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幼儿园其他小孩的注视下,我亲了班里长得最漂亮的女孩。
她那么大方,也可能是足够的调皮与狡黠。
扎着两只乌黑发亮的小辫子,皮肤是健康的微黑色,她笑起来两只眼睛眯成月牙,可爱极了,像我在田野里追逐过的花蝴蝶一般,闪烁着活力与纯真。
真是太幸运了,老师把我俩分在一个床位。
真是太幸运了,我们俩微微把脖颈仰着,就那样将嘴巴轻轻一触。
我的头顶,幻象式地长出一根轻轻摇曳的天线,收到了一个小女孩的信号。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我这个外地小子喜欢上了打架,喜欢出风头,尤其是在她面前。
我只敢找外地小子打架。
其他活动上,我好像没有天赋,尤其是在背书环节。
没有想到幼儿园里也有背书活动的,那是一篇大雁的故事。
轮到我时,支支吾吾楞是全忘了。
太羞耻了,以至于我已经记不清那些同学们幸灾乐祸的表情,也忘记了她的表情。
我妈曾经问我:“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
“长头发飘起来的。”
“那岂不是梅超风?”
“不是不是,不是那样的”
说起来射雕里的梅超风,那可真是太可怕了,我怎么喜欢那样的女孩子呢。
我觉得和我一起午休的那个女孩,就很符合嘛。
然而,就像再也尝不到幼儿园发放的小饼干味道,我与她在幼儿园毕业后再也没有说过话,。
后来,我和小森去龙潭坝玩,知道了她家也在那里。
曾经远远地看过她一眼,她还是原来的样子,只不过是将原来的娇小模样放大了几倍。
通过小学校园广播,也知道她的声音变得更加中性。
仅止于此了,我知道,一切都回不去了。
后来在包子圩,我亲了小我一岁的小女孩。
和她们玩耍,总能闻到一股水乡的柔美甘甜。
她住在前排,有点小小的邋遢,偶尔拖着鼻涕泡,但是个洋气的女孩。
那些天,我们一起在租房旁的草地上,给小狗搭建一个靠墙的小窝。
大家还挤在废弃的房间里,给小狗过生日。然而,小狗并没有如我们所愿安安静静地住下。
它有流浪的天性。
其实,我并不是很喜欢她,只是一个无聊时很好的玩伴。
她不是那么有活力,但有很多好吃的。跟她一起玩,我总能一饱口福。
那天晚上,她脸上也不再像小花猫一样脏兮兮的。
坐在白色马桶上,她像个精致而弱小的小动物,浑身流淌着我所未见过的暗色调华丽。
等她上完卫生间,我跟着她,在她家楼房租户间来回穿梭。
那样畅快地,路过每一处陌生的场景。
夜晚像膨胀的黑面包,而星星就是镶嵌其中的芝麻粒。
黑暗中,我看见她亮晶晶的眸子一闪一闪。
又是那样电光火石的亲亲。
这次的味道是洋气的奶糖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