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昔成画

用心自撰  请文友指正

你听,在那间屋子里有人在哭。

“你就不能不去那么远的地方吗?我爸妈不同意,我和他们吵,和他们闹,都无济于事。”伊红着眼眶说着。

裕坐在椅子里,一言不发,一动不动。他的性格向来如此。手中的烟在光影中缓缓的飘着,不知去向了何处?

这场面已经持续两个多钟头了。两人都已表达了内心的想法。现在伊说的话又回到刚开始时候了。

伊的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如同叶尖的露珠,只要一阵风来就会落下。

裕抬头看着坐在床边因伤感而疲惫的伊,心生愧疚。他想起白天那个在阳光里跳跃,说笑的女孩儿。四月的风拂着姹紫嫣红的花,也拂过她的长发,露出她的脸庞。

伊长着瓜子脸,眼睛大而明亮,肤色红润。尤其笑起来很明媚,有感染力。裕想起自己的爱情誓言,决定结束这场谈话和这压抑的气氛。

裕走过去,伸出双手静静的望着伊,脸上和嘴角浮现出笑意。伊起身扑进裕的怀中,两只手绕到后背抱住了裕。两人心中都有很多话想说。却又都没了声音。

他们自相识相恋以来,还没经历过刚才那番情景。他们都迷茫了,这种迷茫是被固执所左右的。

裕在伊的耳畔轻轻的说:“傻姑娘,好姑娘,不要气了,我可舍不得让你流泪。”裕说完后,伊没有作声。裕感到伊的拥抱多了几分力,裕也用力抱紧伊。突然,伊的哭声响起了,哭声短促而强烈,声音低沉。他感到伊整个人都在发抖,也感觉到温热的泪水滴落在脖颈处。一滴,两滴,三滴……。泪滴砸在裕的身上,使裕的心也为之一颤,鼻尖发酸,眼眶红热。他想安慰伊,又觉得在这样的悲伤时刻,语言是徒劳的。

翌日早上,裕醒来后,身旁已没有了伊。他摸过一支烟,慢慢地点着,深深的吸了一口,屏住呼吸,直到胸腔快要爆炸了,倏的呼出来。他想起昨夜伊哽咽的说:“你不要走,好吗?不要走,不要走。”那声泪俱下的情形,那真挚的感情,是自己心神激荡,乱了方寸。他看着伊清秀脸庞上滑落的泪珠,深深的责备自己的固执,刚愎自用和自以为是。

转念,他又觉得感情固然美好重要,可生活是需要物质来做基础。否则,即使你拥有多么美妙的爱情,或将都是废墟上的楼阁,沙子捏的高塔。

裕从心底里不想和伊分离,伊在自己眼里是近乎完美的女孩。

裕走在四月的旷野中,天格外的高远蔚蓝,让人心生万丈豪情;四月的太阳,是最善解人意,暖的刚刚好,惹得人总想徘徊在其间;四月的花开的五彩斑斓让人目不暇接;四月的人,也是活泼恣意笑容可掬。尽管留恋着,最后,裕还是去往了火车站。

下班时间到了,裕在伊出来的门口静静的等着。功夫不大,就看到伊出来了。一个知道他会来接,一个知道她等着他来接。一个说辛苦。一个说谢谢,还会笑着拥抱,次次如此。裕挽着伊的手缓缓地往回走,风儿也徐徐地吹着,花叶落在伊的头上,裕便将其轻轻的拂去,他们之间仿佛无有昨夜的不愉快。

吃饭时,裕特意开了一瓶酒。

“女侠,陪大哥喝点。”裕说。

“又来这招,大胆毛贼快说这次又惦记本女侠什么好东西?”伊说。

话毕,两人相对一笑,酒杯就碰在一起了。吃完饭,天已经黑了。

“这脸红的像烧红的锅底,要不我去擀两张面饼去?”伊看着裕说着。裕抿嘴瞪眼,看着恼羞成怒状,大步流星跨过来,抓起伊的手腕粗声说:“嘲讽我,那就罚你去数星星,数不清不能睡觉。”

