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
耳机中的爵士乐夹杂着窗外机械的轰鸣声刺激着耳廓的各个角落,而那一声声蝉的声音依旧可以通过耳膜传入脑海,勾起一小段足以回味许久的美妙记忆,夏天最美的声音莫过于蝉的叫声了,小时候最喜欢外婆家的傍晚时分,大人在忙,蝉鸣、屋后池塘里的蛙叫声声不断,像是只有与卡农一决高下才可以遮住白天骄阳照耀过的一切,这样的声音于我而言才是真正的夏天。
念(二)
夜,如约而至,旧日的繁华一去不再,欢声笑语的潇湘馆、吟诗作画的怡红院、低头呢喃绣女工的衡芜苑,只存在记忆深处的某个角落之中,繁华之繁华至极,衰落之衰落之快,令人来不及哀思,笔尖触不到的地方亦是言语表达不来的,即便魂销香尘,千年轮回,她们仍在悲风苦雨中啜吟。有时候想知道为什么并不是好奇,而是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只是觉得很神奇而已,在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面前,人们是否跟我一样只是单纯的想知道为什么呢?
念(三)
无意间看到一位少年骑着单车一只手迎风飞扬,试想这位少年对生活的态度一定是积极向上乐观的吧,许久不曾有过的动作了,曾经看到书中的一句话说:二十到三十岁之间是令人彷徨恐慌的年纪,失去的不多,得到的亦不多,看过了也体会过了世间冷暖,却依旧不自知。看了路边的夏花才知道:其实夏花并没有春花那样去争妍斗艳也会美出它独特的境界,正如郭沫若《丁冬草-石榴》:“五月过了,太阳增加了它的威力,数目都把各自的伞盖伸张了起来,不想再争妍斗艳的时候;有少数的数目却在这时开起了花来。”在炎炎烈日下开出如此美丽的花所需要的勇气是春花所不曾有的,也是我们这个年纪所不曾有的勇气。
念(四)
一路上遇到的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在悲欢离合中得到精神上的升华与成长,在此过程中,有人被墨香侵染,而有的却被世俗所同化。
有时候就在想如果自己生活在战乱年代,是否可以很好的存活下来,答案一目了然,当然是不能。如果现在重新回到那个战乱的年代,与梁启超、谭嗣同一起并肩作战,是否可以很好完成那段失败的百天变法,答案已然也是否定的,懦弱的性格决定了自己绝对不会有“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的决心以及气魄。
念(五)
人,总是在各种各样的矛盾中挣扎着,喜欢安静而又漆黑夜晚的同时,亦喜欢警车与救护车激昂而快速的哀鸣划破夜空的寂静,生来如此的性子,谁又能左右呢?
写在文后:许多人问我,你写的是什么?只想说:懂的人自会读懂,不懂的人,解释千万遍亦还是不懂的,不如不解释,低头默笑,不予回答。
文人的路,不易
王 敏
2018年7月16日星期一于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