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不散场的一种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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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6年我们有缘遇见一起走进华工,2016年又是我们再度相约一起走近华工。一声召唤,小众聚会华丽丽地在母校校园的怀旧摄影中拉开了序幕,一行人带着各自的“小尾巴 ”浩浩荡荡地走过了当年一起光顾的食堂,当年一起挤过的宿舍,当年一起抢过位置的教室……与老同学一起享受母校的环抱果然意义非凡,被唤起的回忆几乎是倾泄而出,沉甸甸的,感觉怎么讲也讲不完似得。

1 母校光阴,再见校园美,追忆求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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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当年“学在华工”的校誉吗?还记得那句“今天我以华工为荣,明天华工以我为荣”的誓言吗?母校“华工”,【请注意是合并前的华中理工大学,而非合并之后的华中科技大学】其深远意义对每一个华工人都必须是青春岁月里最有内涵的代名词,就像歌里唱的那样,“无论相隔多少年,仿佛你从未走远,无论分别多少年,好像你一直在身边”,华工母校不仅承载着那些年的种种发生之后积累下的浓浓同学情谊,更是在我们每一次“艰难的相聚中”仍然傲娇地拼出了最美丽的暖场画面。

走过当年被誉为华工东区最美的景致--醉晚亭,脑海里很自然地浮现出和室友在这里晨读的画面;那次分组讨论电影《泰坦尼克号》,不知是谁起意说一定要来这里,美好的故事当然要在美丽的地方去聆听;还记得在雨天经过这里的我总会忍不住多看两眼被雨水敲打的水面,总觉着那不平静的水面像极了那时的自己,平日看似波澜不惊,其实完全不懂该如何面对外界的种种鞭挞......美景的回味总是特别感性的,好遗憾自己在最美的年龄里没有学会欣赏身边的美好,好在这份遗憾丝毫没有影响老同学聚会时刻美丽心情的重现。

走过常常光顾的东区四个食堂,各式菜肴的美味居然都还记得,东一食堂的素材种类最多,酸辣土豆丝最好吃,东二食堂的烧烤总是自习后吃货们的夜宵首选,东四食堂的酱爆肉丝最实惠,东三食堂的小炒总是大家改善伙食和宿舍聚餐的地方,当然还有个重要功效,那就是男同胞们聚众喝酒的吐槽重地......四个食堂各有各的特色,全方位地满足了我们在性价比方面的完美要求,所以那个时候的我们一点都不羡慕所谓“吃在水电”的好吃佬院校,因为这里自有我们心目中的“最佳美食”。

远远看着大学里每天必去的东五楼,现如今已经整编成教学办公室了,但记忆的车轮还是让我找回了这栋楼我熟悉的角落,上楼梯走进这座求知的殿堂,我会看看整栋楼的排课表,喜欢去的几间教室排课情况略知一二后,我径直爬楼上三楼,310好多人,301也坐满了,再上一层,401402因为是小教室很容易就坐满了,再去409,踮起脚从这间大教室的后门玻璃去搜寻自己喜欢坐的后排角落位置,有空位,轻轻推开门安静地坐在了位置上拿起了书本......直至今天,我都能深刻记得,那里有最好的学习氛围,那里有最具“洪荒之力”的学习热情,“学在华工”在那里就是实至名归。

......其实还有好多地方都有着无法割舍的记忆,比如你充电读书之时,会突然想起来那时候学校里的图书馆有那么多书,可惜自己根本没去看过几次;再比如你去看电影,还会记得大学里那些全免费的经典大片吗?是不是在遗憾大学里看的电影实在是太少了,因为毕业之后你就会发现,这辈子都看不到那么多、那么便宜的电影了;还有宿舍,三个当年的室友,在至今仍破落黄斑依旧的宿舍大院门边灿烂畅笑合影,在宿舍门口那个“东七舍”的门牌下也留下了我们东看西看久久不愿离开的身影,也许有人会笑,一个破门一个旧牌有什么好拍好看的,其实我们也是在那一刻才认知到:原来真有一份记忆可以永存,原来真有一种陪伴可以长情。

