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臻知夏
图/网络(侵删)
年少时想着快点长大,长大后,又希重回到儿时,人好像都在矛盾中前行。
学生时代经历了许多次的暑假,有的早已被遗忘在了风中,有些像珍宝一样存储其间,即便过去了许多年,它依然心潮涌动。
夏日的记忆在冰的口感里,总能牵引着许多五彩斑斓的画面。那时的冰棍品种虽不像现在这般丰富,但尽管如此,依然不减对它们的喜欢。
运动过后,与小伙伴们一身汗地站在小店门口,一人一根,好不惬意。许多话还未说尽,口中的冰棍早被消灭。
没想到一个爱吃冰棍的小孩也做起了卖冰棍的买卖,听闻母亲说起暑假要做小买卖,我开始期待它的到来。
姗姗来迟的假期总算盼来了,那天母亲喊我出去,我迅速地从里间向外跑,由于动作太快,脸磕到了门,我痛得龇牙咧嘴。
母亲推着一辆老式自行车,后座上放着一个白色的泡沫箱,上面压着厚实的白棉被。
阳光很烈,汗从额头上渗出,鼻间、脸上,身上集聚得越多,就像是黏着一层厚厚的外膜。
母亲不时地和我说,“在前面那棵最大的树停下,”又或者,“看到前面的石墩了吗,我们再走一会,就休息。”
说话的间隙,有几辆车从旁开过,对面有骑着自行车而过的中学生。
我与母亲换了位置,我推着车,她扶着箱。
“累了没有。”
“不累。”手的力度有些放松,但还能再坚持一会。
有人围上来时,我打开白棉被,怕停留的时间太长,口中快速地报着它们的名目,“老冰棍、绿豆、棒棒冰、七彩旋、七个小矮人、小布丁、三色、绿舌头、冰砖…”
母亲叫我也拿根尝尝。
换成以前,一口气可吃三四根,现在感觉吃了它,肉疼。
到了游乐场外,母亲唤我到树下休息,她将花帽取下,给我扇着。
树底下,向外伸展的枝叶很好地挡却了阳光,被日晒烤过的地面带着一股燥热,偶尔伴着风能听到一些细碎的声响。
抬头望向天空,浅浅的蓝配着柔软的白,颜的自然融合,在那些清雅的色调里,美得就像画中景致一般。
在天际的另一端,那些纯洁的白仿佛是在深蓝的底蕴里勾芡着。
喜欢在闲时看着那些变化着的美景,那些可静可动的东西,总能引起我的注意。
观望有时也是一种放松,它可让思绪在无边的瑕想里游离,仿佛在它的尽头处都有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岁月匆匆,那些流动着的叫卖声,置记忆中留下了灿烂的一角,那些带有年代感的街道和站在老式自行车旁的人,越发地清晰起来。
此后的很多年里,原有的街道早已变了样,找不到它的最初。
那些变宽了的路,那些长大亦或老去的人,都在时光的长河中变化了他们的颜。
遇到了的人,见到的风景,就像电影一般快速地闪现,那些人之经历将所有的精华都留存于内心深处。
有人说,生活就是在体验中慢慢识别,悄然改变。也有人说,如果安逸是幸福的标准,那么生活的跌宕起伏,或许就是上天额外给予的考验。
人生之路,如能平坦走过,当是为好;反之,亦不可自艾自怨,活得消极。
在对自己不断开放的自省中,终将看到迷雾之后的清朗。
今夏,依然在热爱的路上做着欢喜之事,有至凌晨四点起床的习惯,有听着雨声闻着书香,在阅中得以满足的充实。
那酸痛的手腕,许是为了见证它的存在,在持续的敲字中,也重新认识了自己。那些轻快地叫卖声,与伴着母亲的温柔一同在梦境中重温。
重温那早已回不去的童年。
过往逝矣,未来不定,只有当下可握。重拾被丢下的东西,继续寻找下一站,不要忘了,那些看似未留痕的细枝,都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致以曾经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