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中雪。我在办公室,因为一杯滚烫的拿铁体感温度38度。
桌案上是摊开的表格,悄咪咪的听《三寸天堂》,对着要干的活神游天外。
心里很安静,安静得没有一丝一毫的风浪。
许是在生活的平平仄仄里,一颗心早已坐稳在老去的青苔上了吧。
而,亲爱的,此刻你读到这里听我说,我很好。
进入新年之后,我承认,每天晚上,我没有好睡眠,喜欢靠在木质的床头上读书。一向,我不读名著,不读哲学,亦不读政史,只读自己喜欢的文字。若是在那里忽然被某一句话、某一个词汇艳动了心思,便已觉得不枉自己的伪勤奋(对了我还被定义过伪摄影,那时候好开心)
亦是在读书的时候,我听得见那文字里的一音一符、一静一动...... 我知道,这需要一种交融,是血与血,是心与心,是灵魂与灵魂的一种契合;我亦知道,这样的读书方式早已禁锢了自己的思维与视野,但那又如何呢?我只是喜欢,以这样的方式取悦自己,以这样的方式和过去告别,与明天相约。
就在此时,光线从窗上霜花的缝隙里穿射进来,晶莹的自晶莹,明亮的自明亮。
我的抽屉里,有一本雪小禅的《不是我,而是风》。
很多人都说,我的文字和这个女子的一些相像,也薄凉,也静美。而我却深知,是朋友们的宠,朋友们的怜,让我一次次挣扎在文字的“穹窿”里,离不开,亦割不断;是朋友们的喜欢和纵容,让一朵本已有了萎意的花朵,在尘埃的土里,再次等候开放。
我想。
有些老去的,只是一个个不是故事的故事吧。很多时候,我们不是任何人的主角,也无需去做别人的主角,我们只是自己,只是在时光的无涯里建筑着属于自己的一座空城。而我,也是这样的一个女子,一个正在渐渐老去,极其安静、不张皇的女子。
在旧的时光里,在静的岁月里,以文字佐餐,牙祭自己的闲暇。
当日子在啃噬着我们越来越少的时间时,我,想以文字做利器,与它搏一搏,拼一拼。
输,是定局。
不拼,是没有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