对母校的钟爱是在毕业之后真正要离开的时候才愕然发现的,有些情结并非一日爆发,而是在不知不觉地渗透中,悄悄在你心底偷偷镌刻了抹不去的烙印,于是间隔年的游走母校成了我毕业后的例行。那些看似不经意的游走,我陪伴了我年迈的父母来过这里,还拉来了我的闺中密友,还邀请我的职场战友,每一次故地重游我都无一例外地特别自豪地跟他们娓娓道来:我心目中曾经的那个母校,不仅大而美,而且业而专;不仅学有专攻,而且育有人情;不仅成就了我们的学业,还再造了我们的三观;不仅让我们懂得了如何与人相处,还让我们学会了品味老同学相逢的温暖。

我们虽然不能像主持人撒贝宁对自己热爱的北大所发下的誓言“生是北大的人,死是北大的死人。”那样豪迈,但我依然执着于自己作为“华工人”的那份情有独钟,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装下了我满满的青春以及我再也不能重新来过的光华岁月。

2 青春重现,重温同学情,再忆校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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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青葱年华相逢于华工校园的同窗们,还记得20年前那个九月开学季吗?还记得你上铺的那个兄弟姐妹吗?20年后的十月金秋季,你们在哪?一切可好?

原本以为可以借着这股回忆潺潺的暖流,成就一次四面八方的光阴回首,无奈太多的客观终究让这美好之愿望成为了泡影,好在情愫依然有如昨日容颜,尽管一晃20年指尖划过,一声呼唤,大学的伙伴,一小众老同学再度聚首相约校园,青春忽然奇迹重现,笑颜自然浮现眼前。

“Hi”,“你好啊”,“发福了哦”,“你家的上几年级?”,“你还真快,二宝都有了 ”一声声问候, 一次次握手,一个个拥抱,那么的自然,那么的久违,还有些许的释然,甚至还有那么点渴望,很多肆意随之涌来,肆意调侃,肆意回味,肆意揭短,貌似所有辛苦的职场伪装顷刻一并卸下,只为了回归老同学的那段真情流露,时光如梭,路而蹉跎,老同学之间的默契却是涛声依旧,而回忆总是每一次聚会大家难以忘怀的第一首歌。

还记得你第一次走进集体宿舍遇见一见钟情的舍友吗?还记得每天饭点总在和舍友选择是去东一东二还是东三东四食堂的那份纠结吗?还记得唯一的那一次为了占位班上女生男生争吵的场景吗?还记得中秋月夜下颇具绅士风度的男生寝室送来的那盒月饼吗?还记得曾胆大包天骗过宿管阿姨直接冲进女生宿舍的那位男生是谁吗?还记得男生寝室睡梦中手擒老鼠照例安睡的传奇吗?还记得第一封情书飘进女生寝室的慌乱场面吗?还记得宿舍例行的卧谈会你最感兴趣的那个话题吗?还记得第一次喝醉酒有勇气想去表白的那个谁吗?还记得全班同学声泪俱下一起聆听着小虎队《庸人自扰》的那次特殊的班会吗?还记得唯一一次全班同学都积极参与的那次雨中烧烤吗?……豁然发现,每一个的“还记得吗”背后都定义了那个叫做青春的年轮,满满的校园扉页里写满了青涩岁月里的喜怒哀乐,所有的发生,所有的结局,以为都只是生命里的过往云烟,可经过此刻的蓦然回首,你才发现这已然成为你擦也擦不掉的青春印记,不管是不是在对的时间里,我们都路过了彼此大学时光的全世界,那些泛黄的画面还是那么执意地,在匆匆那年里成就了一幅美丽动人的青春刻画。

对于“同学聚会”我们班上的同学应该有着不一样的理解,因为聚少离多,因为男多女少,因为外地同学多,总之有太多的客观成为了同学聚会少之甚少的违心借口,“老同学”这三个字在时间的侵蚀之下也成了我们心中的奢侈名词,尽管曾经温暖,遗憾却上心头。偶尔会扪心自问:在你职场经历尔虞我诈之际,你会有多怀念当年宿舍里那些个仗义执言跟你争吵的时刻;在你不得不戴着面具参加各种商务聚会之时,你是不是特别怀念大学里把酒言欢诉说衷肠的日子;在你不得不历经世俗婚恋的苦楚时,你是否会后悔为什么在大学没有好好把握住那份单纯简单的爱恋;在你千辛万苦组建自己的小家之时,你才会真正意识到曾经校园里的那个大家是得有多深的缘分才能在一间宿舍里纷扰混搭的那几年里的日日夜夜......这些曾经看似苦恼的种种在今天看起来却显得那么的弥足珍贵,对此我感同身受。

