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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参与馨主题写作第二十期：反义词大PK。主题：相聚，PK对象：白马山爱我。PK内容：相聚与分离。

深冬的晚上，几个小孩在湾沿上，掏出了一个洞，洞上面放了一块水泥板，然后在洞里点了一把火，用块砖挡住洞口，然后几个人轮流坐在水泥板上熥屁股。几个小孩，正为自己的杰作洋洋得意，传来了小刚妈叫他吃饭的喊声。小刚赶紧爬上湾沿，拍了拍身上的土往家跑去，临走还嘱咐同伴们等他，一会儿他就回来，还会带鸡蛋糕给大家吃。

剩下的小孩，继续玩儿熥屁股的游戏，没过多久，小刚跑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块蛋糕。小孩们都没吃过蛋糕，稀奇得很纷纷上岸，上岸后双手不停地在衣服上蹭。小刚小心翼翼地掰了几快分给众人。

“这就是蛋糕啊，好甜啊。”小明说道。小刚一听，整个人都笑成了花。

“不好吃，噎得慌。”小峰说道。

“是啊，没有想像的好吃，我还以为是蒸的鸡蛋膏。”三水附和道。

“挺好的吃，其实蛋糕上面还有一层东西，我出来得急，怕甩掉了刮下来了，那层东西软软甜甜的。”小刚辩解道。

“你家为什么买蛋糕？”我问道。

“我奶奶过八十大寿，我大姑买的。不仅买了蛋糕还摆了一桌子好吃的，煮了鸡，蒸了鱼，还有一大碗肥肉……”

不等小刚说完，我们已经不停地咽口水了。

“几个小崽子，还不赶紧回家。”小刚的父亲突然出现一人踢了一脚说道。小孩子们赶紧把火灭了嬉笑着跑回家。

我一股脑地跑进爷爷屋里，兴奋地说道：“爷爷，我们也做寿吧，做寿可以吃好吃的。”

“给你做寿啊？”

“给我老爷爷啊。”

“滚蛋，你有钱啊。”我一看爷爷发火了，顿时成了霜打的茄子。

“哎呀，死老头，冲孩子发什么火。孙子啊，你等着我们过年，那时全家都回来了聚在一起不仅有好吃的，还要拍全家福。”奶奶赶紧过来哄着我说。

“奶奶，全家福是什么？”

“全家福啊，就是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拍照片。”

“爷爷奶奶，爸爸妈妈和我吗？”

“不止呢还有你老爷爷，大爷爷一家，三爷爷一家，二叔一家还有你三叔……哎哟这一算下来要二十多口人吧，他爷爷。”

“哼，拍全家福，你有钱啊！”爷爷怒道。我怕爷爷继续发火赶紧跑回家了。但是，全家福的念想深深扎进心里。上床了，我在被窝里盘算还有几天过年，还有几天可以拍全家福。

第二天一大早，我兴冲冲地出门跑进三爷爷家。一进家门就喊道：“小叔，小叔，你出来，我有事找你。”小叔只是比我大了两个月。我俩在一起，人们总说小叔大侄。

小叔赶紧跑出门说道：“怎么了？”

“我给你说，过年我们要拍全家福。”

“全家福？谁说的。”

“我奶奶说的，不仅要拍全家福，还要做好吃的。”

“真的？娘，我们过年拍全家福吗？”小叔冲着屋里喊道。

“没听说啊？”

“我二大娘说的。”

“哦，那你们等着过年吧。”三奶奶笑道。

我们一听，高兴着要跑去玩。

“哎呀，别瞎跑去看看你爷爷，他最近身体不好，你们多陪陪他。”三奶奶在后面喊道。

我们一扭头跑进了老爷爷屋里，老爷爷和三爷爷在一个院里住。两人跑进屋里，老爷爷正坐在屋里吃饭。

“爷爷”

“老爷爷”

“你们来了，来我刚蒸的饼子，你们吃点。”