两个人在天台上数星星,准确的说是伊在一颗一颗的数,裕在一边重复着捣乱。这使得伊都忘记自己数了多少遍,最后伊竟蹲下呜咽着哭了。裕一个停顿,微微一笑朗声说道:“今夜晚风习习,吹去忧伤;留佳人在身旁,处琼宇之间,立危楼之巅,高歌一曲,惊仙人耳,换佳人笑。”看着伊没有反应,裕接着吟诵道:出门来只觉得脊背朝后,为的是把肚子放在前头。他大舅他二舅都是他舅,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走一步退一步权当没走。吃一碗拉一盆,你本都不够。裕还没念完时伊便站起来,笑意盈盈的望着裕。

从开始到现在,伊一直都喜欢看裕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裕的嘴里总能说出各种奇怪的话:帽子戴的端,媳妇来的欢。帽子偏偏戴,媳妇来的快。街上美女千千万,就数宝贝最好看。月光不抱你,时间不理你,可是我爱你。等等很多,不论说几次,总能逗笑伊。

两个人并肩站着,他们看着黑黑的夜幕里一轮皎洁的圆月镶嵌其中,周围是数不清的星斗,闪闪发光。

“你说月亮中间的淡淡地灰色是它的愁心吗?”伊问道。

裕没有回答。

伊将头靠在裕的肩上,裕的手揽住伊的肩,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站着,看着。

幸福的感觉之所以使人留恋,是因为太短暂,不能轻易获取。

送伊去单位后,裕走进了他们常去的公园。他想着若要以后长久的相守,安稳的生活,想让伊轻松恣意,想使自己能真正顶起那个家,必须舍得眼下的一切。

当然分离是为了长久的相聚,物质是生活的基础,所以这样的分离是值得被纪念的。

生活可以苟且,生命不能蹉跎。远走千里为人,为己。

裕如此考量,如此盘算,认为二至三年的时间自己能够改变现在的生活,使之更好。

裕想的太天真了,也未曾料到现实中的撕裂来的既快,又恨。

晚饭过后,他们又上到天台消闲。放眼望去周围的景致如往常,只是今夜的天空阴云厚重,月亮时隐时现。昨夜那明亮的星斗几乎全无。偶尔在云薄的地方出现淡淡的身形。

今夜天台的风似乎在昨晚用尽了温柔,来回激荡着伊的秀发,伊不胜其烦,索性用皮筋扎成马尾,任其摇摆去吧。

裕看着伊五官立体棱角分明的脸庞,尽情难自禁,歪头去偷袭了一下。伊转过身来做出一副凶狠的表情,一动不动地盯着裕,裕发怵了,只能乖乖的把脑瓜子挪过去,伊熟练的谈了三个脑壳儿,裕呲牙咧嘴的说着什么,伊开心的笑着。

经这小插曲一闹,裕原本白天预演好,刚才想开口说的话,此时又说不出口了。瞬间,忧愁又占据了心头。

微凉的夜风,恼人的愁情,使得裕兴致落落,他挽住伊的手,轻声说:“我们回去吧。”伊轻轻的点头,两人并肩而行。

看似耳鬓厮磨的一对眷侣,却各有心事。

下去的过程中,伊觉得裕的手不自觉的握紧了好几次。

回到房里。伊倒了两杯水,递过来一杯,自己捧一杯,坐在椅子里小口的啜着。裕拿着杯子,望着伊,觉得今晚的伊特别安静,有点不适应。

裕放下水杯坐回床边,片刻之后,安静被打破了。只是这次打破它的是一段平静悦耳的声音,可这声音说的话使得裕一个激灵。

“再说不出口,就永远的错过了。”伊说着。

裕看着眼前这个女孩儿,她好看,她善良,她温柔,她勤快,她几乎凡事都顺从自己的意愿,长久以来,以致自己从未想过她亦是有思维和思想的人。是自己太过自大,还是她的包容如水一般无私?

