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公布身份
任王爷见少康武功精进,熟读兵法,牧正之职,亦管理的井井有条,便密招集后缗、戚薇子、少康,商讨下步应对措施。
任王爷道:“现下各个部落逃难至有仍氏者群已过千人,我将难民处置之事交于少康,只为让你与之接触,了解都城之情。不知现下情况如何?”少康道:“我已按任老王爷之意,妥善安置在有仍氏西北处,专设临时营帐,为难民提供生活必备品,以及农耕所需基本物什,逃难者慢慢可自食其力。众人谈论寒浞,皆言其荒淫无道,异常暴戾,屠杀其它族人,罪大恶极,人神共愤!”
任王爷道:“那现下你们有何看法?”少康道:“我以为现下准备不足,还应嗤伏待机。”后缗也如是以为。戚薇子道:“我以为现下时机尚未成熟,那寒浞文韬武略,尚处于鼎盛之期,其二子寒浇、寒殪虽智谋不足,但力大神猛,分守过、戈二地,又新招慕四大护法,取名青龙、白虎、朱雀、玄武,武艺超群。寒浞拥兵百万之众,而有仍氏目前人数尚不足以与之抗衡。”
任王爷道:“戚薇子言之有理,有仍氏当前才两万人,与都城力量对比,强弱太过悬殊。少康明年即二十,武学已有所成,但势力尚未培植。为今之计,不妨将少康之身世透露,在难民间扩散,可聚四方有识之士,聚集人众,积蓄力量,方可图谋!”诸人均觉有理,于是又细化商议下步计谋。
第二日,后缗走至斟灌氏和斟鄩氏逃难者之中,从前她有意回避,怕被认出,暴露身份,而招致麻烦。有一个年长的难民首先认出后缗,他道:“这位夫人,为何与缗王后如此相像?”后缗道:“你认得缗王后?”难民答曰:“相王与缗王后仁慈善行,常至民间体察明事,体恤民情。缗王后貌美面善,爱民如子,我等生存堪忧,常常念及故往。”后缗容颜俊美,虽又过十九年,但容貌依然如初。她道:“我正是后缗,缗王后!”老难民闻言,瞪大双眼,仔细辨认,后高声疾呼:“众位,站于众人之间的便是我等相王之缗王后,她居然幸免于难,她还活着!”说完已是老泪纵横。众人闻声,聚集而来,有几人均认出后缗来。之前老难民携众跪倒,山呼:“叩见缗王后!”……
不多久,逃难者中间悄悄传播一则讯息,说缗王后如何从狗洞逃出,诞下姒姓少康,其出生之日黄龙当空,预召明主已诞,少康足显日月,脚踏乾坤,已长成少年英雄,他欲解救受苦民众于水火……
更多难民陆陆续续投奔有仍氏。少康索性公布身份,众人拥少康为“少主”。少康在戚薇子协助下,将民众组织起来,一边农耕放牧,一边编排练兵,早晚操练。亦有少量江湖能人异士前来投靠。
那日,有仍氏来了一位四十开外的访客,身着异服,手握长刀,欲见少康。少康迎出,问道:“请问阁下是何人,有何事赐教?”来人道:“我乃泰山玉熙。我听闻相王留有后人,且武艺超群,不知是否浪得虚名,特来讨教!”少康本无心与人争斗,玉熙一来便向他挑战,无奈之下只得应战。
双方寻一开阔草地,少康犹豫一下,将夏禹剑交于戚薇子,取了青鸟剑。
少康、玉熙相视抱拳,并不多言,刀剑出壳,玉熙眼光突然变得冰冷如铁,挥刀随风而至,午后的阳光倾泻洒下,与他略带紫青的剑光相晖相印。少康微微一笑,带着果敢与无畏。
两人相隔三丈有余,玉熙的刀顷刻劈至少康脖颈。少康轻挑手中青鸟,刀剑相碰,星光闪耀。刀剑在空中虚虚实实展开,节奏越来越快,斗至酣处,紫色的刀光宛若虎豹,青色的剑光似飞翔的青鸟,相缠相斗。二人脚点地面,轻轻腾空,霎那间,刀光剑影亦随之冲天而起。虎豹矫健如飞,青鸟翩翩若鸿。不觉间一百余招已过,二人从空中分开,落于花间草丛,短兵相接,玉熙自感左腹一凉,回刀去挡。剑锋却回撤,点向右肩,玉熙忙侧身。剑锋却再次回撤,刺向膻中,玉熙回撤,跳出一丈开外。少康没趁势追击,反而回撤。
玉熙衣衫之中有三个小口,自知少康手下留情,胜负已分。少康、玉熙各自抱拳,道了声:“承让!”
刀剑入鞘。玉熙道了声:“名不虚传。”再不多言提刀走人。
……
都城王宫寒王府内,寒浞对玉熙道:“这么说,探子传来的消息不假?”玉熙实则是寒浞招慕的四大护法之一,白虎。
白虎道:“回禀大王,此消息千真万确,属下已暗中见到后缗,还有其子少康!”白虎将那日与少康比试情况回述了一番。
寒浞“啪”摔将手中杯摔得粉碎,咬牙切齿道:“这么说,后缗当年真的命大没死,还诞下姒姓孽种?如今还已成人,武艺高强?”
寒浇道:“我明明见那日后缗那小贱人被烧焦,为防万一,我还命人补了十几刀。难道中了偷梁换柱之计?”再一细想,恍然大悟,那日虽可见后缗衣服,上半身却被烧得模糊不清,且下腹平平,咋也不像有孕在身之人,方知后缗实是被调了包。
寒浞道:“得赶紧将那逆子少康消灭于萌芽,绝不可让他发展壮大,形成气候,对朝歌造成威胁!”
寒浇道:“父王,我这就带上人马,去杀了那个小贱人!”
寒浞道:“慢,不可鲁莽!此事先不宜声张,恐朝内有人借机发挥。明日朝堂之上,你使人上书奏章,说有仍氏收留难民,暗中集结,意欲起兵造反。我以平息叛乱为命,发兵有仍氏!”
塞浇回道:“是,父王!”
寒浞又道:“此次先不追究你之失职,你需倍加小心,戴罪立功,不辱使命!”
寒浇早已吓出一身冷汗,寒浞是如何一个狠角,他最清楚不过,当即跪倒道:“父王放心,此次我定然荡平有仍氏,活捉后缗,将其逆子少康千刀万剐!”
第二日,寒浞依计,应众臣之柬,顺水推舟,由寒浇挂帅,调集二十万大军,同时派遣青龙、白虎两大护法为先锋,直赴有仍氏剿灭“叛逆”去了……