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ShakespeareSky(莎士比亚斯基)
工作期间的早晨似乎总是不想起床,而对于这还十分漆黑的早晨6点,闹钟一响就立刻精神充沛了,迅速地起床和排队洗漱,收拾好行李的我们三个又屁颠屁颠地去找早餐。29日的早晨在八宿这个类似于内地乡镇的西部县城,我们三人似乎总有交流不完的开心事。
由此就联想到丰子恺问他的小孩什么时候最快乐,他的孩子告诉他烽火连天的逃难岁月最开心,只是因为看不完的新鲜事和风景,每天不用枯燥地上课和作业。而此时的我们应该是最接近那一刻的简单快乐吧,紧张着,兴奋着,一路一路的风景,然后就是永远难以抹去的回忆,三个单纯淘气的小孩在这梦想的川藏公路上去感受梦想成真的亢奋和寻找生命自由的气息,任凭这每一刻的变化去震颤着自己的心。
行走的力量便是那没有片刻闲暇的专注去努力吸收这旅程中的全部元素,去发现那个唯一的自己。
简陋的汽车站场里是我们三个正在吃包子的简单快活,守着仍然十分明亮的圆月在往各自的手上哈气,对于这还空荡寂静的站场一边抱怨着司机的不守时一边取笑着谁昨天晚上说了梦话就迎来了早晨的朝霞。
停车的平台上我们三个人坐成一排看起来就是逃难的,阿恰鲁在脑袋上缠着带流苏的围巾,肘子支在大花的嬉皮裤上不停地取笑我们的糟糕发型。李明总是嘿嘿地笑着并不去回应阿恰鲁,我早已是胡子拉碴并且嘴唇也干裂了几道口子,稍一兴奋总要把刚愈合的裂口重新撕开而留下血来。这一刻的感觉很像是在流浪,而这样的流浪又是那么的令人留恋。
我总认为最合适的组合也莫过于我们这样的搭配,再少下去就会忐忑不安,再多一个又会有分帮派的可能,而两个男生一个女生正好,即可以保持十分单纯的依靠,又可以十分自然地交流,对于阿恰鲁我们是她的安全感所在,对于我们阿恰鲁就时刻带给我们好心情。
而只是这样的时光太过于珍贵所以总是稍纵即逝,而当李明脱队去往香格里拉,当我和阿恰鲁重新上路的时候,我就突然发现自己处理不好这样的状态。而只是因为再也不能对这样的依赖收放自如,而面对许多的困境自己更多的是不安,对于这样培养起来的信任和美好,释怀的只能是各自心中那不去后悔的动力之一,只是因为这样的单纯美好吧,所以把自己定位好而不逾矩,自然难免会后悔错过了某些极好的机会。
这是人性的弱点么?我不知道。
而对于婉婷自己也不是有过这样主动疏离的情绪在作怪么?而这一次阿恰鲁的美好也让自己假正经了起来,我想我是被那鬼道德给坑了,又或者是被那些鬼文学作品给毒害了?以至于我给许多人讲起自己的这一段经历,许多人都不相信我是那么一个正经的人,而这样的正经又是透着让人难以相信的傻气。
渐渐苏醒的清晨总算是把司机给唤醒了,而此时已经过了七点半,乘车的人们也陆续来到了车站,司机不慌不忙地打开车门点燃发动机暖车,又跑下去洗漱吃早餐,我们催着司机把空调打开然后就在车子上研究起地图册来。今天的行程我们只能到邦达就要下车了,车子会一路向北去往昌都,我们则是继续向东去往成都方向。
接下来的行程又是巨大的未知,但对于此时的铁三角关系,去到哪里又或者以怎样的方式去走都不要紧,要紧的是三个人的旅行本身就更加的自由和安全了,玩到哪儿算哪儿就是最好的享受,而和独身徒步鲁朗则是两回事,快乐可以让许多事情变得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