裕开始在心底嘲笑自己的愚陋了。

“我在那边的同学已经给我联系好工作了,大厂,工作稳定,工资是咱县城的两倍还多。我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去,努力三年。以后我们就不用像现在这般漂泊、拮据。就能给你一个新的家,可以底气十足的对你父母说不会亏待了他们的宝贝女儿。你也努力三年,我们一起奔赴。”裕鼓起勇气,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裕静静的看着伊,在等待伊的回答。

伊还是如无风的湖面那般平静,眼神却似天边漂浮的云朵般不定。

良久,伊淡淡的问:“你确定吗?”

伊的平静,使得裕竟不知如何回答。于是他问伊:“你对我的规划没有信心吗?”

“有信心”,伊说到。

伊过来坐在裕的身边说“这两天我已经看出来了,所以决定让你走。如果因为我想要的而耽误你所欲追求的,就算以后每天厮守着,也可能成为我们不开心的根源。我不想我的爱既温暖了你,也牵绊了你,我知道你是一个要强的人。”

裕楞楞的望着伊,他没想到伊竟是这般语言,如此平静。态度的转变让他竟有儿点不知所措。

伊将裕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轻轻的抚摸着。

次日,大多数人还在梦乡时,裕就拎着行囊出发了。他走在清冷的巷子里,看着因风雨洗刷而换了颜色的墙和房子,看着那些门户和人家,他走在行人寥落的街道上,看着路边的花草和树木,这县城不大,他们相恋的时候曾走遍每个角落,几乎每家店铺都去逛过。

裕走着走着,脚步竟慢下来了。他的脑海里突然闪出昨夜一句话,昨夜他们温存时伊贴在耳边问道:“你舍得我吗?”他看着伊深情的眼眸,说不出一句话。

是的,此刻的裕动摇了,他的确有些眷恋昨夜以前的生活了。

他终究还是登上了开往南方的火车,那张车票告诉他:男人的一生不只有温柔乡,更有奋斗责任和成就。

在拥挤的火车上,他的心始终无法静下来。想着自己的工作生活和伊一个人的样子,也想起家里的双亲。他觉得旁边人的交谈太聒噪了,他觉得火车开的太慢,他想快点结束这趟行程。

突然,他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是伊的短信,一段长长的话:我亲爱的人,我深爱的人。今天我没有去上班,我在呜咽,我在流泪。你早晨关上房门的声音犹如一把刀狠狠的扎在我心上,我的心很疼,很疼。我仿佛失去了筋骨,全身无力,连手都抬不起。你给我陪伴,给我依靠,给我人生新的体验,我都铭刻于心。我全心全意毫不保留的付出,我也放下尊严声泪俱下的挽留过,可你终究还是要走,你太自私。你没有问过我想要什么,想过什么样的生活?你想给的难道就是我想要的吗?你太自私。难道男人一生的成就中不包括对所爱的人放弃一点理想的牺牲吗?你太自私。你知道我对物质要求的不多,我只想你能陪在我左右,我们一起吃饭,一起散步,一起数星星,一起看花灯。爱,是朝朝暮暮的牵手,是风风雨雨的陪伴,也是情到深处的吻。分开爱就会变,渐渐也就没有爱了。你走,我们之间就断了。这些年的感情一刀两断,请你记住,是你挥的刀。我们不再有关系了。

裕看完信息,觉着这不是真的,伊不会说出这种话。昨晚自己还拥着世界上最温柔的女孩,今天就变得这般冰冷、决绝了?不可能、不可能。

裕急不可待的把电话拨过去,听筒却告诉他对方已关机,两遍,三遍皆是如此。

裕不知道,此刻的伊因痛哭过度而头疼、无力的躺在床上,没有亮光的双眼呆呆的望着屋顶。

时间在无声中悠然走过,泪水在无声中湿透罗衾。曾经有过的两个人的点滴此刻正在加倍的反向索回,曾经的灿烂都要用痛苦偿还。

天亮了,火车也到站了,裕背起行囊,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出车站,同学已在外面等候多时了,看见裕便招手喊叫,裕也有了几分喜色,两人勾肩搭背,挤进一辆三轮摩托车去往城市的边缘。

