我问他,还会选择在春运时候回家吗?他笃定地说,会!因为家里有准备好丰富菜肴等待我回去的父母,还有一天天老去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老人们年纪大了,见一面少一面,不想让他们失望,所以每年春节都会回去。

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每个漂泊在外的孩子,虽然嘴里说着讨厌回家后面对父母的整日唠叨,讨厌问东问西的七大姑、八大姨和街坊四邻,却还是愿意赶着春运回家 ,心里始终朝着家的方向。

3

赶春运回家。小刘是个装修工,因为工作做的仔细认真,我推荐了几个客户给他,一来二去的就熟了。农历新年前看见他发朋友圈说要回山东老家过年,我想起了我们之前的一次对话。

他说每年春节的时候才回家,我问原因,他憨笑着说,孩子都长大了,需要钱的地方多,我在外面多赚点,他们的生活就会更好点。路途遥远,工作也忙,只能选择春节的时候回去多待几天。

辛苦一年,攒钱买了好多礼物,想送给家人,让他们知道我一个人在外面挺好的。说到家人和孩子的时候,小刘不由得笑开来。

看见他隔着朋友圈赶上春运赶着回家,我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开心,真心为他高心。

不管过去的一年里发生了什么,是好或者不好,家人都是最愿意真心开心和最愿意接纳包容的那些人。所以要赶着回家。

现在,总有人感叹年味越来越淡了,再也找不回当初的感觉。什么是年味?在我看来,最好的年味即身在他乡的人赶上春运回家, 一家人齐齐整整、吵吵闹闹、欢欢乐乐的过个团圆的年就是最浓的年味,也是春节的意义所在吧。

世界再大,回家的路再远再拥挤,也要回家。春运的路上从来都是人山人海,因为赶春运的每个人都有家。

走,赶春运,我们一起回家!

作者简介:热爱读书和写字,将用文字表达内心记录日子视作一种生活态度,亦成为生命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旨在通过文字传递爱和温暖给更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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