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回家,一时兴起,喝了两杯小酒。咱没“李白斗酒诗百篇”的才情,做不了诗,不过因喝酒而催生的副产品却在第二天早上立竿见影地出现在脸上,三颗红得发亮的痘痘在镜中向我示威,让我不禁徒生一些“青春已去,青春痘还在”的感慨。
对于这杯中之物,我向来是没多大好感的,什么牌子的酒对我来说都一个样,无论是国酒茅台还是家酿小烧,只要喝下去头不疼我就认为不差。至于它们的高级程度,我永远也弄不懂,这是男人的事,我也不想搞那么清楚。追究一下中国的酒文化,可谓是源远流长,俗话说“无酒不成席”,没了酒的饭桌,哪还有火热的气氛啊?不过一个人的“闷”酒,也能喝的流传千古。那“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喝的也许不是酒,而是孤独和寂寞;“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则把饮酒的豪情延伸到了茫茫的苍穹;而“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喝的就是一份闲情逸致了;可“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却于浓郁的华美中透出一丝悲壮和无奈;那“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销愁愁更愁”则把酒的麻痹功效冲得无影无踪了;相比之下,这“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的词句则显得侠骨柔肠,更能打动人心。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电影电视中那些英雄好汉们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场面,那种酣畅淋漓的痛快,真是过瘾!当然,贵妃月下醉酒的媚态,则是女人喝酒的另一种境界。能把女性的妩媚和妖娆借酒发挥的恰到好处的,恐怕也只有这位唐代美人了吧!近日收到朋友一搞笑短信,则是对那大名鼎鼎的“武二爷”当年景阳岗上的壮举的“事后诸葛晾”吧。话说武松墓在山东被发现,墓内《武松日记》被专家考证为珍贵文物,其中有一段《打虎悔恨篇》:昨天确实喝高了,竟然连老虎也敢打,真是仗着年轻耍二球,以后酒后再不能到树林里乱转悠了。读后不禁哑然,如此说来,武二爷当年是在耍酒疯啊,只是可惜了那条大虫!
依我看来,酒只不过是人们宣泄情感的道具。无论是苏格兰的威士忌,还是法国的白兰地,俄国的伏特加,亦或是中国的茅台,它们都和农家小酿一样的功能。所不同的是,前者还带有一种别样的情调吧,当然这还需有情调的人才品得出来。这些杯中之物,在历史的长河中浮浮沉沉,演绎着人们的喜怒哀乐。当它走过几千年的宁静和喧嚣,披上各种华丽的外衣再次粉墨登场,这杯中的味道已今非昔比了,是时空的逆转还是人性的嬗变?
百折千回,这“看起来像水,喝起来辣嘴”的尤物,为何让世人梦萦魂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