我上去抓起一个有煳底的，掰开给小叔一半，嘴里含着饼子说道：“老爷爷，过年我们要拍全家福。”

“拍全家福，好啊？”

“什么时候拍？”

“过年拍啊！”

“哦，年三十还是初一？”

“这这这”

“听大人安排吧。”小叔解围道。

“在哪拍？”老爷爷又问道。

“在我爷爷家拍。”我赶紧回道。

“好。”老爷爷笑道，随后喝起白粥来。吃完饭，老爷爷要去外面晒太阳，我帮他拿来拐棍。老爷爷接过拐棍，小叔赶紧走到另一边扶着爷爷。我学着小叔，扶着老爷爷住拐棍的手。

走出屋门，我感觉我扶着老爷爷拄拐棍的手纯属做样子，索性放了手在一边跟着。边走边想，拍全家福的热闹场景。说道兴奋处，围着老爷爷和小叔两人蹦跳。走到大门口，老爷爷坐在路边的石头上晒太阳。

老爷爷坐定，我们围着老爷爷继续说拍全家福的事，我看了看爷爷家兴奋地恳求道：“老爷爷，你去找我爷爷，问一下是年三十拍还是年初一拍吧。”老爷爷只是笑不搭话。

我就拉着老爷爷的胳膊摇晃着撒娇道：“我的好老爷爷，你去问问吧，我怕你儿子凶我。”

“你慢点摇，爷爷身体不好。”小叔在一边笑道。

“好吧，我正好起来活动活动。”老爷爷笑道，拄着拐棍起身，小叔赶紧上前扶住，我们向着后院爷爷家走去。

我像是打了一个打胜仗，欢声雀跃围着他们蹦跶。走到一半，蹦蹦跶跶的我，一不心踩在一个小石头上，身体不稳一下撞在了老爷爷身上。老爷爷重心不稳，带着小叔向一边趴去。

老爷爷趴下的瞬间用手护住小叔的脑袋，自己一脑袋撞在路边一块石头上。老爷爷趴在地上一动不动，顿时吓得我和小叔哭起来。哭声惊动了前后两院，人们赶紧出来看出了什么事情。

二叔和三叔，最先跑出来。二叔一看，过来踹了我一脚，然后和三叔一起扶起了老爷爷。老爷爷脑袋上不停地流血，这时爷爷和三爷爷也出来了，看到这个情况，爷爷扭头跑回家抓来了灶台灰按在伤口上。三爷爷拉起小叔，上去掐老爷爷的人中。我和小叔呆呆得在一边看着他们忙活。

灶台灰没有止住血，老爷爷也没有清醒。三叔赶紧去套驴车，车上铺好玉米秸和被子，众人把老爷爷抬上驴车，三爷爷上车抱着老爷爷，二叔坐在车边守着，三叔驾车向县医院走去。我接着跳上车坐在车尾，一下被爷爷拉下来，踢了他一脚说道：“别捣蛋，快去给你爸爸报信。”

我一听，一溜烟向家跑去。我跑回家，给父亲说了，父亲赶紧找到母亲拿来一些钱，骑上洋车子去县医院赶去。父亲走后，我又跑着去给大爷爷报信。

忙活完，我坐在家里一动不敢动。越想越害怕，最后下定决心离家出走。我临出门揣了两个饼子，出门召集小伙伴们告诉他们，我要离家出走。小伙伴们，一听我要离家出走，觉得新鲜，纷纷响应要和我一起离家出走。

小伙伴们，纷纷回家带干粮咸菜，我们来到打麦场。麦场上放着很多玉米秸，我们就钻进玉米秸里，作为离家出走后的住处。几个人在玉米秸垛里，待到中午吃过各自带来的干粮。下午，新鲜劲儿过了，小伙伴们有了回家的念头。

有了念头，又不好意思直说回家，纷纷说起了各种恐怖故事。越说我越觉得害怕不到天黑，离家出走宣告失败，和小叔去了爷爷家。还好，爷爷和叔叔们没有回来，我怀着挨揍的心情度过了一天，晚上也没回家，睡在了奶奶家。