和老同学一起总能在谈笑风生中忆起最不一样的校园味道,大学里枝梢末节的事情也总会成为大家最乐衷的话题,每一个细节都会在各自点滴回忆中被轻而易举地挖掘出来,当初知道的不知道的现今都让老同学之间有了新的解读,当初有的没的现在都变成了理解万岁的一笑置之,有些人忆起了在经历宿舍痛苦磨合之后拥有了大学里最瓷实的闺蜜,有些人忆起了那份一辈子都难以忘怀的初恋,还有些忆起了不敢表白却永远记得自己第一次心动的美丽感觉,更有些在心底悄悄忆起了不为人知找不到源头的片段发生......时隔多年再次重聚在一张桌子上的老同学,最开心的往往都是在庆幸在大学里还能找出和自己相关的故事,不论开心难过,也不管是收获还是失去,现在想起来都是暖暖的,说起来个个都是意犹未尽,个中滋味冷暖自知,不仅因为这是曾经自己在那个年代里最真实的自我表达,更是因为这是自己和一群人在一起青春过的情感绽放。

回忆过后,总有人会感慨:真的有一种感情不在浓烈,却一直存在,我们不能时时在身边,好像电话短信也没有了,我们不能第一时间感受彼此的快乐与不快乐,好像变得冷漠沉默了,可是如果有一天我们再相见,所有当初的感觉可以一下子回到最美好的样子!这就是老同学之间的最动人之处,回归中的快闪,快闪中的回归。

3 路过温暖,感恩同学聚,青春不散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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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固然美好,但终究不是同学聚会的全部,尤其是我们这般20年后的重聚,年间有多少发生,多少变化,多少无奈,多少辛酸,多少吐槽,多少无力,多少尽力,多少拼搏......其实都很想跟多年前曾无话不说的老同学一起分享,只是时间久远世事难及,只是现实太过骨感,对过去想说的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对现在想说的又不知怎样恰到好处地表达,不是要安慰,不是要支持,只是想找回曾经带给自己温暖而今又未曾改变的陪伴,只是在这个叵测猜疑的大千世界想跟那时候的患难之交,再搭着肩,肆意地说句在心里话,只是想听到老同学特别窝心的那句“你丫还是跟当年一样,一点也没变”。

话匣子一旦打开,老同学的消息自然都露了踪迹,“那谁和谁在哪啦?好像是去了北京!“那谁和谁是真的成了一家?好像还生了二胎哦!”“那谁居然当老师啦?可别误人子弟哈!”“你们宿舍的那谁还有联系吗?终究失联了,电话打不通了!”“原来你和那谁在中学就是同学啊?保密工作做得好啊!”“还有那谁听说已经是局级干部啦?下次见面要称X局啦!”“武汉的那谁谁都还在武汉吗?都在干老本行呢!”“广西的那谁谁都回广西了吗?貌似都回去了吧!都在建设家乡呢!”……别看聚会的人不多,却几乎是你一言我一语地把班上的同学一一议过,别把这当成了八卦,20年后你还能被20年前的同学念念不忘,还能记得你和他之间发生的种种插曲,不管曾经的你们是多么的不熟悉,而如今话题中的你却光荣地成为了同学聚会时最温暖的牵挂。

也难怪有人在同学聚会定主题之时,无限留恋地说出了“至少还有你”的贴心对白,想表达的无非是对“老同学”最深的依赖,不管世事怎样无常,不管路途顺怎样不顺,不管眼泪多于笑容又或者相反,只是无限期待的是:至少还有你。也因老同学在那里,同学聚会在那里,关于那些年经历的人或事,不必担心年轮无痕,想不起来的那些模糊,老同学都会替我们记住。当然,更重要的是,哪怕现实生活再怎么不是青春里想象的样子,至少我们还能在老同学那里感受到延续至今的那般温暖,这不仅仅是对过去温暖陪伴的感恩,还有对老同学经历美好的感同身受。

是的,每一次同学聚会的另一个重要模块就是分享彼此正在经历的大千世界,尽管美好越来越少的存在于现实之中,但此番聚会还是让“老同学的美好”如约而至,你们一定猜不到是,此番聚焦点是我们的两位奶爸级同学,他们的“光辉形象”活生生地让我们感受了一番美好生活本身带给我们的一种力量。

