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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残损的手掌伸过来

我踌躇着不敢相握

会不会弄疼你

想到疼这个字眼

我的心脏分明抽搐了一下

血管里的血停止了奔涌

记忆里还是夏日的花朵

突然在冷秋渐次萎谢

我已忘记了春天的模样

就像你不知道

是谁带你来到这轮回的四季

咿呀，尖叫

一丝晶亮的口水随着笑容淌出

这样特殊的表达里

藏着多少未知的心愿

但我明了

你渴望爱

所以一声声呼唤着陌生人“妈妈”

人类的爱是多少贫乏又吝啬

需要你以残损的手掌一遍遍抚摸

天空高远 大地越来越静穆

海水退去 岩石祼出质朴容颜

一个小小孩子的笑容

在这个清晨

突然击中我

包裹得日趋坚硬的躯壳

2017年10月12日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