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说话

文[小奇]

      很久了。忘了一天不说一句话的滋味。记得那时上中学,为了遵守一个约,可以一整天从早到晚咬紧牙关闭上嘴一言不发。我真羡慕那个时候“心狠手辣”的自己,“忍”字本身是多么了不起。上一篇简书我写了“梦”。这次也很想写一个“忍”字,奈何我在这方面的能力退化了,本就自负,还是罢了。

      就聊聊关于“说话”的事情吧。近些年网文很多关于“说话是一种艺术”的推送,加之当了老师,更加深刻体会到“说话”的重要性。会说话是一种特殊技能,在关键性场合甚至能起到“推波助澜”“反戈一击”的效果,在我们周围有许多这样会说话的人,三言两语就令人感佩,至少当时深受感动,回过神儿来,竟也就是平常道理。能把“平常道理”讲的“娓娓动听”可不是一种“常人所不能及”的本事?遗憾的是啊,我缺乏这种技能,也没这个本事,三言两语不把人说的“急火攻心”“吐血而亡”已算是听的人“内心强大”了。我仔细想过,一个人会说话不是天生赋予,往往和几个方面有关,第一来自原生态家庭,若生养父母或扶养其长大的隔辈亲人言谈风度幽默,孩子会在潜移默化中受到熏陶;其二家庭教育的模式若是民主型或放纵型,孩子常比较胆大,打小说话自由,自然常说常新,越来越会说;其三孩子性格,若开朗乐观,则喜爱户外活动多,交友多,与人接触沟通多,更清楚什么人爱听什么话;其四工作属性,一个特别内向自闭的人选择了“保险”“信贷员”“房产中介”“售货员”……这些职业有一个共同性,那就是必须大量接触各种人群,且属于主动接触,因为接触人群并发生交流,求最大可能值达成交易是工作的理想状态,所以即便不喜欢说话,也得要去说,不仅要说,还要说别人喜欢听的,还要察言观色,还要“引君入瓮”,还要“心甘情愿”……当然还有很多原因只是我没有发现而已。

      当了老师的我,开学以后放假之前嘴就没停过,上课的时候讲课,下课的时候找学生复批作业,课间的时候处理班务教育批评做了错事的学生,放了学接打家长电话问询或告知,备课的时候说课,评课的时候说反思,和老师们探讨教育教学的时候说想法,被领导谈话时说不足,开家长会时“舌灿莲花”“激情澎湃”“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首尾呼应”“隐晦曲折”以求一呼百应心照不宣……每天这张嘴不闲着,慢慢的,我竟然也会说话了,尽管情绪占了上风时理智拌嘴,也会“口不择言”“悔不当初”,但明显的“被打脸”次数多了,学会“留一嘴 退三步”,生活不易让人明白“言多必失”的真理。人人都爱听好话,既如此,为啥非要惹不痛快呢?世界不缺你一个“正义之师”,不必“自诩清高”,先“稳住脚跟”再说吧。

      其实,尽管如此。我骨子里还是比较内向的。话少。就拿相亲这事来说,没啥好害羞的,我这个年纪谁没相亲过。不管眼前坐个啥?我都憋不出话来,环境压抑的很,仿佛房子逐渐缩小,让人喘不过气来。何况我还不好意思直视人家眼睛,最后这一顿饭下来,肚子里丁林桄榔,一肚子白开水,搞不好回家还得跑肚拉稀。好不失败。这没办法的事情,性格使然。于是我后来不再见面相亲咯,还是自自然然大大方方比较好,有说有笑多好。可见说话这件事还分人对事,对着有的人真是说句话比登天难,对有些人则滔滔不绝说个没完。

      陈奕迅有首歌《不要说话》。陈的歌有一部分我是喜欢的,这首算是其中之一。听着觉得苍凉。人在什么时候不要说话呢?悲伤?喜悦?幸福?无奈?震惊?也许都是也许都不是。我忽然想起一句话“人不是慢慢变老的,而是一瞬间变老的。”村上春树写的,我觉得我今夜有点懂了这句话。

      即便我有一千个理由问候你,也最终被一个不如沉默的理由戛然而止。真正的离开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大张旗鼓的离开那都是试探。人在什么时候会突然明白一些事儿,吃亏的时候受伤的时候。

      这世界上我们身边值得我们开口相劝或安慰的人多了,但真正需要我们的,或者说真正接受我们的信任我们的,没几个,不爱自讨没趣。说的那么多有几句能是走到人心里?那还不如不说。

      我不说了。你也别说了。那就一起沉默吧,反正你过的好好儿的,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那还不如天南海北各朝东西,一别两款各生欢喜。

    谨以此文简述个人的情爱观(友情爱情亲情皆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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