一位是大学期间大家口中的老大哥,个性粗放,总是一副笑看风云的豪迈,印象里总觉着他是个典型的乐天派,好像再难的事在他那里都不是事,毕业后对同学聚会还特别上心,只要是有同学回武汉,他都是一马当先绝不缺席。但时隔多年的他又让我们看到了不一样的地方,尽管已经过了初为人父的喜悦,但谈及孩子和父亲的角色,他那份言溢于表的自豪与开怀在同学聚会这个场合还真是表露无遗。对待自己前世小情人般的女儿,他更是多了120分的耐心,在这个男主外女主内的主流社会分工之下,他依然是那个早早下班负责接女儿的好爸爸,还是那个兢兢业业给女儿做饭吃的勤快爸爸,结果就是别人家的小朋友都喜欢在外边吃,而他家的千金只喜欢在自家吃,只因为老爸做的才是小家伙心目中的人间美味。可想而知,这位爸爸为了抓住女儿胃得有多尽心,一个陶醉于照顾女儿起居的爸爸就是那种“能认真洗衣做饭的人都是自带光芒的人”。

还有一位曾经是默默无闻的腼腆小生,因为是校内子弟的缘故,大学期间和我们这些从外边走进来的同学总是隔着莫名的距离感,但20年的光阴走过,当年的小生也蜕变成了同学聚会中侃侃而谈的职场精英,听着他对如何平衡工作家庭的心得讲述,我能感受到他对家庭对孩子那份深刻的责任感,也能感受到他对工作领域那执着的认真劲。在这个吐槽如流的职场快车道里,他在人手不足工作范围扩大的现状中依然恪守本职工作,并通过自身努力让自己负责的模块成为了全国争先效仿的经典案例。有准备的他在职场中不仅轻松完成了自己由乙方代表转为甲方领导的华丽转身,更重要的是,他还兼顾了照顾儿子的奶爸重任,带娃责任不啃老,孩子上下学甘为孺子牛,如今俨然成为了儿子心目中那个“世界上最厉害最好玩的那个人 ”!

说实话,有些意外,两位男同学以这样的方式在老同学的聚会上“发了光”,他们用作为父亲的一种深情表达印证了那句流行:男人的帅分很多种,其中一种叫“带孩子”,而在我心里,他们更是印证了一种“暖”,一种父亲角色为家庭为孩子心甘情愿地做了所有“我爱你”之事的温暖!

浓浓的忆学情,暖暖的生活叙,但美好总是如此之短暂,分别总是如此之快的到来了,每次说的最多的那句“保持联系”在如今也顺应潮流改成了“记得加微信联系”,但这句话的背后有多少走心的期待,每每于此都会有种淡淡的伤悲向我袭来,因为往往下一次的联系还得仰仗下一次的同学聚会快快到来,我们不奢望能把同学聚会经营得像白岩松那样将其作为一种对大学情结的信仰,但我们可以让老同学聚会成为心中的一种力量,这种力量区别于来自家庭、职场和社会给予的,那是一种真正发自内心的聊以慰藉而不觉年华老去,更是一种抹开现实泥泞回归最初梦想的彼此成全,即便是望着再灰暗的天空,你都会在这里找到些许的原动力给自己的未来放行,继续勇敢地直面再来一次的青春挑战。

一次相聚,一张合影,看着一张张灿烂的笑脸,想到了顾城的那首诗:“我们就这么站着,站在一起,就已经十分美好了”。青春因为告别而无力灿烂,曾经因为年轻而莽撞同行,不要因为疏离就对这份情感有丝毫的怀疑,那些因为年少轻狂而遗留下来的不完美和遗憾,正是我们在一起经历青春最生动的见证。老同学从来都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抽象名词,它是我们曾经携手共进的青春关乎,更是我们未来日子里永不散场的青春PARTY。

最后寄语每一位我的老同学:时光不老,我们不散,不要让彼此失散在流年的时光里,尽管时间没办法暂停,但也别轻易把美好丢在了曾经。


附随笔小诗一首《大学》

每个人的人生都有各自的轮廓,

我们所做的也只是各自懵懂罢了。

走的最急的总是最美的时光,

最深的印记也总是你来不及看清的那些日子,

大学是睁大眼睛的孩子,

总是庸人自扰学着长大的样子,

然而在青涩时光莽撞少年的大学校园,

却是同学曾经敢放肆真实做自己的地方。

时光聚合,毕业相伴分离相愁,

然相逢依然是那首最美的歌。


注:支持原创,部分图片引自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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