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影流年(2)

今天与朋友们分享一张我大概八九岁时的照片。

妈妈、堂妹和我

这张照片是在邻居家的大场子上拍摄的,照片里是妈妈、堂妹和我。从满眼枯黄的背景色和有点厚度的穿着以及影子朝向来看,拍摄时间应该是一个秋季的午后。

看到我们背后的大山了吗?小时候村里的人都是以祠堂为圆心呈同心圆式聚居,所以我们看大山没有任何阻隔。随着时代的推移,这种同心圆式的聚居结构基本瓦解没落,人们大都沿着马路两边修建房屋。因此,小时候在家门口直视无碍的大山现在得“更上一层楼”才能欣赏到了。

老家人都把这座山最高峰叫做“华罗寨”,什么来历我问过爸爸他们,他们也没说个子丑寅卯来,也许就是口口相传,代代相承吧。后来上大学我读的是地理科学,在专业书里看到中国山脉图上把我们湖北湖南江西交界的这处群山命名叫“幕阜山”,这才搞清楚了“庐山真面目”。

除了要说说山,我还对背后右侧家门前的悬铃木树印象深刻。小时候那棵树简直就是我们和周围孩子的好伙伴。

春天,悬铃木树满树的嫩绿,我们总是比赛谁能以最快的速度爬到高处;夏天,那树开始长毛绒绒的球,我们来不及等它长到秋天,就把它摘下来当“武器”,跟小伙伴们玩起了互砸身体的游戏。

有的年份,妈妈会种上一株丝瓜,让丝瓜顺着悬铃木树攀爬。等收获丝瓜的时候,妈妈会将一把镰刀和一根长长的木棍用绳子绑紧,这样一个加长版钩刀就做好了,大人们轻轻对准瓜的根部一切,就能收获一根又一根既新鲜又修长的丝瓜,这时我们小孩心中就会升腾起一份最纯粹的快乐。

尤其记得一年,大人们竟然利用这棵悬铃木给我们小孩子做个一个简易秋千,坐在秋千上感受着飞翔的滋味,那简直不要太开心!

后来,因为家里要休整地基,门前一排树全部被大人们砍得精光。小孩们的精神乐土也就永远消失了,这份童年的纯真就只能到脑海中找寻了。

最后,感叹一下,那时的妈妈多年轻,应该就跟我现在这般年纪,不到30岁。一头秀发,脸上满满的胶原蛋白;我呢,是一个照相时衣领都没整理好的二三年级的小学生;而我的堂妹,也大概才学会稳稳地走路吧。

时光呵,你真是一个神奇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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