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想去西藏旅行,在一条单行线公路的尽头,看着稀薄的绵延,听着一路朝拜者地喃语。在那空旷的雪山脚下,双手摊开,让感受有点赤冽的冷风穿过自己的身体,吹向另一端的雪原,带走身体的污秽。每每有时间都会去想着停留在西藏的时候,当然,我并没有去过西藏,只是去思想。
长时间地停留在一个冰冷的世界里,那个世界残酷、无形,更多的就是失望,我无法逃离,也无法享受。似乎是一座监狱,也可以说是画地为牢,它就在心脏那么大的地方里,随时随地都可以出去,同样也无法出去。开始分裂,开始矛盾,开始没有了眼泪,开始放弃了微笑,开始感受不到阳光的温度,感受不到风吹过指尖的信息,开始害怕路人的眼光,害怕一个人的模式,可又开始讨厌群居,喜欢安静的一个人,开始害怕熄灯以后深夜的情感泛滥,开始期待又担忧明天的到来。总之,我在承受那个世界的折磨,叨扰,激烈又缓慢,冲击又深刻,每天在重复,重复着每天。我声嘶力竭地哭喊,时刻惶恐地躲避,可我依旧走不出去。
我开始认为我有了心理疾病,惶恐、担忧,进而又觉得身体的不适也是大病一场的征兆,故而,我要表现得正常。开始每天六点半起床,因为是北方人的缘故,习惯把床铺整理的干净,早上会喝一瓶热的发烫的牛奶,也许是怕冰冷的心无法再次运转。按时进餐,按时午睡,总之这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
大家开始一天到晚看不到我,打电话的时候,我总在画画,参加活动、健身、吃饭、上厕所……刻意地去维护我在别人眼中健康的模样,而拖着残疾的身体狼狈地活着,没有任何药物地救治,我就如此地赖着生活,习惯地认为这么无理畏惧地荡漾,会惹来其他人的心疼。
说到底,我还是在那个世界里冰冷地,痛病地活着,或者,不能称为活着,而是杵着。到后来我踏出监狱大门,回想这段日子的时候,我把那个世界称为罪恶感。
每每当我产生一个大胆且能称为梦想的想法的时候,那个世界就会发出警告,而我也是长期居于困乏和捆绑之中,对于这种警告也会有后激的反应。开始会不理睬,有可能是因为刻意而为的原因,而显得过于起眼,不停地围绕这个警告,引发无数地思考。就像,我会去玩,也会去旅游,想去西藏,想要流浪在丽江古老的琉璃街道,中途会很开心。事后就会着想,我这样做了,我吃到了当地特色的食物,虽然难以下咽,但依旧新奇,我体会到了那里的与众不同。可是,在无形浪的时候父母还在熬夜加班,为一个家庭的生计奔波,而我竟如此行乐,是不是太不懂事,太耍横了;当别人在兼职赚外快,有信仰地去付出行动的时候,每天上课努力听讲的时候,我呢,即使我也在找兼职的路途中,也在听讲,但却没有他们那么的努力;当其他人把自己的故事毫不忌惮的讲诉的时候,我……却难于启齿。
这也许就是那个冰冷的世界,曲折,黑暗,孤廖,我就停留在那个世界里,直到来到这个地方。
在弹奏吉他的某个和弦中,我被动听的音质吸引了。那个场景我在梦里见到过,行走在公路上,伴着两旁的法国梧桐树流放在地面上的透过阳光散落的婆娑树影,听着林宥嘉的感同身受,背后是遗忘的过去。现在是“放养的故事”,在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我,豁然了,从中汲取懂了一种感觉,不由分说,也那难巡影踪。我描绘不出生动的触觉,就和我写不出老年公寓里的生机与死亡碰撞的故事,反正,我体验到了。
也许就是每天把时间填充的满满的,没有空档,也没有时间去思考。在临近十一点的时间里,写一写心情,稳稳的睡眠。也许是安心地戴着耳机,在一首爱的歌里,去回答问不出的问题,去想念已经离去的他们,也许是什么也不想干,发呆,睡觉,思考,静悠,行一行无为的乐。
以后的故事还很远,以后的路程会很长,也许我不会过得很好,也许我的世界还是那样好冷。但我答应自己,那些关乎绝对的语言,那些,让人觉得措手不及的言论,那些,觉得阻挡前进路的过去,我都会把他变成其他问题。我不再会将相信少数人的庆幸成功或者说假性成功当做我的信仰,不再把努力当成我不喜欢的事。我们都还在路上,一边是逾逾而行,一边是念念不忘,像前面的山茶花那样,开始遍地芬芳,开始满心欢喜。
没有几个人见过你如初的模样,也没有几个城市像流浪的家乡。
我们也不是隔着窗户看洱海的年纪,而是正在站在这个称为世界的中心,我想我会爱上这个地方。不问归期,不讲离去,慢慢的,随徐先生的风,一起漂流,找个人,一起去西藏。在单行线的公路尽头,是稀薄的绵延,希望能重复,也希望能改变,或者,就是按个地方的规则来,因为,开始喜欢上这个地方。因为这个世界开始以我们为中心,青春的树木开始随绿风荡漾。
原创:李倏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