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老记起已去世十几年的大伯,他老人家的音容笑貌总在我的脑海闪现,或许是他的突然离世,这么多年来藏在我心底的遗憾始终挥之不去。
大伯是〇五年秋末冬初得心脏病突然不在的。那时,我在西安工作,也已娶妻生子。我得知他突发急病去世的消息那天是个星期天,记得当时我正在吉祥村的电大授课点听课,突然,有老家的电话打来——是大伯的小儿子,大伯的这个儿子大我一岁,在我们堂兄弟中排行老六,可以说我们是一起长大,只是后来由于工作的原因才分隔不同的地方,见面的机会也少了。
“大伯昨晚半夜 ……突发心脏病去世了,你抽空……回来!”电话那边是大伯小儿子,我叫六哥哽咽的话语。
一直记着我当时听到此消息的神情:再进去听课就不知老师再讲些什么,满脑子乱乱的,口中轻轻反复着“咋会呢?上次我回老家还跟我兴致地谈古论今,而且也没听说他身体有啥毛病?”但六哥电话告知的情况不会有假。没在教室呆多少时间,我就向老师请假离开了。
其实,那段时间正是我跟大伯关系最融洽的时候,他爰护我,我尊重他。虽说他是长辈,但每次回老家,跟他在一起呆的时间最长,和他说的话最多。有时我更觉得我们更像忘年知己,工作生活碰到的趣事、难事、快乐的事我都愿意给他叙说,叙说中,大伯总能适时地肯定成绩,并指出存在的不足。不言工作生活的琐事了,我们尽可以不受约束的长谈阔论,一起享受世事带给我们的思考和满足感。遇到饭口,大娘简单炒一两盘莱,我和大伯围在小桌旁,继续随意地说着话,饮几杯酒,这时我和大伯别提有多惬意!
和大伯在一起,总是我说的话多,但往往“画龙点睛”的是大伯的话语。所以,从大伯的身上,我学到了不少的东西,好多生活感悟也渐渐得到升华。
大伯去世十几年,也就弹指一挥间。现在想来,有许多的无法弥补的遗憾让我始终悔恨,如果大伯还健在,我一定进步更大,看到我十几年的成长,他一定会露出开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