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大家见到的言辞与行动在很多情景下都是不一致的,表面上,我们谴责这种不一致,实际上,我们需要甚至要求这种不一致。
平日里最多见的,莫过于形式上的要求。比如,领导来视察了,咱们这卫生要好好搞一下,人员都要打点好,尽量把平时“好的一面”展示出来,没有“好的一面”,那就创造“好的一面”。视察完以后,该怎么样还怎么样。北京奥运会期间空气非常好,奥运会一结束,空气也糟糕了起来,人们本来就没有什么奢望,所以自然也没有太多抱怨。
这种不一致可以说成是阴面与阳面的区分,表面上我们必然要倡导一些褒义词形容的东西,实际上呢?我们肯定要按照个人利益最大化的方式去做,在表面上的要求与实际利益一致时,那正好皆大欢喜。不一致时,那人们肯定是按实际利益去做,然后表面上看上去符合各种规章制度。
制定规章制度的人知道这回事吗?肯定知道,他们自己也依赖这种做法,他们下来视察的时候,提前通知了咱们,更高级别的领导去视察他们的时候,也提前通知了他们。要是有个人去视察,然后不提前通知呢?那这人就是君子,在大家都是小人的情况下,你做君子,你就只有两个选择,滚去都是君子的地方做君子,要不你就跟咱们一样变成小人。
而我,我不想做小人,但这并不是因为我骨子里是君子,不屑于做小人,而是因为自由上瘾了,一旦不能按自己的意愿办事,就浑身不不自在。而我的意愿,恰好跟很多人不一样,别人就以为我是君子,跟很多小人不一样,这完全是误解了我,跟很多小人不一样的,还有那种巨奸不是。
言辞和行动,究竟需不需要一致呢?这很难说,“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这句话说明了什么?“说”是成本很低的事,“做”的成本就很高了,按经济学的说法,人人都要利益最大化,就是用最低的成本取得最大的收益。那说能搞定的事,就不需要做了嘛,那些教成功学的,都是靠说才成功的,学成功学,而后成功的,也都是学到了如何教成功学,而不是学到了某个普遍的成功方法,事实上也没有这样的方法。
另外,言辞可以看成是理性状态,人人生而平等,都享有什么什么权利,可实际上却不是如此,要是咱们一直都说实际上如何如何,没了更高的理想,没了生活的盼头,叫人怎么活呢?你们的小孩每次做了什么事,你难道都要说:“别担心,不到一百年你就死了,没人会笑话你的,放心去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