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米今天在企鹅空间里发——当我想起那些如坐针毡的日子,想起等不及下课的晚自习,想起牵手走过的每个角落,想起一起去小卖部的好友,想起我们的大广中,总在为自己的现在而感到莫名失落。
然后我敲下了这个与三年前一样的标题。
尚记得初入高中时彭老让写那篇周记,我很认真地写了寝室的几个小伙伴,白雪、几米、莹娃子、颖哥、权二货、吴秋,还有一个人,名字我现在忘记了。
态度端正?中心明确?文采飞扬?还是我长得可爱?不知何故,彭老在班里读了那篇文章,顺带无所保留地表扬了我。
文章大抵是写两个月的相处里,我印象中的她们。白雪送的邮票,几米在第一次见面时我说她的名字很好记,是冉冉升起的今天和明天,莹娃子在我不开心的时候跳滑稽的舞蹈逗我笑,颖哥暖暖的很贴心,权二货作为室长尽职尽责,吴秋是和我一起留着蘑菇头的姑娘,初见觉得是个萌妹子,再见才发现原来是和我一样的汉子,还有那个我忘记了名字的人,希望她更加坚强。
把文章放在现在来看可能会起一身鸡皮疙瘩,不过那时却觉得情真意切,乃是上乘之作。
文章最后一句写的是——我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后来文理分科,白雪去了特优班,颖哥、权二货、吴秋留在了理科班。我和几米、莹娃子、媛媛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文科,捆绑式地被分配到4班。我和媛媛就是在这个时候渐渐熟悉的。
再后来,四人帮中多了娇娇、家名、婷婷、许大神,组成八人敢死小分队,不过这是后话。
高中的生活无非是教室、食堂、寝室三点一线,乏善可陈。不过那或许只属于他们……学霸。
而四大傻的故事渐渐开始了……
分班后,四大傻依然住着36人的大寝室,两架床拼在一起。我和莹娃子依旧占据下铺有利的位置,所以我时常和别人显摆,“莹娃子已经是我的人了。”而她总会配合,回,“对,咱俩已经睡在一起了。”
我俩中间隔着蚊帐,不过到了夏天才发现,蚊帐的作用除了更好地喂饱蚊子,并没有什么卵用。早上起来总会发现床铺上血迹斑斑,再仔细找找还能发现蚊子的残骸。
莹娃子是一个睡觉格外不老实的人,隔着蚊帐都能攻占我的城池——把腿架在我腿上,然而控诉永远无效,你看着她笑笑地说抱歉时也就不忍心再如何。莹娃子的性格很好,一片欢笑声中,她会突然对你说说,“我刚才生气了,难道你们没有发现吗?”……
“有吗?哈哈!”
几米有大多数人印象中的四川妹子性格,看到她我会想到那句“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有豪爽壮阔,却也夹杂着孤单哀愁。笑得毫不顾忌,哭得曲折回肠。曾写的那篇《断手》让我佩服的五体投地,尖锐、犀利。记忆中,她拿着衣叉冲进其他寝室帮我勾被妖风吹走的鞋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把我的鞋子从窗台边救了回来。
嗯,有点尴尬。
这孩子有时候有点小脾气,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儿,高三,我和几米、许大神掌管教室钥匙,兢兢业业,不敢出错。有一次除外……
那一周,几米负责开门。前一周,我的钥匙掉进了下水道,几米的钥匙借给了Z同学,而许大神的钥匙在某一天也借给了Z同学 。
Z同学成了唯一有钥匙的人,也成了那场全班同学进不了门的罪魁祸首,哦不,是我们。
Z同学在前一晚告诉几米,“钥匙好像落在教室里了……”几米问我,“你有钥匙吗?”我转身问许大神,“你钥匙呢?”
“在Z同学那儿啊!”
我去!!!
“没钥匙了???”
“没有!!!”
“咋办???”
……
“翻窗吧。”
“锁死了……”
“门卫那儿有钥匙吧?”
“总务处有。”
“找总务处啊!”
“太早了……怎么说也要八点半才来……”
……
“妈的,踢门吧!大不了赔门!老子才发的钱就当买教训了!”
“砸窗砸窗!我日了个鬼哦,横竖也就两百块钱。”
“我管钥匙三年都没事,最后要走了还要挨一顿骂,自己给自己找事!”
说踢门的是几米,要砸窗的是我。
第二天,早上闹钟一响就麻溜地爬起来,饭都来不及吃就往教室冲,抱着一种奇迹可能会发生的心态,“咔吱”钥匙断了,锁孔堵住了……
“哈哈!”几米笑。“让开!”
“嘭——嘭——”
“没用啊!”
“再来!”“嘭——嘭——”
外面雨还在下,走廊很黑。
“干嘛呢?”王老从转角处走来。
“那啥,钥匙断了,门打不开——”
“我老远听见踢门的声音就知道是咱们班,也只有咱们班女生那么温柔。”
我和几米互相看看,笑笑,呵呵。
媛媛,四大傻里患病较轻的那一个,永远的理性主义者,有时候我会笑称她像圣母玛利亚。她笑得时候很好看,有两颗小虎牙。喜欢和她拌嘴,但从来赢过,总是以哑口无言收尾。也好,我和每个人都是如此。
媛媛的情感含蓄内敛,喜欢过一个男生,被拒绝了。后来总问我们,“你说他为什么不喜欢我而喜欢她呢?”“因为她没眼光,错过了一个好姑娘。”“没有原因。”“不好意思,你应该问一个谈过恋爱的。”我总会答最后一句。这个问题她纠结了三年。
不知道现在有没有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