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衣记》——张爱玲眼中的衣服哲学
“在政治混乱时期,人们没有能力改良他们的生活情境,他们只能创造自己的贴身环境——那就是衣服。我们各人住在各人的衣服中。”
谈到衣服,女人最有发言权。张爱玲在她的《更衣记》中曾笑谈:再没有心肝的女人谈起自己去年那件织锦夹袍时也会一往情深。女人在挑选衣物的时候远比挑选男人认真,这倒是真的,毕竟挑衣服的快乐独属于女人。
在甜而稳妥的快乐中回忆过去的时光,张爱玲笔下的古中国女性像一棵圣诞树,裹着层层的衣物出现在人们的眼前。如此繁复的衣饰夺走了人们的目光,女性自身反而成为衣服的背景。在张爱玲的眼中清朝的女子是没有什么时装可言的,因为女子没有话语权,她们的着装都是由男人说了算的。
随着时局的变换,人们思想的转变,时装也出现了改变。女子可以大胆地表现自己,对于自己的衣物也可进行调整。紧要的不再是外部的装饰品,而是人本身。女性大胆的展示自己的美,表现自己的个人价值。所有的点缀一概去除,个人的独特性被凸显出来。
张爱玲笔下女子时装的变换,其实也是女性个人解放的历程。褪下层层点缀,露出个性自我。摆脱体格公式化,“各人住在各人的衣服中”,她就是她自己。不在男人审视的目光中过活,而是到阳光下去,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