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叶满长安

如果路会通往不知名的地方 你会跟我一起走吗

一周后,九九回到学校填写志愿,没能如愿以偿,她只好退而求次其,把目标定在了哥哥考入的大学所在的城市。哪怕没有成功,她也想替哥哥去看看那个本该属于他的远方,去感受属于他的生活。

假期间她没有再去饭店里打工,而是去辅导机构当了一名老师。看着朝气蓬勃的孩子们,心底却蔓延出一股无名的悲伤——曾经的他也是这样前途无量,对未来充满向往……

在去往遥远的学校前,她与老叶一起平静的吃了一顿饭。两个人的相处一如既往地沉默,老叶一句话也没有说,只是在九九收拾好碗筷以后,递给她一个信封。

“这是我三年以来攒下的,没多少。我自己一个人也没有什么盼头,能帮你多少就帮多少吧。”

九九泪如雨下。

走的时候老叶没有送他,只是坐在房檐底下抽起很久没碰过的烟,哪怕不断地呛咳着,他一根接一根抽到天黑。

“我在大学里过着和高中一样三点一线的生活,因为我还是想考到xx大学,我不去交朋友,怕浪费时间和精力。我以为生活就这样不咸不淡,按部就班了,却突然遇见了你。离落,你是上帝给我的意外惊喜。”

想说的话很多,却好似难产一般不知从何下手:“我刚开始很愧疚,无法否认,如果不是因为你跟招辰长得像,我是不会那么狂热的追求你的。可是现在我想明白了,如果没有我不纯萃的目的,我们只不过是路人,没有我的莽撞,我哪里会知道你的好。我很庆幸哥哥跟你长得很像,很庆幸自己当初没有胆小退缩,缺失任何一点,我就会永远错过你。”

“我不知道如何跟你说起这些过去,所以只能让你自己发现。我希望你知道,我现在喜欢你,是因为你是你,姜离落,跟我哥哥没有关系!”

“你能接受我的喜欢吗?”

九九终于把头抬起来,直视着离落,还没有看清他的反应,却一下子被抱进怀里,力气大的吓人。

“我接受。”

九九放心地长呼了一口气,心里的大石头也落了地。她没有察觉离落浓重的鼻音,如果她能看见他的脸,她会发现这个从来没有在她面前哭过的男孩早已红了眼。

雨过天晴,两个人手拉手出了餐馆。临走时九九乐呵呵地跟老板娘道别,在前台打瞌睡的老板娘美梦被人吵醒,异常烦躁。然而看见两人合好如初也微微一笑——这延迟的打烊也没有白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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