第二天，天刚亮我还没醒，爷爷回来直接把我从被窝里提了出来，抄起一根棉花柴就打。起先因为有错，我不敢躲，后来实在太疼了，我光着屁股夺门而出，爷爷就在后面追。我那见过这种阵势，边跑边吱呀乱叫。

起早的村民看见了，赶紧上前劝解爷爷。我光溜溜地跑回家。母亲看到我光着身子赶紧把我塞进被窝里，去做饭了。我刚钻进被窝，听到有人来了。我以为是爷爷来了，赶紧钻到了床底下。三叔进门，我看到是三叔哆哆嗦嗦地钻回了被窝。

三叔看了看我，板着脸拿着我的衣服去灶台上烤了烤，随后给我穿好衣服。我刚穿完衣服父亲拿着一根棉花柴进屋就打。穿着棉袄棉裤，打不疼，可是我看着父亲凶狠的表情害怕。我找了一个机会跑出了家门。

爷爷家不敢去，父母家刚跑出来。我向着村外跑去，跑出村外，我就有些害怕，怕遇到偷小孩的。怕什么就来什么，刚拐了一个弯，迎面来了一辆农用三轮车。看到三轮车我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那时候三轮车是稀罕物，我以为是逮小孩，扭头跑进了草甸子，跑了一会儿赶紧趴下，听着三轮车的声音越来越远，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我刚放下心，被人抓着棉袄提了起来。我的心又悬起来了，看清来人“呜嚎”一声哭起来。原来是三叔。三叔把我带回了家，回家一家人也没给他好脸。过了几天，老爷爷出院了。老爷爷出院以后，再也没有下过床，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没到年底走了。

我挨过揍，又是自己闯的祸，葬礼上看到全家人都来齐了，又想起全家福这个事。我就撺掇小叔去提拍全家福的事。小叔刚给三爷爷说了，三爷爷怒气冲冲地把他打了一顿。

我一看三爷爷说不通就想着去找大爷爷。谁知还没去，不知道什么原因，爷爷和大爷爷吵了起来，而且越吵越凶，以至于后来守灵，爷爷都是在大爷爷门口。后来，大爷爷和爷爷不往来了，即使上坟大爷爷家单独去也不和我们一起了。一家子分成了两家。拍全家福的希望越来越渺茫了。

我上初中那年，大爷爷家的儿子，我四叔当兵了。那年头能当兵和考上大学一样是个天大的喜事。我以为，我们这一大家子要大操大办。为此，那段时间下了晚自习即使九点多了，我还撺掇小叔和我骑着自行车往家赶，想着如果明天宴请宾客，一家人一起忙活，有机会拍全家福。

回家后，我总是旁敲侧击是不是要拍照。母亲说,我四叔借了相机，临走要给我们拍照，部队上想我们了，他好看看。我知道后，每天晚上放学，早上上学特意从大爷爷门口绕过。一连几天，别说宴请宾客了，我连四叔的面都没有见到。心里失落起来，还埋怨母亲欺骗我。

一个周六的晚上，吃过晚饭。四叔兴冲冲地进屋来要给我们拍照。我一听，很是兴奋，刚要出门去叫三爷爷，爷爷他们。谁知没等出门，就被父亲拉回来了。我和妹妹，站在前面父母站在后面。我们刚站好，四叔拉黑了灯，黑暗中我一动不敢动，一道光闪过，四叔拉亮了灯。

拍照原来这么简单，一道闪光就拍好了。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拍个全家福就一直没有实现。

高中时，我三叔结婚，我以为我们能拍全家福了。我特意请了假，参加婚礼。远远地听到喇叭喜庆的声音，我开始变得兴奋。我进家门，就被安排端菜上酒。期间，我还不断的查看一家人是不是都来了。

