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厂里还没放过年的假,第二天我将谭顽皮昨晚搞恶作剧的事情跟管理部李主任讲了一下,并且告诉了他老婆邓小妹,目的是希望她们说说他,制止以后别再搞这样的恶作剧。然而,谭顽皮依旧我行我素,他非但没有停手的意思,反而惦记上我了,采取多种手段来捉弄我,大有把我当猴耍的趋势。最让我恼火的是大年初二那天夜里,我没撕电木条,他说我们两个人换一下岗,他坐保安室,负责大门口和绿化带这边的巡逻,要我坐在收货区那边,用铁皮瓦盖的敞口棚里。那里是翁先生收货的地方,左边檐下摆了一张办公桌和一张破旧的单人沙发。厂里规定每隔半个小时巡逻一次,虽然不能保证准时准点足次数巡逻,但是一小时巡逻一次还是有多的。
凌晨三点钟左右,我从翁先生平日坐的那张破沙发上起身去巡逻,当我巡完逻折回来坐到沙发上时,坐到一屁股的水!不晓得谭顽皮那鸟毛往沙发上倒了多少水,整张沙发那厚厚的海绵垫都被水泡透了!而且不是活动垫子,是直接绷在上面固定的死垫子。那夜的天气很冷,外面刮着北风,下着麻麻雨,我还穿了一条毛裤,也还是连里面的内裤都湿了,拧得水出。冷得我瑟瑟发抖,上牙齿和下牙齿打架,谭顽皮那鸟毛却在那里捧腹大笑!我真恨不得一刀捅了他!更可气的是,跟同室而住的另一个保安把门从里面闩死了,无论我怎么大声叫他开门,他只当没听见一样,就是不起床开门——害得我想换条干裤子穿都当是做梦一样的无法实现!冻了我好几个小时,人都冻得感冒了。好在第二天大年初三是2月16号,是转班的日子,我上白班了,翁先生代我上了8个钟,我从下午4点钟上到晚上8点钟就下班了。终于摆脱谭顽皮的捉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