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本海默:如果没有吴建雄的工作,原子弹绝无可能这么快研发出来

在浩渺的星空,有一颗小行星,它的名字叫“吴健雄星”,它是由中国科学院紫金山天文台于1990年所命名的,而“吴健雄”正是世界著名的美籍华裔女物理学家的美名。

吴健雄因其巨大贡献被人们赞誉为.“世界物理女王”、“物理学第一夫人”、“物理研究的第一女士”、“核子研究的女王”、“中国居里夫人”等,并已被公认为世界最杰出的物理学家之一。

吴建雄出生于1912年,父亲吴仲裔毕业于南洋公学(即现在上海交通大学的前身),富有见地和胆识的他,对小健雄的疼爱不是肤浅的溺爱,而是用先进的文化思想和艺术手段进行浇灌,使吴健雄的一生都深受其影响。

成名后的吴建雄后来回忆,她的父亲对她的一生影响十分重大。她说:“如果没有父亲的鼓励,现在我可能在中国某地的小学教书。父亲教我做人要做‘大我’,而非‘小我’。”

父亲主张男女平等,为他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吴建雄。1923年,11岁的吴健雄到离家50里的苏州去读书。校长杨诲玉女士是一位很有眼光的教育家,经常邀请知名学者来校演讲。在这些学者中,给吴健雄印象最深的是胡适先生两个人,一个是她父亲,另一个就是胡适。胡适当时是中国新文化,特别是“白话文”运动的旗手,是中国现代的知名学者和教育家,后来又当选中国驻美大使、美国艺术与科学学院院士

1929年,她考上了中国公学,而校长恰恰是胡适先生。胡适对物理学一窍不通,但对吴建雄产生了巨大的影响。面对自己所取得的成就,吴健雄总不忘恩师的嘉惠。她说她的研究成果“不过是根据了胡先生平日提倡的‘大胆假设,小心求证’之科学方法”而取得的。

后来,吴建雄考入美国加州大学,成为奥本海默的学生。在美国,吴健雄能以一个外籍女科学家的身份参与制造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不仅是因为她的能力,也与她的老师美国“原子弹之父”、这项计划的主持人——奥本海默的赏识和厚爱有关。

刚开始,她报名研制原子弹的曼哈顿计划被拒绝,因为他是女性,尤其是穿着东方旗袍的女性。但是后来,指挥官在核心技术难题上遇到了瓶颈,正一筹莫展,突然翻到了吴建雄的一篇论文,完美解答了他的疑惑,于是便正式邀请吴建雄作为唯一的华人女性参与原子弹研制计划。

吴建雄陆续解决了连锁反应、无法延续等等重大难题,被人们称之为原子弹之母。就连奥本海默都亲口承认:如果没有吴博士的工作,原子弹绝无可能这么快就研发出来。但在曼哈顿计划成功之后,所有项目的成员都得到了嘉奖,而只有吴建雄被选择性的遗忘了。

1956年,杨振宁、李政道怀疑“宇称守恒定律”,可是因为实验太困难,希望渺茫,没人愿意尝试。他们找到吴健雄,这时吴健雄与袁家骝已买好返回大陆的船票,想看看阔别20多年的故乡。但是这项极富挑战的实验吸引了她,袁家骝不但没有丝毫的抱怨,为了表示自己的积极支持,他退掉一张船票孤身一人回国。最终,实验出色完成,而这两位年轻的中国科学家之所以能够走上诺贝尔奖领奖台,吴健雄功不可没。

当时的学界认为吴建雄应当当之无愧的一起获得诺奖。著名的物理学家杰克·施泰因贝格尔就曾仗义执言:

这次的诺贝尔奖没有吴健雄女士,是不公正的。如果没有吴健雄的实验结果,杨、李二人的理论只能是一种构想;如果没有吴健雄的出现,恐怕这条错误的“宇称守恒定律”将会继续误导世界物理学的研究,从而导致人类探索真相的脚步走向完全错误的方向。她的实验结果改变了这一切。吴健雄应该当之无愧地与他们共享诺贝尔奖。

吴建雄对于没能获奖,并没有公开发表过任何的不满,但他在给朋友一封信里面写道,尽管我从来没有为了去得奖而去做研究性的工作,但是当我的工作因为某种原因而被人忽视,依然是深深的伤害了我,这里所说的某种原因是因为我的性别是一个女人。

在当时美国大学学的物理系中,男性教授有七百六十人,而女性只有六个人。有些大学甚至只有男厕所,都没有女厕所。杨振宁说,吴建雄是改变了物理史的,所以他接受任何荣誉都是当之无愧的。后来,杨振宁数次向诺奖组委会提名吴建雄,并且只要吴建雄在场,总是推他做首席位置。

吴建雄成名之后,始终没有忘本,而是时刻惦记着祖国的科学发展工作。一九七三年,吴建雄夫妇回国访问时,当得知自己的弟弟已在特殊年代含冤离世,而他父母的坟墓甚至还被人砸毁、破坏了。他强忍着悲痛,多次在母校南京大学、东南大学等地举行学术报告会。他还在南大和东南大学设立了奖学金。

“物理女王”吴健雄和同是物理学家的袁家骝是20世纪华人中最知名的一对伉俪,人称“神仙眷侣”。吴健雄和他相识于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吴健雄想参观该校的物理系,袁家骝充当向导。学校原子实验设备的完善和精良吸引了吴健雄,她毅然改变东去的计划,决定留在伯克利分校,并与袁家骝成了同窗。

吴健雄的丈夫袁家骝,其实也是享有国际声誉的物理学家,在高能物理、高能加速器和粒子探测系统研究上卓有成就,只不过或许是吴健雄的名声过于璀璨夺目,她的先生袁家骝博士未免显得有些黯淡了。

晚年时,吴健雄最终没能陪伴袁家骝,先走一步,袁家骝不胜悲哀,但他还是坚持完成了妻子叶落归根的心愿,亲自护送吴健雄的骨灰回大陆,让妻子长眠于苏州太仓浏河。

吴健雄的墓地建在明德学校紫薇阁旁。为了纪念她,明德学校的科技楼被命名为“吴健雄楼”,袁家骝更是捐赠25万美元作为基建费,他将自己视为浏河的“女婿”,更将浏河当作他的第二故乡。

如果想要用一句话来形容吴健雄绚烂多姿的一生,那么南京大学物理系教授、中科院院士冯端曾经说过的一句话再合适不过:“吴健雄教授和袁家骝教授均将他们半个世纪的生涯奉献给了崇高的科技事业、道德文章,堪为当代青年人效法的楷模。

作为科学家的吴健雄,属于中国,也属于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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