一路上同学滔滔不停的给裕说着这里的民俗和自己的见识。说这里的小镇比家乡的县城还繁华。有好几个同学已经来了,以后空闲了可以呼朋引类欢聚畅玩。

同学让裕在自己的床铺先睡一觉,养好精神再出去。同学走后,裕拿出手机拨出那串在睡梦中都能念出的号码,结果仍是如先前一般。裕将手机丢在一旁,斜枕着枕头沉沉的睡去了。

日升月落更迭着,生活也继续着,人们只是把悲苦压在了心底而已,没有什么比生存重要。

裕和同学去厂里试工,裕手脚麻利,技术过硬,一切顺利通过安排明天来上班。让今天去置办日常用品。

裕去试工的同时,远在西北的那间屋里的伊也起来了。她双眼红肿,头发蓬乱,人昏沉沉地,脚步漂浮,犹如大病在身的人,她扶着椅背调整呼吸,让自己恢复气力。他不能再颓靡下去,需打碎枷锁重新拥抱生活。

一番梳洗之后,伊望着镜子里憔悴的可人儿,久久无声,半晌过后,伊笑着对镜子里的人说:“我们还像以前一样,好吗?”

镜子里的人点头回答着。

伊去公司补了手续,又去营业厅买了新卡。他本想扔了旧卡。想了想又放进背包的夹层里。走出了清冷的营业厅。

同样的一片天空之下,曾经的一双恋人,如今各在南北唯形影相吊。

裕走在陌生的小镇里,眼中是纷乱的人和车,是色彩斑斓的招牌。耳中传来听不懂的话语。所有的人都忙碌着,迷茫,孤独和厌烦包围着他,他想起家乡,想起了伊。想对伊说不要再赌气了,想告诉伊这里的白天看不见蓝天,夜里没有繁星。告诉伊自己试工很顺利,告诉伊这里的人笑的太多,没有了真诚。告诉伊昨夜自己流泪了。

早晚不再微凉了,时间把季节转到了夏天。

裕已经适应了生活里的异同,工作亦是得心应手。

在一个平常的傍晚,裕收到一条消息。

这天下班,裕洗完澡将去吃饭。手机响了,裕看到那一串号码,眼中倏然有了亮光,如同沙漠中饥渴的人看到一瓶救命的水。

裕走到一个无人路过的僻静角落,深呼吸,又闭着眼睛祈祷后手指轻轻的揿在按键上,字幕显现了:三天后我要结婚了,告诉你,是因为你曾是父母以外我最在意的人。也是给我们的曾经做个彻底的了断。因为你,我的青春没有遗憾,因为你,我的人生注定不能完美。谢谢你的出现。祈愿,你会遇到一个合适的人。

一条炸雷般的消息,刹那间心痛、迷惘、后悔、窒息和愤怒统统袭来。使得裕无所适从,不知所以。

裕扔了手机,握紧双拳,捶胸顿足,好像疯癫了一般,直到无力的瘫倒下去。

那一晚的后来,裕拉着同学去喝酒。他们在河滩的石头上躺着,聊天,唱歌,喝酒肆无忌惮。

同学说小地方的人肯定比大地方的钱好多了,不应该叫裕来的。裕说每个人的路都是自己选的,结果好坏必须接受,怨不得他人。过了一会儿,裕又说要赶回去参加伊的婚礼,看看她最盛装,最动人的模样。裕还说他们以前在天台相依时,自己曾暗许,有朝一日将用全城人布置点亮的灯火做背景,给伊最浪漫的景象,向伊求婚。

如丝的细雨染湿新芽

薄雾淡烟里和你指点人家

我颤抖的手

拂过青丝

和你秀美的脸颊

撒下金色的沙

你在指尖

往昔成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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