哎，数来数去除了部队上的四叔，我大爷爷和我大奶奶也没出现，高兴的是看到了出嫁的大姑二姑（我大奶奶家的），我想这样拍个全家福也不错。可是等到婚礼结束，也没看到照相师出现。婚礼结束，我带着失望返回了学校。

自此，也许是学业重了，也许总是失望，我不怎么热衷拍全家福了。高三毕业，我竟然考上了大学，那年我村只考上了三个人。我偶然间听到，父亲给母亲说要给我办升学宴。我又有了拍全家福的念头。

那天，我特意从县城借了相机，想着吃完饭一家人拍个全家福。升学宴那天，父亲在饭店请客，我们一家人来的只有二叔和三叔。大姑二姑因为出嫁了，离得远没有来。小叔，因为没有考上大学，不好意思来。二婶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和母亲闹了矛盾，不进我家的门。三爷爷家因为分地的事和三婶闹了矛盾，也不再走动。爷爷奶奶因为身体不好，也不愿出门。我破天荒的喝了酒，而且喝的大醉。回家后，我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大哭了一场。

我不知道因为什么哭，总觉得一大家子，在我撞向老爷爷的那一刻，已经分崩离析了。我们成了流着相同血液，有着相同姓氏的陌生人。我去外地上大学，小叔也去了外地打工，三姑（三爷爷家小叔姐姐）也去了外地打工。

我大二时，四叔回家结婚，我没有回来，只是礼节性的打了一个电话。不仅如此，我很排斥回家，寒暑假总是在外地打工。我不愿意看到相互敌视的一家人。全家福好像成了我的梦魇。

我开始第一份工作时，三姑出嫁了。因为嫁的比较远，除了我三爷爷一家，我爸他们兄弟三人去了，其他人都只是捎了红包，我甚至都不知道，回家给三爷爷拜年时，才知道三姑出嫁了。我只是笑了笑，礼节性说了几句祝福的话。自此，我再也没有见过我三姑。

时光不会因为，我的全家福没拍而停止。我的年龄越来越大，自己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对象，回家又讨厌亲人的关怀，我便很少回家。小叔结婚，我装作不知道。其余妹妹们结婚，除了我亲妹妹订婚那天回家见了见我的妹夫，陪着他们喝了一顿酒。其他人，我像对待小叔一样，装作不知道。以至于，我的后辈们叫什么名字，我也不清楚。

我成了一个飘荡天空的风筝，因为父母在还有一根线连着老家。真要那天我的父母不在了，估计线断了，我的亲人们也就和我彻底断了联系。我细细计算过，工作后我和大爷爷一家，三爷爷一家总共说过不超过10句话。我们见面他们一般会说：什么时候回来的？什么时候走？过年好，有空来玩啊。哎呀，我小也有白头发了。差不多就好了，赶紧结婚吧。一般说到结婚就要终止交谈了。

前几天，我破天荒地接到三爷爷的电话，让我回家说有大事。我挂了电话，将信将疑地给母亲打了一个电话。原来，家乡修路，坟地碍事了，要移坟，需要我们都回去祭祖。电话中我问母亲，是不是必须我回去。我母亲说最好回来一趟。

我犹豫了好久，最终还是写了请假条。回家的路上，我想着走走过场磕几个头就完事了。我出了检票口，想着打车回去，刚要叫车，电话响了。一个陌生号码，我以为是骚扰电话，果断挂断。

刚挂断，又打来。我无奈按了接听键。“喂，你好。哪位？”

“大哥吗？”

“嗯？你是谁？”

“哥，是我！”电话被夺了过去一个女声传来。

“三妹吗？”

“是啊，刚才是你妹夫。你到了吗？我们在停车场等你呢？”

“哈哈，是吗。三妹夫我还没见过呢。我到了，我这就过去找你们。”说完，我挂了电话赶紧向停车场走去。

我走到指定地点，看到三妹从车上下来，向我跑来。那一瞬间，我好想又回到了小时候。三妹上来一下抱住了我，我有些不知所措，这时一个男的过来，接过了我的包。我三妹（二叔家的大女儿）嫁到了外地。我工作以后，再也没有见过她。

