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愁予有一首美丽小诗《错误》:我打江南走过,那等在季节里的容颜如莲花的开落,东风不来,三月的柳絮不飞,你的心是小小的寂寞的城,恰若青石的街道向晚,足音不响,三月的春帷不揭,你的心是小小的窗扉紧掩,我哒哒的马蹄声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我的心境,本与这首诗所描写的不同,但在这字里行间,却带给我这别样的共鸣。
初见你,你侃侃而谈红楼说,原来男儿也可把红楼演绎得这番动情与精彩。除此感叹之外,便听过罢了,不曾多想。那时候,怀着青春的躁动,拥着一颗追求梦话唯美的粉红爱情的心,我畅想着属于我的爱情。对于男生,我有着始于颜值的执着,所以对于你那一番才华横溢的演说,除了欣赏便无其他。
大约一月之后,你在课堂上对难民问题的见解震撼了我,不是多么深刻独到,而是你的想法与我的思想出奇的一致,可是你却把我无法用语言表达之事说得如此透彻与完美。那节课,我坐在你后面,看着你的背影,这种怦然心动,是因为才华。那刻的我,是多么激动。下课之后,我与朋友说起,说“我好喜欢你”。朋友对一直颜控的我深感怀疑,问我是认真的吗?我十分肯定的告诉她,那是一种我未曾拥有的感觉。怀着小女生的羞涩,在朋友的撺掇和帮助之下慢慢的开始和你聊天,和你熟悉起来。
细数我与你短短相处,除了漫漫聊天之外,剩下的就是一杯咖啡、一顿火锅、一本书和一大包零食。当我无比认真的对你告白之时,你在微微惊愕之后无比淡定,因为你还不了解我,甚至不记得我这个同班同学的面貌,所以你并不相信我对你的喜欢。在我不断地强调下,你相信了我,约我在学校的咖啡馆见面。在知道你并不记得我的时候,心里也有着些许难过,自我安慰着你不记得很正常,在怀着如此自我催眠的想法之下,迎来“第一次”见面。紧张、忐忑不安、羞怯各种错综复杂的情感交织在这短短三十分钟,你在问完我为什么喜欢你,兴趣爱好是什么等基本信息之后就离开了。那时候的你,傲娇得可爱。
后来,每天的心情就随着你波动,你理我我就高兴;你忽视我,我就陷入苦恼。那时候,似乎每天都是为了你而学习,想要追上你的脚步。你喜茶,我便买来厚厚的茶经,识茶、学习泡茶的方法;你爱书,我便读各种各样的书,只希望能与你有更多的话题。时间就这样慢慢的在悲喜跌宕中度过。期末之后,我向你说“我明天就要走了,你就要一个月见不到我了”。这次,是你第二次约我,在北方寒冷的冬天,一顿火锅,不仅满足了我的味蕾更温暖了我不断追寻你的脚步甚至快要僵化的心。那次,我吃了很多很多,吃得很慢很慢,想要明天的脚步缓一缓。
也许是你寒假大寂寞,我更想认为是你太想我,伴随着春节热烈的氛围,我们之间也发生了微妙的变化。你不会再刻意躲着我,会主动找我,会像我诉说你的生活琐事。这是我没有想到的变化,在我眼中你是高冷的,让我傻傻地追随着的。
新学期开始之后,我无意中提到的书在几天之后收到了,随口说着我每天晚上很容易饿,在大半夜收到了一大袋零食。这些温暖的举动是我不曾期待和幻想的。那时候,我真的好想和你一起走下去。但是当现实来临,学业,家庭,未来等等我似乎从梦中惊醒,开始怀疑我和你是否真的能够开始。你永远都是那么理智,我一直都是情绪化的状态,我开始陷入莫名其妙的想法之中,我和你真的能够开始吗?我开始思考,也慢慢地冷静地对待你,你也感受到了我的变化,在几周未曾交流之后,你问我:“我们还有可能吗?”我迟疑了,说“我现在不想考虑这个事,我想好好学习。”听到我的答案后,你什么都没说就转身离开了。几天之后,我收到了一套精致的小茶杯,上面刻着我的字。爱茶如命的你,缺茶不可的你,我最终未能与你共饮。
不论是欣赏、喜欢或者爱,我都感激你让我在你的生命中走这深刻的一遭,所谓颜值,所谓才华,都是附加条件罢了。
光阴荏苒,我最终未曾找到属于我自己的爱情,回想起那段和你的日子,我常常思考:什么是爱,我爱你吗?如果答案是肯定,那为何我没有办法违背我内心的真正想法与你在一起,所谓的学业、未来只不过是逃避的借口罢了;如果答案是否定,可是为什么你带给我的怦然心动我再也未曾在他处获得。如今,我仍是不解,什么才是能够让我决定附注一生的爱情。
这是我生命中没有结局的故事,从怦然心动而来因懵懵懂懂二而去。
如今,我们仍然遇见,不过是形同陌路,春去秋来,你会把我忘记。
没关系,至少我来过你的世界
玉子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