三妹松开我，我只知道傻笑。给我介绍了三妹夫，我们互通了姓名，保存了联系方式。我加联系方式时，心想这又是一个不会打的电话。我上了车，车上有两个小孩怯生生地看着我。三妹好像为了让孩子和我亲近，让我坐在了后座。

车辆启动，我问完孩子们的姓名，不知道说什么了，气氛开始尴尬。“噗嗤”一声三妹哈哈大笑起来。“哥，你是不是没有准备红包啊。”

“哎呀，可不呗。”

“舅舅可以微信红包。”稍微大点的侄女说道。

一声舅舅，瞬间拉进了我们的距离。我也不再拘禁，开始逗两个小孩。不一会儿，我就和两个小孩混熟了。我挪到两个小孩中间，给他们讲各种笑话。车里变得热闹。

不一会儿，车到了祖屋，老爷爷住过的房子，现在已经翻修为厦子房。我刚要下车，一个小男孩帮我开了车门。我看着他，他看着我，三奶奶在一边说道：“你大哥哥回来，快叫人。”

“大哥哥，请下车。”小男孩说完，跑去抱三奶奶的腿。

“三奶奶好，这是小叔的孩子？”

“是啊，就差你的了。”

我嘿嘿笑了笑，一个小女孩跑过来，抱着我的腿让我抱。这是我妹妹家的孩子，过年时见过。我抱起她来说到：“哎呀，远方的小侄女来了。”

“早来了，就等你了。舅舅”

“好了，下来让你舅舅歇歇。哥。”妹妹接过孩子，我放下孩子，向着屋里走去。

进门是一张八仙桌，两边空了两个座位，我爷爷和大爷爷靠墙坐在八仙桌下手的一边。两位老人到了任人摆布的年纪，没了相互闹别扭的力气，只是笑看人来人往。我不知道是亲情作怪还是血缘原因，噗通跪下，分别跟大爷爷和爷爷磕了头。磕完头，我还拉过三爷爷让他坐下给他磕了头。

我爷爷只是笑了笑，我大爷爷却一直流泪，我三爷爷等我磕完头赶紧拉起我。事后我还向母亲说：“娘，你看我大爷爷激动的，我给他磕头，我大爷爷都哭了。”

我妈说道：“那是因为你大爷爷得了脑血栓，见谁都流泪。”

随后，我见了我的小婶子，四婶子。这些人走在大街上，我不认识，可是在祖屋里，没一会儿我们就变得亲切。寒暄过后，三爷爷给我们讲了讲，明天的流程。讲完流程女眷们开始准备饭食，男人们在一起说着彼此的经历。一家人就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临到吃饭时，我们一大家子终于凑齐了。

我大爷爷家：大爷爷和大奶奶两口，大姑一家四口，二姑一家四口，四叔一家四口。四婶和她的女儿，我是才认识的。

我爷爷家：爷爷奶奶两口，我一家妹妹妹夫侄女六口；二叔家三妹一家四口，四妹一家四口。三妹夫和他的两个女儿是在回来的路上认识的。四妹父和他的儿女是刚认识的。三叔一家三口。

我三爷爷家：三爷爷三奶奶两口，三姑一家三口，小叔一家三口。三姑夫和他的女儿是刚认识的，小婶子和她的儿子也是今天才认识。

第二天，我们根据安排去了坟地，迁了坟。回来，三爷爷竟然请来了照相师。我们不仅拍了全家福，还拿出了族谱，三爷爷讲了爷爷的爷爷的故事，我们按辈分排了座次。到我这一辈，我竟然是老大。

晚上，我们一大家子又聚在一起，临了说起了分别，有了全家福，我们分散各地好像又相聚在一起。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老爷爷坐在石头上，我们一家人围着他，老爷爷点了点我，好像说将来拍全家福的重担交给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